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死灰,要是被巨鱷咬到,我就算是完蛋了,可一想,人總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
既然都是一死,我何不拉上這巨鱷墊背!轉(zhuǎn)身我便將兩枚手雷扔了出去,恰好扔進了巨鱷的血盆大口中,更意外的是,巨鱷的喉嚨是打開的,并不是在水中那般閉合得好好的。
手雷不偏不倚落入了巨鱷的喉嚨之中,然而它的巨口也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身前,只需要兩秒我便會被這巨口咬中,然后成為巨鱷的口下亡魂。
不過這巨鱷也活不成了,兩枚手雷入腹,除非這貨五臟六腑也是鋼鐵一般,不然想不死那便是天方夜譚!
就在巨鱷的大嘴要咬到我的時候,只聽一聲轟隆巨響,這巨鱷就跟打了個飽嗝似的,內(nèi)臟混著血水從他的喉嚨你噴涌而出,其腹部也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腸子肚子都流了出來,還夾著著一些未消化的動物尸骨。
我隔巨鱷的喉嚨很近,所以它體內(nèi)的那些腥臭之物也噴了我一身!聞之作嘔,還感覺整個身體黏糊糊的。
巨鱷沒有一聲哀嚎,就這么喪命在了兩枚手雷之下,此刻一動不動地趴在河道中,那依舊張開的大嘴正立在我身體兩側(cè)。
我剛才因為迷失方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河岸這邊,河對岸的鐵柱對我喊道:“昊哥,你怎么樣了!”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去,站起身對岸喊道:“我沒事,你們快過來吧,一會咱烤鱷魚肉吃!”
眾人沒一會就游到了這邊,下了一塊賣相不錯的鱷魚肉之后大伙便進入附近的林子里。
在林子里架起篝火,把已經(jīng)打濕的物品拿出來晾曬,因為都是男同胞,所以大家也沒有那么將就,一個個脫得光溜溜地盤腿坐在篝火邊,看著篝火之中流油的鱷魚肉。
等烤好后,大家對這鱷魚肉都很不滿意,不知道是這鱷魚年紀太大,還是鱷魚肉本來就是這個味,入口之后感覺像在嚼麻繩似的,非常難吃,就算是肚子很餓,大伙也都是吃了兩口便丟在一旁。
還是我和鐵柱去河里插了十來條魚,大伙這才能大吃一頓。
弄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黃昏,大家分了小組,依次輪值,隨后便鉆入帳篷的便先睡去。
第二日,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天蒙蒙亮就開始收拾行囊,因為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個巨大的難題!也就是要尋找出去的路。
按照傳說,很多探險隊進了黑竹溝之后便沒能再回去,肯定是闖入了這片神秘之地,要么是死于這里面的強大生物,要么是死于紫色毒霧的毒氣,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里只要進來了便出不去。
當(dāng)然,我們不希望是最后一個結(jié)果,如若是那樣,我們這群人和死了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短暫的生存容易,要是長期的生存,要不了幾年就會被憋死,或者成為野人。
因為是從紫色迷霧中進來的,我們想要出去,自然得找紫色迷霧,既然能進來,那肯定就能出去。
可這紫色迷霧就跟故意躲著我們一樣,走到那天發(fā)現(xiàn)紫色迷霧的地方之時,迷霧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只得漫無目的地在林中轉(zhuǎn)悠,尋找迷霧的蹤跡。
大伙心里都在想,迷霧的范圍很大,而且所在之處幾乎是一大片山林都會被籠罩,黑竹溝雖大,但是我們在其中找到紫色迷霧應(yīng)該不難。
然而事實卻不如我們所想,找了許久我們都沒有找到紫色迷霧,下晚的時候,我們似乎走到了黑竹溝的一個外圍處!
這處地方很神秘,看著不遠處的場景,我們再怎么走卻都不能走到,兩者之間仿佛有無形的物質(zhì)阻擋著,我們仿佛處于一片結(jié)界之中。
試了許久,從邊緣都不能走出黑竹溝,大伙只能扎營休息,準備第二天再繼續(xù)尋找紫色迷霧!
然而我們才扎營不久,天空中便落起了小雨,我們只得在附近找了處茂密的林子,雖然不能將雨水全部避下,但是總比在外面的好。
找了處不漏水的樹干下,我們重新升起篝火,分工搭好帳篷,夜里的日子是乏味的,該休息的人已經(jīng)鉆入帳篷呼呼大睡。
我和鐵柱坐在篝火邊,也就是聊著前塵舊事,就在我倆聊得正樂呵的時候,鐵柱突然哆嗦一下說:“媽的,怎么感覺有人再盯著我們看!”
我將背包里的特制手電拿出來,拍了幾下之后,點亮朝著四周望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的東西,雖然看到了幾只小動物,但都是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
鐵柱搓了搓手,丟了一個野酸梨進嘴里說:“可能是我多想了吧?!?/p>
兩人又有的沒的聊起來,可是聊天的過程中,我也覺得了一些不對勁,感覺身后有東西在盯著!
我拿起手電朝身后望去,依舊是什么都沒有看到,鐵柱瞇著眼說:“昊哥,你是不是也感覺有東西在盯著!感覺身后毛毛的,是不是這林子里面有鬼啊!”
我關(guān)掉電筒說:“怎么可能有鬼,就算是有鬼,咱這里都是大男人,陽氣如此之重,它不躲遠遠的哪還敢來招惹我們?!?/p>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同時,我們頭頂上落下了幾片樹葉和樹皮屑,我和鐵柱條件性地抬頭望去,這一望兩人都不淡定,鐵柱的反應(yīng)比我大得多,扯著嗓子就喊道:“敵襲了!”
鐵柱的這一嗓子之后,所有人都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眾人鉆出來的同時,樹上盤著的那大家伙揚起脖子朝鐵柱而去,鐵柱嚇得從地上彈起來便朝著一邊逃去!
這是一條大蛇,得有成年人兩倍粗細,至于長短,它盤在樹上,我并不能看清!
阿比蓋爾一出帳篷便驚訝地喊道:“我的上帝,這里的物種都是變態(tài)的,森蚺居然能夠長得如此巨大!我的天??!”
我想說,要是這家伙看到我們在羅王陵時候遇到的蛟,那不得驚訝得下巴掉在地上!
阿比蓋爾的動靜吸引了森蚺的注意,森蚺扭過頭便準備朝他吞去,好在他一旁的狂叔及時反映,一把將他扛起便朝遠處跑去。
這森蚺并沒有追去,而是轉(zhuǎn)頭又朝呆站在原地的我咬來,我嚇得也趕緊朝一邊跑去。
不過這森蚺卻換了態(tài)度,沒有放過我,滑下樹干便朝我沖來,我心里暗罵難不成老子的肉要好吃一點嗎!不追別人,專門追老子一個人!
這山溝子里十分不好下腳,路上濕滑不說,踩在泥地上很容易陷下去,抽出來又得費力氣,所以速度提不起來!
眼看著跑不過朝我而來的森蚺,我反身架起槍便朝著這畜生開槍,一梭子彈飛出,森蚺雖然扭曲著身子躲避,但是他的身子如此之大,我隔他的距離又是如此之近,要是都還打不中他,那我直接和瞎子沒有了什么區(qū)別!
森蚺不同于之前所遇到的巨鱷,防御力低得不知多少個層次,吃疼之下扭著身子鉆入了茫茫的森林之中,沒一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篝火邊,大伙聚在一起,不過并沒有覺得放松,心中還是十分擔(dān)憂,怕那森蚺再來侵犯!
沒辦法,現(xiàn)在正是深夜,外面剛下過小雨環(huán)境十分惡劣,不利于遷移扎營點。
為了規(guī)避風(fēng)險,每個小組再增加一人,減少一下休息的時間用來保證大伙的人身安全。
張狂自發(fā)加入我和鐵柱,其余人回到帳篷中繼續(xù)休息。
張狂對我道:“秦昊,我有句話想告訴告訴你,但是又覺得不好講?!?/p>
我遞給張狂一個野果說:“咱們的關(guān)系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嗎?有啥事你直接說?!?/p>
張狂給我和鐵柱做了個手勢,三人挨在一起之后,他才小聲地說:“我覺得習(xí)戰(zhàn)有問題,咱們以后最好不要再與他有合作,我怕有一天他會在背后捅刀子!”
我心中疑惑,小聲地問:“這話怎么說?”
張狂繼續(xù)小聲說:“我們來黑竹溝的時候,在外圍有修整過一日,我聽他用日語在和人通電話,所以覺得他和日本方應(yīng)該有什么秘密的關(guān)系!”
我心中一驚,難道說白狐對我說的話是真的?習(xí)戰(zhàn)真的想加害于我嗎?我嚴肅地看向狂叔問:“此話當(dāng)真?”
張狂點點頭:“這種大事,我會用來開玩笑嗎?如果他和日本人真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那樣的話咱們國家不知道從他這兒流出去了多少消息!”
我心中不禁擔(dān)憂起來,習(xí)戰(zhàn)在國安工作,那可是一個國家的核心位置,如果這個位置的人和東瀛有瓜葛,那么流出去的秘密自然很多,而且都是重要的核心機密!
雖說我對官場沒有興趣,但是這件事關(guān)乎著國家的發(fā)展以及國家的安威,我身為一個華夏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我對鐵柱和狂叔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對外聲張,咱們平日里多注意一下習(xí)戰(zhàn)的言行,如果他真有什么叛國的反應(yīng),那咱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p>
習(xí)戰(zhàn)畢竟是國安的人,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他死亡的話,會引起國家的很大動靜,此刻千萬不能因為懷疑而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