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花瓶里插著幾支花,花朵小巧精致,湊前去聞著有股淡淡的香味。但這股香味被掩蓋在了濃厚的其他花香下,就不顯得那么特別了。
靈樓卻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他看著自己的手,覺得十分滿意,并且想要和別人分享一下作為一個帥逼的煩惱。
于是黎景行就聽到了靈樓苦惱的聲音:“老男人,你說我是不是全身上下都很完美?!?/p>
“... ...”
“唉,我知道我?guī)浧粕n穹,身材也完美得不像我這個年紀(jì)的人,我真的很煩惱,為什么我上帝給了我如此驚人的外表,還要給我一顆智商超高的大腦,這種注定要成為主角的配置,讓我承受到了我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東西。”
靈樓憂郁的靠在墻邊,左手扶著額頭,似乎在感嘆為何上天會那么寵愛他。
還在那停著看花的的宮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哇,小屁孩你這也敢說,我看你的智商在這里就是馬上就沒的角色。”
靈樓抄起手邊的花瓶,朝宮竹扔去:“我去你的,你肯定剛來就死!長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黑甲蟲!”
宮竹側(cè)身躲開了那個花瓶,眼睛瞪得更大:“你你你,你還拿花瓶砸我!”
雖然但是,靈樓一點也不慌,還挑釁地對宮竹比了個中指:“要是這你都躲不過去,你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 ...”
“好了?!崩杈靶胁迦胨麄兊膶χ胖?,淡淡地說,“不要把事情鬧大,一會兒維克來了就不好說了?!?/p>
“哦... ...”
黎景行筆直地站著,修長的雙腿稍稍分開,手隨意的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緩緩地說道:“靈樓,你知道你剛剛拿的是什么嗎?”
靈樓漸漸發(fā)現(xiàn)事情有點不對:“... ...什么?”
“你砸了一個花瓶?!?/p>
“在尊貴的奧多羅閣下的莊園里?!?/p>
... ...??!
“呵、呵呵,那會怎么樣嗎?”靈樓的內(nèi)心有點慌。
黎景行低頭想了一會,答道:“可能會把你請出莊園,或者... ...成為我們的晚餐?!?/p>
“如果維克過來了,就說是我砸的?!?/p>
-
“我尊敬的客人!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維克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憤怒地說。
黎景行優(yōu)雅地欠了欠身,說道:“抱歉,維克先生,是我看到墻上有一只蟑螂,順手把花瓶一丟,誰知蟑螂沒砸到,反而把花瓶砸碎了?!?/p>
維克冷笑一聲:“我說過了,尊貴奧多羅閣下不喜歡不聽話的客人,也不喜歡別人動他東西,所以這位客人,你也不必在莊園里待下去了。”
“那就麻煩維克先生帶路了?!?/p>
黎景行給了靈樓一個“放心”的眼神,跟著維克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小屁孩?!?/p>
“干嘛!”
“你太可憐了,不如你過來和我一起住?”
“不要,滾。”
-
靈樓獨自一人回到了房間,關(guān)好門,在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了那本日記,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看了起來。
黎景行要他再多讀幾遍,最好要把里面的大部分內(nèi)容記住,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老男人說的話還是聽一下吧。
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的日記有什么好看的,翻來覆去不就是這樣記錄日常的嗎。
靈樓滿不在意地撇嘴,繼續(xù)看了下去。
... ...
奧多羅給他女兒買了個娃娃,應(yīng)該就是床上那個,它叫彼得。
彼得喜歡玩捉迷藏。
花園的亭子里有個兔子。
奧多羅和妻子吵架了。
奧多羅的妻子回娘家了。
奧多羅的妻子說他已經(jīng)死了。
女仆不說話。
廚子。
... ...
又看了一遍,靈樓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這不僅是一本少女的日記,而且還是個沒什么內(nèi)容的日記。
他肯定地點點頭,又繼續(xù)低頭看這本“一點亮點都沒有”的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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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p>
“人類靈樓返回住所,人類黎景行不知行蹤?!?/p>
“表盤169為您報時:現(xiàn)在是1694時間下午一時三十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