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印象中的梧桐樹,和往年一樣的景象,少年站在偌大的梧桐樹下,抬頭望向天空,眼神有些莫落
自己好像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來了?
拎了拎手中鼓鼓囊囊的袋子,少年悠然轉(zhuǎn)過身,向一處叢林走去,樹林前,一座破舊的小木屋依舊簇立在那里
為什么用“簇立”這個詞?因為這住所雖然叫做小木屋,其實就是幾十塊破破爛爛的木頭七零八落的搭建而成
但偏偏就是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霍云兒獨自將霍雨睛拉扯大,也是這樣的環(huán)境,霍雨睛頑強的活了下來,但是霍云兒的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推開“房門”,霍雨睛低頭向屋里探去
小屋原本就低矮,低到霍云兒進(jìn)出都需要微微彎腰,經(jīng)過兩年的風(fēng)吹雨打,就是容不起穿了增高鞋一米八幾的霍雨睛
家具依舊是她離開時的樣子,位置也不曾變過,可見在霍云兒死后,霍雨睛失蹤后,戴夫人也懶得再管理這一切了
畢竟障礙已經(jīng)除掉了不是嗎?
深吸一口氣,將肚子里滿滿的怒火壓下去,霍雨睛直起身來,原地踏步了幾下
說實話,一個女生穿加高的增高鞋什么的,尤其是為了看起來正常,感覺就是在穿恨天高嘛!
嗚……腳好疼
霍雨睛眼中掛過一絲絲潔白,她猛的望向天空潔白無暇的云,卻發(fā)現(xiàn)那抹雪白更勝一籌
只是她之前埋葬母親時掛的白布,那是她唯一的一條新裙子,白色的,現(xiàn)在的霍雨睛穿一個也剛剛好
她記得,霍云兒說過的,如果她結(jié)婚了,那條白裙子可以當(dāng)打底衣
可是到了最后,這位設(shè)身處地為女兒著想的慈母卻連自己女兒的成年禮都沒有看到
那是市里舉辦的活動,霍雨浩也參加了,帶著霍這個姓氏,而不是戴,霍雨睛說,她沒有父親,她的母親去世了
說實話,如果霍雨睛不是當(dāng)時高考的狀元,他們也不會破例讓沒有登記的孩子參加成人禮
想到這里,霍雨睛笑了,笑的苦澀而凄涼,現(xiàn)實是殘酷的,總是這么的出其不意
她還記得,當(dāng)初埋葬霍云兒的時候,她才十七歲,身高根本就不夠,但是她愣是靠十幾年來的經(jīng)驗爬上了這顆老樹,掛上了自己的白衣
她發(fā)過誓,對霍云兒的墓發(fā)過誓,她會擦亮眼睛,找到那個可以和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依靠
她想過讓戴浩回來懺悔,但是她放棄了,她了解她母親的性子,霍云兒肯定舍不得這樣
她不恨戴浩
霍雨睛也不恨戴浩
只不過,就算是她體內(nèi)有戴家的血脈,也不過如此了,為了這個血脈,她該還清的都還清了
從她離開戴家的那一刻,從霍云兒下葬的那一刻,也是霍雨睛掛上白裙的那一刻,她與戴家一刀兩斷,除了這半條血脈,再無關(guān)聯(lián)
毅然決然的繞過小木屋,霍雨睛向叢林深處走去,綠葉紅花生機(jī)盎然,但是她高興不起來
在這一片勃勃生機(jī)背后,是她母親的長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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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舞冬又是沒有出場的一天呢
七昔你的出場費那么貴,誰要你了
霍雨睛我要,你不要我要
七昔(莫名其妙的又是一把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