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深一抬手,一把黑金的劍鞘陡然顯出。
氣勢也隨即大開!
轟——
金丹期中階!
宛如洪水般的威亞瞬息接踵而至,讓圍觀的眾人從心底的恐懼起來。
衛(wèi)瀾站在臺下,感受滔天威壓并不不好受,但是對項深卻露出一抹迷人的淺笑,用手遮擋住狂風(fēng)吹拂的青絲,努力關(guān)注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大師兄抿了抿嘴唇,氣息閉合又瞬息爆開!
依舊氣勢如虹!
結(jié)丹期巔峰!
要知道,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想要邁入結(jié)丹期不是天才就是家族寶貝。
而魏辰,兩者皆是。
但,對比宛如妖孽一般的項深。
自己的天賦也只是一般般。
他比自己晚來,實力卻比自己高太多。
師承云夢掌門一脈的魏辰知道,即便大長老云陽真人也教不出如此妖孽的家伙。
這也就說明,項深,是個比自己還天才的天才。
不說在萬谷宗,就是整個圣寶古國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和他相提并論的天才了。
六歲洗髓,進(jìn)入煉體期,八歲邁入筑基期,十二歲邁入結(jié)丹期,十六歲金丹期。
如今十八歲的他已經(jīng)是金丹期中階。
實力相差快一個大段。
這怎么打?
魏辰雖然心里有不少想法,但是面色如常,氣息平穩(wěn)。
“項深師兄金丹期中階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長得帥,還這么努力,還要不要旁人活了!”
“項深!項深!加油加油!必勝!”
“……”
……
金黃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揚,豐神俊朗的面容下,朱唇輕翹,身子已是瞬出。
“鏘——”刀劍撞擊之音。
魏辰急忙抬劍格擋。
快!
太快!
魏辰只感覺眼前一花,項深就呼之面前,感知危險的本能讓他很輕易的揮劍格擋。
但是之后的動作卻都只能被動挨打。
“鏘鏘鏘……”幾個來回,項深的攻勢愈發(fā)猛烈,華麗精美的劍花如同筆墨染指畫卷般美輪美奐,如癡如醉。
魏辰逼退一擊之后,決然向后一躍,拉開距離,努力運轉(zhuǎn)功法調(diào)息內(nèi)力。
項深借勢一個空中后翻,優(yōu)美的落地,劍指擂臺,氣勢如虹。
“魏辰,如果你只有這點實力的話,三月后的試煉我怕你是過不了了?!表椛钫f道。
“精玄武府的孫先言,皇室學(xué)院翟之藝,百門的蕭驍,桑蘭的安慕希都是勁敵,你馬虎不得?!?/p>
“你們實力相差不大,所以勝敗還看積累還看領(lǐng)悟。你不輸他們,他們也不輸你。他們哪個不是宗門之寶?你憑什么贏他們?只因為萬谷宗這個牌子嗎?魏辰!”
“你是大師兄!一宗弟子之首,你要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責(zé)任!”
“即使這次比武沒有成敗,但是就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會輸?shù)暮軕K。我說的?!?/p>
魏辰低下頭,看不清眼神,但是氣息也紊亂了。
項深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大步走上前,大喝一聲,“來!”
魏辰如同發(fā)瘋的公牛般,猛沖而來,招式一個接一個,十幾年的武學(xué)領(lǐng)悟在此真正的爆發(fā)出來了。
兇猛!刁鉆!
魏辰劍出如風(fēng),一道又一道劍氣從劍身逼出,化作殺敵的招式,招式變幻多測,玄妙無比,一般人早已退敗。
但,對手卻是實力高于自己的項深。
項深雖不是輕易破招,但是招架之勢也不難看出魏辰的功底相當(dāng)了得。
幾個回合之后,項深發(fā)現(xiàn)一個缺口,一擊破敵。
“唰!”
魏辰的劍飛了出去,插在擂臺上。
魏辰,敗。
“我輸了?!甭鋽〉奈撼降椭^拿著劍跳出了擂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項深一個帥氣的寶劍歸鞘徹底結(jié)束了這場擂比。
項深知道魏辰的性格,也知道他離去的理由。
大師兄?jǐn)×?,丟的是大師兄的頭銜,輸?shù)氖俏撼降淖饑?yán)。
所以他現(xiàn)在回去肯定是努力變強。
“項深師兄也太帥了吧!”
“項深項深,一往情深!”
“啊啊??!帥呆了!”
“……”臺下的弟子無一不是雙眼冒星,一臉崇拜的看著項深。
項深雙手環(huán)抱,走到一臉花癡相的衛(wèi)瀾面前,低聲開口道,“如何,這場比試還滿意嗎?”
衛(wèi)瀾俏臉騰紅,急忙捂住雙頰,點了點頭后慌亂逃跑了。
一旁的白松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項深,忍不住說道,“師兄,你太無敵了。連大師兄都不是你的對手?!?/p>
“努力吧少年們?!表椛钪涣粝铝藗€瀟灑至極的背影。
……
云頂?shù)睢?/p>
“師尊,掌門師叔。”項深對著坐席上的兩位仙長行禮道。
“深兒啊,聽說今日你與魏辰比試了?”云陽真人率先開口,手里把玩著一塊銅牌。
“是?!表椛钊鐚嵒卮稹?/p>
“結(jié)果呢?”
“如師尊所想。”項深不卑不亢。
“哈哈哈…好小子!來,過來坐?!痹脐栒嫒碎_懷大笑。
“三月末的圣寶試煉,辰兒是否能為宗門再填佳績呢,我開始有些擔(dān)憂了。若不是深兒是哥哥的弟子,這屆試煉應(yīng)該讓深兒去的?!币慌园察o的貌美女子開口說道。
沒錯,正是魏辰的師父,萬谷宗的現(xiàn)任掌門,云夢真人。
“魏辰沉穩(wěn),追求穩(wěn)扎穩(wěn)打,比試之中也是中規(guī)中矩,若不是我激一下他,他可能會一直被我打到認(rèn)輸?!表椛钚Φ?。
云夢真人若有所思,看向項深,“據(jù)你了解,這屆試煉,我宗勝算如何。”
“回掌門師叔,這屆試煉高手層出不窮,比之過往亦過猶之。單說李氏皇室的代表李過眠就是這屆最大的黑馬。以及他的好友圣寶皇室學(xué)院的翟之藝。精玄武府的孫先言,百家門派代表蕭驍。還有桑蘭港的安慕希。他們都是結(jié)丹期的天才選手,單比修為的話,大師兄依舊第一?!?/p>
“若比其他如何?”
“論資歷,安慕希是第一。論實戰(zhàn),翟之藝是第一。論功法,李過眠第一。論手段,孫先言第一。論技巧,蕭驍?shù)谝?。這些都是大師兄不能對比的。”
言畢,大殿陷入了壓抑的沉寂之中。
約摸一刻鐘,云夢真人才緩口說道,“安慕希是桑蘭港的少指揮,論綜合能力他的確是第一。”
云陽真人點了點頭,“李過眠是皇室有著我們?nèi)f谷宗無法對比的珍貴寶錄秘法。翟之藝是大公侯的嫡子,本是武將世家的他也有著我們沒有的珍貴實戰(zhàn)經(jīng)驗。說到底,還是我萬谷宗太過保守了。把他們包扎的太過溫室,這樣不行?!?/p>
云陽真人看向云夢真人,后者領(lǐng)會了。
起身,云夢真人離開了。
項深起身行禮,隨后又坐下,看向云陽真人。
“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云陽真人摸著下把那搓小胡須,問道。
“對,也不對吧?!表椛钅@鈨煽傻幕卮鸬馈?/p>
“也罷,這也不是你能處理的?!痹脐栒嫒苏f道。
“弟子有個疑問。”
“但說無妨?!?/p>
“余微雪……”
“等一下。”
項深剛一開口就被云陽真人打住了。
“小雪還是個孩子,你切不要與她計較,童言無忌?!表椛畈恢灰淮胃鏍盍耍畠嚎偸抢p著要嫁他。
雖然也希望他們倆能成為道侶,但是項深一心求武,怕是不會分心去照顧兒女情長。
自己就這么個女兒,還是等她再大一點再做決定吧。
所以對于余微雪的事情,云陽真人就只用拖字訣來打發(fā)項深了。
“下次出門歷練我想帶著她一起?!?/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