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澤接通電話后,手機那邊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喂,雨澤,可以啊,你報名啦,怎么,你這是打算走出去啦?”電話那邊的人一邊笑著一邊說。
“不是,你怎么知道了?我沒和你說吧?!标愑隄烧f。
“靠,不是吧,你tm居然想瞞我?還是不是兄弟了?”那人說不滿的說。
“咳咳,那個,逸,我問你,他……知道了嗎?”陳雨澤問。
“他?陳天成?我估計他應(yīng)該知道了,就咱們這的幾乎都知道了,他那些牌友應(yīng)該和他提了?!背揭莼卮?。
陳雨澤沒說話。
“畢竟這不是個小比賽,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去年咱們這不是有一個狀元報考了嘛,那時候不也弄得人盡皆知的?!背揭萁又f。
陳雨澤依舊默不作聲。
“怎么,你怕他找事?要不,我?guī)湍恪边€沒等辰逸說完,陳雨澤便打斷道:
“不了,逸,你知道的,我不怕事,更何況他也沒能力鬧事,先不說了,我現(xiàn)在在外面和朋友吃飯,先掛了?!?/p>
“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女朋友?可以啊,這也不告訴我,你這速度夠快的啊,哪天帶來……。”
嘟嘟嘟……掛了。
辰逸突然被掛了電話,笑著罵了一句:“靠!”
“怎么,有事?”陸昂看著陳雨澤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陳雨澤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吃飯吧,一會回學校?!?/p>
令陳雨澤有些驚訝的是,這兩天假期居然過得這么順利,陳天成竟然沒有聯(lián)系自己,可惜好景不長。
周一早上,大家都回到了學校正常上課,陳雨澤還是像往常一樣在班里維持自己好脾氣,好學生的人設(shè),即使偶爾有些摩擦,對方要動手,他也只是躲一躲,不會還手,甚至他都被大家誤以為不會打架。
“同學們,在上課之前我要說一件事,報名參賽的同學這節(jié)課下課給你們的家長打電話,讓他們來學校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們溝通?!?/p>
陸昂戳了戳陳雨澤說:“喂,你怎么辦,把你爸叫來?”
陳雨澤:“不用,我之前和老師說過,家長在外地,回不來,家長會也都那么過去了,這次也一樣?!?/p>
陸昂壞笑著說:“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當一次你家長,怎么樣?”
陳雨澤回過頭看著他,壓低聲音說:“陸同學,想打架嗎?”
陸昂:“開個玩笑嘛,那么認真干嘛,沒趣?!?/p>
下課后陳雨澤還是按照之前的說辭和老師解釋,老師知道他辦事的能力,也沒為難他,就直接和他溝通了,當老師送走了家長以后,陳雨澤本以為這關(guān)算過去了,但事情似乎并沒有他想的那么好。
陳天成還在和他的那些牌友打牌。
其中一個大媽說:“誒,陳天成,你怎么還有時間來玩牌啊,我聽說今天小澤班主任找了參加比賽同學的家長聊事情啊,你怎么沒去啊。”
陳天成問:“比賽?什么比賽?”
另一個大媽說:“就前幾天和你提的那個呀,全國數(shù)學聯(lián)賽啊,第一名可以直接保送到B大的呀,你那天喝太多了怕是忘了吧?!?/p>
一個大爺補充道:“我看吶,你們家小澤那個成績,估計是沒問題,這孩子腦子就是聰明,就是不保送自己也肯定能考進去的,你呀,都不用擔心?!?/p>
陳天成聽了后直接把牌扔了,轉(zhuǎn)身就走了,身后的大爺大媽還抱怨著:“什么呀,咱們說什么了,怎么玩一半就走了,哪有這樣的,什么人啊。”
陳天成離開后就去買了酒,一直喝,喝到醉了,手里還握著半瓶酒,他起身直奔陳雨澤學校,走路還晃晃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