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拿出包里的毛巾,遞了一塊給張狂。
張狂只是一剎那便想通了,他是個老江湖,對于這種保命手段自然是有所聞的。
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我們找了處大石的后面,和傻袍子一樣躲著,嘴上捂著被尿液打濕的毛巾。
毒霧從身邊流過的時候,一股惡臭撲鼻而來,聞得人惡心想吐,而且腦子也有一股眩暈感,極其的難受。
就在感覺快要窒息的時候,張狂從包里扯出防毒面具,并塞了一個給我。
我當(dāng)時有些懵逼,之前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我們明明帶得有防毒面具,為什么還要用那帶尿液的毛巾呢,這不是坐擁寶山而不知嗎?
帶上防毒面具后,張狂對我罵道:“剛才都被你小子誤導(dǎo)了,搞得現(xiàn)在嘴巴鼻子里一股尿騷味!”
我尷尬的撓撓頭說:“不是自己買的裝備,一下子忘了,等一會毒霧散了,先把背包里的東西都檢查一下?!?/p>
這毒霧不知道有多大,我們在大石上坐了許久,它都沒有散去的意思,最后等不及了才打算往前走出去看看。
可是伸出頭來發(fā)現(xiàn),能見度最多半米,之外的景物一點都看不清,完全分不出東南西北,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前行。
剛才跑得又太過于匆忙,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記住,所以現(xiàn)在看著周圍一點辨識度都沒有,更重要的是指南針在這里只會亂動,起不到半點作用。
望著周圍的紫色霧氣,我一下子犯了難,張狂在一旁抬頭望著天空,應(yīng)該是想通過太陽辨別方向,然而頭上只有濃濃的一片紫色霧氣,壓根看不到太陽在何方。
霧氣不散去,總不能在這里干等,于是我們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便大步前行而去,等出了這片毒霧,再分辨一下方向。
本以為毒霧并沒有多大的范圍,可是我們這一走一直走到了天黑,從毒霧里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jīng)掛滿了繁星。
我覺得又渴又餓,在那毒霧中,不敢有吃喝的行為,因為害怕中毒。
出了毒霧范圍,我和張狂便趕緊補充食物和水分,張狂邊吃邊對我說:“秦昊,你有沒有覺得這里和之前咱們待的地方有點不一樣。”
“一樣的啊,哪里不一樣?”我脫口而出,同時也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狂叔皺著眉頭說:“就是感覺不對勁,至于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p>
就在我拿出辣椒咬在嘴巴里的時候,張狂一拍巴掌道:“我知道哪里不對勁了,這里感覺不像之前那般潮濕!”
張狂這么一說,我還真有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
我看了一下周圍,遠處太黑看不清,但是近處卻看得清清楚楚,和之前我們身處的環(huán)境差不多,于是說道:“可能是毒霧流通過的原因吧,帶走了空氣中的濕氣?!?/p>
第二日,陽光爬上山頭的時候,我從帳篷里鉆出來,然而看到的一切竟令我傻了眼。
昨天還郁郁蔥蔥的森林,今天卻變得枯黃一片,而且四處的青苔也已經(jīng)變成了褐黃色的石塊。
張狂看我從帳篷里走出來,他也走到我身邊,說道道:“咱們貌似進入了真正的黑竹溝?!?/p>
我心中不禁明白了過來,那些失蹤的人畜要么就是死在了紫色的毒霧中,要么就是來到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
準(zhǔn)確的說,這里可以叫做第四維空間,也可以稱之為結(jié)界,與現(xiàn)實相接,但卻不處于現(xiàn)實之中。
這樣說的話,紫色毒霧很有可能就是這片空間的大門,鐵柱等人也有可能進入了這片地,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里面容易進來,卻沒有那么容易出去,不然鐵柱他們也不會遲遲沒有音信。
既來之則安之,我和張狂收拾好包袱便朝黑竹溝前方走進發(fā),去尋找鐵柱以及眾人的下落。
本以為在這里面找一群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然而事情卻和我們想的相反,還不到晌午,我和張狂走在小溪旁的時候,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昊哥,你們怎么到這兒來了。”
我朝著前方的一面石崖子望去,發(fā)現(xiàn)了鐵柱等人的身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于是揮手對他們喊道:“你們怎么樣了!”
然而我遠遠地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個地舉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正瞄著我和張狂,下一秒槍聲響起,我心里暗道不妙,這下死定了!
然而飛來的子彈卻沒有打在我們身上,他們的目標(biāo)并不是我們,而是我們的身后之物。
我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一看一股寒意從腳心鉆到了頭頂,我們身后不遠處是一群黑豹,個頭還都十分巨大,有動物園里的雄獅一般大小。
我和狂叔撒開腿便朝鐵柱眾人跑去,看來原來出現(xiàn)在黑竹溝的黑豹,就是從這片空間跑出去的!
好在有鐵柱等人的火力支援,那群黑豹并未朝我們攻來,沒一會便四面散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到鐵柱們所處的小山包上,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樣子,就像野人似的,個個胡子拉碴,滿臉的泥垢,身上的迷彩服更是破爛不堪。
鐵柱走過來把我摟緊懷里說:“昊哥,你怎么會找到這地方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p>
我推開這貨散發(fā)著汗臭的身子道:“你們怎么在這里呆這么久。”
鐵柱暗嘆一聲說:“這里就像閻王地一樣,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鐵柱從我背包里摸出一盒中華,分發(fā)給大伙后開始給我說他們的經(jīng)歷。
當(dāng)時習(xí)戰(zhàn)眾人一共七人進入黑竹溝,鐵柱、山貓,還有三人是從軍區(qū)借調(diào)來的尖子,一個叫做許多,一個叫做張山、張偉,還有一個是個老外,名叫阿比蓋爾,是一個很有名的地質(zhì)專家和測繪師。
他們進入黑竹溝后和我們的經(jīng)歷差不多,也遇到了那紫色毒霧,隨后便進入了這片空間。
進入后,他們開始著手尋找古墓,古墓沒找著卻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很多強大的生物,之前我們所遇到的黑豹便是其中一種,還有傳說中的花熊貓他們也撞見了,并且發(fā)現(xiàn)這山溝子里,一到夜里就會有一只神秘的黑色“幽靈”。
那家伙雖然不傷人,但是會讓人做怪夢,有點像上古傳說中的夢魘,靠夢來摧毀人們的心智,讓人崩潰自殺或者成為瘋子。
他們這段時日一直在找陵墓的下落,最后發(fā)現(xiàn)陵墓有可能在這座山包下,所以便扎營此地,正要準(zhǔn)備對此地進行發(fā)掘,便發(fā)現(xiàn)了我和張狂。
聽完后,我看向習(xí)戰(zhàn)說:“你們這么斷定這里有古墓的?”
習(xí)戰(zhàn)指了指一旁的阿比蓋爾說:“阿比蓋爾先生不僅是地質(zhì)學(xué)家,對于古墓方面也十分有了解。”
對于老外會盜墓,這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我們有我們盜墓的秘法,老外自然也有他們的辦法,至于這阿比蓋爾是怎么找到,我并不好開口問。
“行,那咱們動手吧,取到玉佩咱們趕緊走,畢竟不知道這種地方待久了會不會對人造成危害?!蔽尹c點頭對習(xí)戰(zhàn)說道。
阿比蓋爾走向我,伸出右手道:“你好朋友,我叫阿比蓋爾,有一句話叫做什么來著,同道中人?!?/p>
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阿比蓋爾又是在站在我們這一面,于是我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道:“你好,我叫秦昊,合作愉快。”
阿比蓋爾一臉堆笑地說:“秦昊,這個名字很不錯?!?/p>
接著指著身后的石洞說:“根據(jù)我所掌握的資料,胡國的陵墓一般處于洞穴之中,這是他們的一種向往,將墓穴修建在洞中,墓主人便能夠得到山神的庇佑”
阿比蓋爾的話很有道理,因為我所經(jīng)歷的這幾座胡國陵墓無一不處于山洞之中,看來他依靠的盜墓手段是野史傳記,從中尋找有關(guān)于古墓的線索。
阿比蓋爾繼續(xù)說道:“這黑竹溝我們已經(jīng)找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洞窟,所以才會斷定陵墓在這洞中?!?/p>
隨后,大伙跟著阿比蓋爾走進了石洞中,因為電筒在這里面會出毛病,哪怕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所以他們身上已經(jīng)背著多余的松脂火把。
洞里面很干燥,石洞是花崗巖質(zhì)地的,青色的石頭上交織著白色的紋路,洞并不大,恰好夠兩兩人并肩而行,從石壁表面看出,這石洞應(yīng)該是半人工的,也就是本來的石洞經(jīng)過人工雕鑿打磨過。
從這痕跡來看,還真有可能是一處胡國古墓,可還沒走多久,我們便到了石洞的盡頭,就這么百來米的狹小石洞,一點地宮的樣子都沒有。
阿比蓋爾不停地撓著腦袋,嘴里說著我聽不懂的英文,或許是在郁悶自己的判斷應(yīng)該沒有錯,怎么會找不到陵墓。
看著他們一臉的沮喪,我是十分體會的,忙活了大半月,以為終于找到了,然而結(jié)果卻是什么也沒有。
阿比蓋爾轉(zhuǎn)頭看向我說:“秦,現(xiàn)在的狀況你怎么看?”
我聳聳肩對阿比蓋爾說:“我也沒辦法,雖然我進入過好幾座胡國王陵,但都是誤打誤撞,并不是用什么秘法找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