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你這是做甚?男……男女授受不親的……”
壓在他身上的女人盯著他,火紅的眼睛里倒影著徐福驚慌的模樣。
突然,女人俯下身,聞了聞徐福,女人的呼吸噴在徐福的耳朵上,徐福的臉一下就紅了?!澳悖∧愀墒裁?!”
徐福推開了她,連忙站起來。徐福拍了拍身上的灰,他看著姑娘,這是一個極美的女人,一頭長發(fā)及腰,小巧的臉上有一對漂亮的杏眼,皮膚好白,白到,徐福居然找不到一條血絲。她的衣服很破很爛,好多地方都被燒焦了,但她卻毫發(fā)無損,奇怪,太奇怪了。
“姑娘,你是怎么來這兒的,這個地方好像剛剛才經(jīng)歷了滅頂之災(zāi),你可有看見什么?”
她似乎沒有聽見徐福說話,她看了徐福良久,然后上前兩步,抬起左手,取下了徐福的發(fā)簪,“這個不行!”徐福剛想搶回來,但卻發(fā)現(xiàn)此時自己已動彈不得,“你對我做了什么!你果然是妖女!快放開我!”女人把玩著手里的簪子,過了一會兒,竟反手把頭發(fā)像徐福那樣盤起來,把簪子插了進(jìn)去。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女人用手擋住了徐福的嘴,說:“你真的好吵啊,從剛剛起就一直沒完沒了地說話,真煩?!?/p>
徐福乖乖閉了嘴,女人打了個響指,徐福能動了,他剛想跑,但想起自己的簪子還在女人手里,無可奈何,只能待在原地。
“姑……姑娘,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物件了,姑娘行行好,還給我吧……”徐福都快哭出來了,女人撇了徐福一眼,說:“要是我不呢?你能拿我怎么辦?”
“我……,姑娘我求求你了,還給我吧……我……愿意給姑娘當(dāng)牛做馬……怎樣都好,我求求你了!”徐??嗫喟笾?,見姑娘無動于衷,徐?;帕?,他跪在地上,說,“姑娘,你還給我吧,我愿意把命都給你,求求你了……”“哦,是嗎”女人說著把腳踩在徐福肩上,“命都給我?”“嗯,當(dāng)牛做馬我都愿意,求求你還給我吧。”徐福低著頭等了良久,就在他準(zhǔn)備再一次哀求時,簪子立著栽了下來,插進(jìn)了土里,徐福趕忙把它拔出來,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最后放進(jìn)袖口里。
女人把腳放下來,抓起徐福的衣領(lǐng),居然直接把徐福提了起來,好大的力氣!徐福心想,完了完了,栽在她手里,可怎么找秘訣啊。
“秘訣?什么秘訣?”女人看著他,這女人知道我在想什么?“是的,我知道。別岔開話題,什么秘訣?”“額,能勞煩您先放我下來嗎?,”“哦”女人放了手,徐福重重地摔在地上,“說?!薄拔医行旄?,來自大漢,而大漢的皇帝,秦始皇,他想長生不老,于是派了六千人,東渡,來這里找什么傳說中的長生秘訣……”
“六千人?但這兒不只有你嗎?”“徐福有幸,沒能淹死,被一股漩渦卷到這里,但也就與同伴走散了……也不知這是哪……”“嗯……這樣啊,這個地方,處理起來的確挺麻煩。”“啊?處……處理?”徐福瞬間想起來了剛剛看到的一切,被血染紅的土地,一棵又一棵被連腰折斷的樹,還有找不到的尸體……莫非……都是眼前這人所為?
“那不是我做的,”女人看著徐福,“就算有我的因素,但我也不會做得那么絕。”這樣啊……不是她……但是我也惹不起??!這人……怎么可能是和我一樣凡人?。。?!
“姑……姑娘,請問……怎么稱呼?”
女人轉(zhuǎn)過身,往森林深處走,邊走邊說“南思……至少……ta是這么叫我的”她回頭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徐福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奴了,還不快跟上來?!薄邦~……好,馬……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