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九彩神女后,這個世界只剩下最后一位神靈。新的神靈還未長成,舊的神靈身受重傷。
有了噬靈族的侵犯,這個世界的生靈都是明白,世界之外的世界,是他們未可知的兇險,所有的生靈皆是心向著,世界的安危。
所幸,九彩神女離開前,留下了繼承人,木幽。
為表對神女繼承人的敬意,恒山國派遠(yuǎn)塵出使安梓。
遠(yuǎn)塵在到達(dá)安梓之后,感受到了,被當(dāng)做猴的待遇。
這不,到了安梓的第一天,安梓國的第一權(quán)臣,大將軍府就派人過來請他小敘。
遠(yuǎn)塵無奈,昨天剛進(jìn)城的時候,就有百姓夾道圍觀,倒也沒有惡意,只是想單純地想看看,他們國家那個人人又敬又畏,彪悍強硬的女主帥,看上的男人長個什么樣。
他暗暗驚嘆,陳將軍究竟是沒有經(jīng)歷社會的毒打,還是真的是權(quán)利太大,竟然直接地請自己這個外來之臣到府上。
天雪離開后,他和陳軍合作剿滅剩下的噬靈族殘黨,有所交集。
陳軍本人很有實力,兩人合作的很愉快。
之前大概是避著天雪的鋒芒,如今天雪離開,陳軍才將自己的實力放出來,讓大家看見。
他和陳軍很是有話題閑聊。
聊到一半,一名俊朗風(fēng)逸的男人端著茶水走了進(jìn)來。
陳軍見著他的動作,手忙腳亂地起身,結(jié)過他手里的茶盤,語氣帶著埋怨。
“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就好了,你怎么可以做這些事。你想見這位,直接過來見就行了?!?/p>
江書遠(yuǎn)再次感覺到自己又當(dāng)猴被圍觀了。
男人全當(dāng)沒聽見,捧著茶盞給江書遠(yuǎn)奉茶。
這下陳軍站不住了,把茶盤放下,拉著人就出去了。
估計是氣極了,陳軍有意壓低聲音,但是江書遠(yuǎn)還是聽見了。
沒有辦法,恢復(fù)記憶以后修為提升,聽力都變好了。
“你做什么給他端茶,你都沒有給我端過?!?/p>
“你不是不讓么?!蹦腥苏f。
“我不讓你給我端茶,你就聽著,不讓你給他端茶,你聽了么!”
“我不讓你去橋天,你聽了么?!蹦腥溯p飄飄的一句話,堵的陳軍啞口無言。
前段時間陳軍去橋天剿滅噬靈族的余孽,明知那余孽十分強大,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最后九死一生地回來。
這事是他理虧,但男人還是咄咄逼人:“你自然不必聽我的,你是我的夫,殺了我也……唔!”
窗外傳來衣服摩擦和黏膩的水聲。
最后江書遠(yuǎn)聽見那個男人低喘著求饒,面紅耳赤,暗暗罵陳軍不要臉。
最后陳軍回來,卻不見那男人,江書遠(yuǎn)知道男人看過猴,自己是時候該走了。
剛回了自己的住所,女皇那里又找人來請他。
安梓國的這位女皇,如今已是神靈的繼承者,不同以往,未來更是東方世界的守護(hù)神。
恒山之前和安梓針鋒相對,還是害怕惹怒這位神靈繼承者,江書遠(yuǎn)不敢怠慢,收拾了就去宮里了。
這是江書遠(yuǎn)第一次見木幽。
精致的五官,淡漠一切的神情,和記憶里的另一位女皇很像。
眼里流光溢彩,帶著九彩的光芒。
“坐?!蹦居牡?。
江書遠(yuǎn)局促地坐下。
“天雪是孤的恩師?!蹦居牡谝痪湔f道。
江書遠(yuǎn)聽著這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把自己當(dāng)猴參觀的。
稍微有些無語。
木幽平淡道:“剛才去大將軍府了?”
“是?!?/p>
“想必你也看見孤的皇兄了?!?/p>
皇兄?
江書遠(yuǎn)略微詫異,剛才自己去了大將軍府,見了兩個人。一個是陳軍,一個是……
難不成……
陳軍居然是木幽的兄長?
但是據(jù)他所知,之前陳軍不是木幽的未婚夫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江書遠(yuǎn)心想,很多貴族為保持血統(tǒng)純正,迎娶親妹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孤的皇兄,被孤嫁給了孤的未婚夫。”木幽聲音平淡,道,“孤恨皇兄殺了父王,以將他嫁給男人來懲罰他?!?/p>
江書遠(yuǎn)希望木幽不要再講了,他覺得再聽下去,他可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
木幽看向江書遠(yuǎn):“如今孤已位列神位,看待事物皆是不同。這安梓的皇位孤是無法再繼續(xù)坐下去,可惜,當(dāng)年皇室的血脈在廝殺中,不留分毫?!?/p>
“所以,孤希望將皇兄接回,讓他來坐這個皇位。”
……
“陛下,安梓國內(nèi)政我一外臣本不該多嘴。但是?!苯瓡h(yuǎn)深吸口氣,“您將大皇子接回,是為國家思慮。但是您是否忘了,為陳將軍考慮?!?/p>
“將大皇子迎回,您讓陳將軍如何自處?!?/p>
木幽沒有說話,泛著彩色光芒的眼睛看著他,不知所想。
江書遠(yuǎn)心里一緊,感覺這位女皇并沒有天雪那般好說話,說不定,過一會就會殺了自己。
“你,和她,很像?!蹦居妮p松地笑了,“你向我進(jìn)言的模樣,同她一模一樣?!?/p>
“她常常跑出去,但每每都會回來,所以從未和孤告別。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回來。”
“甚至什么話都沒有給孤留下?!蹦居目酀卣f,“你應(yīng)該很奇怪,孤為何和你說這些?!?/p>
這一瞬間,江書遠(yuǎn)能感覺到女皇身上傳來的落寞。
“孤想她了?!蹦居恼f,“孤在她面前,只是不懂事的小姑娘,而不是女皇,不是神明的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