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萬劫不復(fù),縱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也不知道”
幾人圍在云水閣,就在剛剛,兩名藍(lán)氏弟子送來一封新,正巧碰到外出辦完事回來的沐雪和白辭,由于安顏在關(guān)禁閉,見不到本人,才把信交到她們手上,在為轉(zhuǎn)交給安顏。
打開后才知道,是一封邀請函,特邀安顏去姑蘇藍(lán)氏聽學(xué),還可以帶家屬,字里行間誠意滿滿,讓人想不拒絕都不行。
凌一似乎從安顏這一眼看出許些端倪似的,拍桌道:“反正我是不同意!”好不容易斷了心思,她在不能讓安顏的念想在勾起來。
其她幾個人也都提出反對意見,只有清歌“我看你不如應(yīng)了他”
因為常年吊嗓子唱戲的緣故,清歌的嗓音尖尖的,很有節(jié)奏,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讓,唱你的戲去,大人說話小孩少摻和!”
“你們管的住她的腿,管的住她的心嗎?”
安顏趁她們吵架的功夫,默默的收拾行李,就好像她們討論的不是自己一樣,她有十足的把握,清歌這個小丫頭肯定能說服凌一她們。
約莫又一柱香的功夫,空氣之間傳來一聲嘆息,安顏眉毛微挑,她知道凌一妥協(xié)了。
“我有一個條件……”這是她最后的要求。
……
傍晚,安顏從膳房取出好幾盤糕點,用油紙包好,捎帶了幾件衣服,她在手機里見過藍(lán)氏的校服,白不拉幾的,像她這種好動的人估計一天白校服就會變成黑校服。
凌一依在門前露出一抹譏笑冷哼一聲“帶那么多,怎么,去了不打算回來了,直接住哪嗎?”
“你吃槍藥了,那么大火氣”
“我在問你這以后一次”凌一沉住氣,止住安顏收拾行李的手,面色嚴(yán)肅“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你還可以重新做選擇”
安顏猶豫了一會,眼下行李都收拾好了,人家邀請函都送來了,豈有不去之禮,左右自己名聲臭也臭了,說不定這次一去能扭轉(zhuǎn)乾坤也說不定。
凌一道:“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在給我答復(fù)”
……
晚上,安顏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腦海里回蕩著小師叔臨走前說的話。
她有必要好好梳理一下,這副身體活著之前所發(fā)生的事,為何一提到藍(lán)忘機,大家都是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突然,身體好像被人操控一般,安顏不受控制的走到鏡子前,鏡子里出現(xiàn)一個模糊不清的女人臉。
好在安顏面對這種驚悚都事已經(jīng)能淡然處之了“你是這副身體的主人,對吧!”
鏡子里的面孔逐漸清晰,一雙水眸染上一層淡淡的哀愁。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安顏見她一直望著桌上的行李,頓悟道“如果你想讓我去姑蘇聽學(xué)的話,那就眨眨眼”
安君月(鏡中人)輕輕的煽動了一下睫毛。
“那我就去!”安顏打了個響指“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豎日,凌一怒其不爭的長長的嘆了口氣,背過身,衣袖下的手捏了一會才放開,以一副長著的姿態(tài)沉沉道:“此行一去,便會萬劫不復(fù),你真的想好了?”
安顏一愣,心里驀然涌出一句話“生死何懼,縱然萬丈深淵,我亦躍之”不知怎的,聲音有絲哽咽,眼眶微紅。
良久,等安顏走后,凌一也未曾睜眼,只是輕佻的扯了扯嘴角“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