爺爺離去之后,我躺在床上,想起以前在水塘的時候,美女姐姐給我說的一句話,她說等我長大了來嫁給我,而這個生日,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她會不會真的找上門來了!
想到這兒,我不是激動,而是心里瘆得慌,那時候小不懂事,但是這些年可沒白活,經(jīng)歷的多了,明白鄉(xiāng)村可是個多鬼事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我便起床去了隔壁村找徐半仙,一來是準(zhǔn)備找他買些香燭紙錢,再就是打算給他說一說那美女姐姐的事。
到了徐半仙家門口,我扯著嗓子朝里喊了好幾聲,他才沒好氣地從院子里朝外喊:“誰啊,這么大早上的,不好好睡覺,跑這來干球,啥事不能等太陽出來啊?!?/p>
我朝里面吆喝道:“徐半仙,是我啊,我是秦昊。”
我和徐半仙的關(guān)系很好,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而是因為他很早就想收我為徒,但是我對他做的這一行沒有興趣,因為這一行在很多人的嘴里,那就是騙吃騙喝的神棍。
徐半仙開門后打著哈欠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小子起來那么早?”
一邊往院里走去,我一邊將六年前的事,還有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個遍。
說出來之后,我沒想到的是,徐半仙居然一點也不驚訝,而是順口說了句:“你小子自己約的女鬼,含淚也得上啊?!?/p>
我呸了一聲說:“擦,你這老家伙的思想真是夠污穢的,什么我自己約的女鬼,是她找上我的。”
徐半仙說道:“當(dāng)初那女鬼找到你小子的時候,問你愿不愿意娶她,如果你小子說不愿意,也就沒有這后面的事,可是你小子答應(yīng)了人家,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你不和她結(jié)婚,那么你小子就等著倒霉事接二連三找上門吧。”
看徐半仙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有些著急地說:“徐半仙,有沒有什么辦法啊,你不會真要看著我和那女鬼結(jié)婚吧,雖然她長得漂亮,但怎么也是個鬼,你不是常在嘴邊說人鬼殊途嗎?”
徐半仙白了我一眼,又是沒好氣地說:“我啥時候說過了?你小子是港島的鬼片看多了!”
他這么一說,我才緩過來,這話還真不是他說的,而是一眉道人…
“好好好,那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啊?”我催促著說道,打心底里不愿意和一個女鬼結(jié)婚。
徐半仙搖頭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說,因為那個女鬼不一般,我斗不過她,你就老實和她結(jié)婚就行,對你好處遠遠要大于壞處?!?/p>
聽了這話,我心都涼透了,看來自己真是被那女鬼給纏上了!
知道這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我也就死了這條心,等那女鬼再出現(xiàn)的時候,和她說說,看有沒有扭轉(zhuǎn)的機會。
而后,我在徐半仙這兒買了上墳需要的香燭紙錢,隨即便回了村里,和爺爺收拾一下上了墳山。
到了墳山上,看著母親墳前的石碑,傷感又沖到了頭頂,每次看著別人家的小孩有父母疼愛,而自己卻是無父無母的孩子,那難受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祭拜了母親之后,我和爺爺回了村子,可是進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村民很反常,眼神冷漠,和他們打招呼,還置之不理。
不過,平日里村里人就常對我指指點點,對我的態(tài)度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們這樣的冷漠表現(xiàn),并沒讓我覺得什么,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回到家,屁股都還沒坐熱,鐵柱就來到了我家,進屋便急匆匆地喊道:“昊哥,今兒早上村里來了個算命的,說你會害死村里的人,現(xiàn)在村里的老一輩都在祠堂議會,準(zhǔn)備把你趕出去!”
聽了這話,我愣了一下,沒好氣地說:“媽的,什么算命的?這他媽不是造謠嗎!老子怎么就要把村里人害死了!”
鐵柱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嚕嚕吞下肚,隨后說道:“不知道,我是從村里人口中聽來的,說是個戴著面具的白發(f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