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楚楚,你為何不收下母親送與你的側(cè)室,莫不是不喜歡?”
“母親,韓爍畢竟是玄虎城少君,便是兩城最終還有要兵戎相見,也不該”陳楚楚有些詞窮,說起來玄虎城便是開戰(zhàn),應(yīng)該也沒臉說是替他們少君討公道吧。
“不該什么?楚楚,你是我的女兒,母親希望你開心快樂,但是很多時候,世事由不得我們做主。
韓爍此人留著便是禍害,你已經(jīng)為了他心軟太多次了,楚楚?!被ㄔ侵黝H為嚴(yán)厲的看著自己的二女兒,她的二女兒一向殺伐果斷,理智為先,可是韓爍成了一個例外。
“母親,女兒沒有,女兒只是出于對計劃的考慮,畢竟韓爍手里的底牌并未被查清,素聞玄虎少君手中有一支驍勇善戰(zhàn)的影衛(wèi),他此來花垣必然是帶著的?!标惓O力掩飾心中的慌亂,沉著應(yīng)對母親的審視,她絕不可能愛上韓爍!絕不!
“楚楚,宇文你不收,可你腹中之子的身世又要如何掩蓋?玄虎少君的孩子如何在花垣生活?”花垣城主望著女兒驚訝的眼神,心中鈍痛,原來她竟然在女兒心里成了一個無情的母親,一個徹徹底底的君主嗎?
“母親,只有這個孩子是韓爍的,待日后韓爍病逝,我們才能更好的拿捏玄虎城,畢竟玄虎城城主只有韓爍一個孩子,他的夫人聽聞也是個女中梟雄,不會甘愿讓夫君和別人再生育子嗣的?!标惓椭^,忍著眼中酸澀,她原來才是那個最冷血的人。
“……楚楚,你舍得嗎?若是這個孩子是男孩,你便要與之骨肉分離,你舍得嗎?”花垣城主望著女兒,很是認(rèn)真的問到,作為母親,她為女兒考慮了,作為一城之主,她只能允許自己心軟一次。
“女兒舍不得,可是花垣城司軍舍得”陳楚楚咬著牙,許久方才蹦出這一句,聲音低不可聞。
……
“楚楚,你臉色怎么如此難看?是城主為難你了嗎?”韓爍扶著陳楚楚,頗為謹(jǐn)慎的語氣,看的陳楚楚心中一酸。
“沒有,母親只是問了問在威猛山時芊芊的表現(xiàn),還有就是馬上到花垣城一年一次的圍獵了,近幾年都是我負責(zé)籌備?!标惓u搖頭,聲音有些低柔,讓韓爍心中微暖,只覺得自家夫人果然對自己情深義重。
“韓爍,我”陳楚楚張口想跟韓爍說一下七夕玄虎城來人一事,卻是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
“芊芊”
“二姐醒了?”
陳芊芊坐在陳楚楚身邊,一臉沉思,見陳楚楚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慢些,大姐來看過,說你孕期思慮過重,胎氣不穩(wěn),要好生將養(yǎng)。
韓爍被母親喚去了城主府,并不知曉你懷孕一事?!标愜奋贩鲋憬闫饋恚袂楹苁菗?dān)憂。
“城主府?”陳楚楚有些驚訝。
“我,我偷了龍骨給韓爍”陳芊芊有些心虛,為了不讓陳楚楚參與其中,陳芊芊可是讓梓易給陳楚楚下了藥,陳楚楚已經(jīng)睡了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