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課程的進(jìn)行,新生們的實力也開始有了提高。
進(jìn)步最大的要屬潘岳,他的土龍獸從9級升到了12級,和魏小良的林仙平級了。而銀可雖然沒有升級,但也開始邁出與任空相互配合的歷史性一步。
至于魏小良的林仙,雖然也沒有升級,但和魏小良融合后的變身越來越好看了。
可是魏小良最近老是做同一個奇怪的夢,這讓他很傷腦筋。
一天傍晚,兩人上完理論課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寒風(fēng)輕輕地刮著,夕陽在地上照出了枯干的樹影。
今天銀可沒有跟著任空,她在宿舍里睡大覺。
“內(nèi),任空?!蔽盒×颊f,“最近銀可是不是越來越粘你了?”
“沒有呀?!比慰者呑哌吅戎缓信D?,他心不在焉地咬著吸管,說,“她今天不就沒有粘著我嘛?!?/p>
魏小良沉默了。
“那她……那她有沒有更乖、更聽你話了?”
“聽話?就那臭肥雞?”任空翻了翻白眼,“如果你把隔三差五在我頭上拉鳥屎理解為聽話的表現(xiàn)的話,那么,是的?!?/p>
魏小良說,“那換個問題:你和銀可相處這么久了,有沒有……有沒有覺得她有哪里不對勁???”
“不對勁?比方說……?”任空吸了一大口牛奶。
“比方說她會在半夜突然變成一個超漂亮的白發(fā)美少女趴在你身上……”
“噗————!”任空把牛奶全噴在了魏小良的臉上。
“魏小良,你最近怎么了?”任空納悶了,“隔三差五地就問我有關(guān)臭肥雞的事,還盡問些烏七八糟不切實際的?!?/p>
“沒、沒怎么!”魏小良臉“唰”地紅了。他實在沒法說出口,自己老是做同一個奇怪的夢的事。夢里面有任空,有一個絕美無比的白發(fā)少女,還有,他自己。
“你對那家伙有什么意見,等會到宿舍的時候向她提就是了嘛。大家都是舍友,有什么好見怪的?!比慰照f。
“嗯、嗯……有道理哦……”
“誒,你等下,我給你擦擦臉……”任空拉住魏小良,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巾,“對不住啊,噴了你一臉牛奶,嘿嘿?!?/p>
任空靠近魏小良的身體,輕輕俯身,湊近魏小良的臉。任空用一只手捧住他的臉,一只手拿紙巾輕柔地擦拭著。
“你、你干嘛……”魏小良紅著臉躲開了。
“魏小良你躲啥,牛奶都流到你的脖子去了。再不弄干凈,要著涼的。知道現(xiàn)在多少度嗎?零下十五度!”
“那應(yīng)該趕緊回去換衣服啊。而且兩個大男人在路上做這種事太奇怪了吧?”魏小良辯如此辯解道,盡管事實上他倆只不過是兩個十歲出頭的小毛孩而已,而且以魏小良的發(fā)型和顏值,路人只會覺得他倆是青梅竹馬。
任空倒很是吃這套,他被說服了,“有道理哦,那咱們快回去吧!我可不想你感冒了。”
魏小良心里一暖。
任空拉住魏小良跑了起來,“不然把我傳染了就不妙了。走,咱們跑著!”
魏小良被鐵憨憨任空拉著跑了起來。他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然而回到宿舍的時候,兩人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一幕。
房間里面一片狼藉,窗戶敞開著,凜冽的寒風(fēng)沖著兩人嗷嗷地狂嚎。
“怎、怎么回事!?”任空震驚了,他立馬想起銀可。
“臭肥雞!你在哪?”他四下尋找著銀可:床底、抽屜里、垃圾桶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就是不見銀可。
“臭肥雞,臭肥雞!不會吧……”任空跪在地板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銀可,失蹤了。
“別慌。我來找找看?!蔽盒×颊賳境隽肆窒?,變成了精靈少女的模樣。
他閉上眼感受著空氣中的精神能量,隨后很快感受到了銀可殘余的精神能量。
他順著那股能量找去,發(fā)現(xiàn)它從窗邊消失了。
“銀可會不會是閑著無聊飛出去玩了?”魏小良猜測。
“不可能!銀可不會飛呀。這兒可是七樓,她要是掉下去就死定了。”任空嚇得冷汗直冒。
“等一下!任空你看窗沿上是什么?”魏小良有了新發(fā)現(xiàn)。只見窗沿上有兩個淺淺的爪印,很淺,但是很大。
“這不是銀可的爪子?!比慰找谎劭闯?。
“她可能是被某種會飛的幻獸帶走了?!蔽盒×纪茰y。
“莫非是別的幻獸師干的?”任空猜測。
“可能是那個貴族子弟,潘岳。”魏小良推測,“他好像很討厭你和銀可,別看他表面上客客氣氣的,暗地里老說希望你消失呢。說不定就是他買通了別的幻獸師干的。”
“那你還能感應(yīng)到其它幻獸的精神能量嗎?”任空問。
“能,可是……”魏小良疑惑地說,“這好像是一只野生的幻獸,沒有宿主……”
“難道是邪幻獸干的?!”任空說。
“不不,我可沒這么說?!蔽盒×颊f,“我沒有感受到邪幻獸的精神能量?!?/p>
任空不知所措了。雖然通過幻獸契約,他隱隱能感受到銀可還活著,但是不能知道她被誰帶走、究竟去哪了。
任空坐在床頭,沉思了半分鐘,然后終于站起來了。
“你趕緊去擦下臉,我們馬上走!”他說。
“去哪?”魏小良問。
“先去找潘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