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在夢里就那樣看著無嗔。
看見他與她這六年相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一顰一笑; 看見他眼底深處對自己卑微的喜歡和霸道的占有。
亦是看見了他迎著光對自己笑的時候眼底深藏的黑暗。
不管是阿信還是無嗔,都沒有在她面前流露過那種眼神。
那樣的危險和壓迫。
霸道的占有和小心翼翼又卑微的喜歡就那樣融為一體,怪異又完美。
“那樣危險的你,真的是好迷人呢……”
祈愿就那樣縮在無嗔的懷里仰頭看著他,口中喃喃,微瞇的眼中流露出可以吞噬黑暗的瘋狂。
“嗯……阿愿,你醒了啊……”
無嗔剛剛醒過來就對上了祈愿的目光,那樣危險的目光卻在下一瞬變得乖巧可愛,甚至讓無嗔感覺到剛剛是看錯了。
嗯,看錯了。
無嗔這樣想著,就被眉眼彎彎的祈愿拉了起來。
“吶,懶蟲。都日上三竿了,你也不先醒過來叫醒我?!?/p>
祈愿一邊很自覺的幫著無嗔扯平衣服上的褶皺,理了理衣襟,一邊向他抱怨,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奇怪。
倒是無嗔緊張的很,感覺到脖頸處的溫暖,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紅潤,連忙躲開。
“阿,阿愿你別這樣。我,我有點(diǎn)不習(xí)慣……”
祈愿一臉疑惑的看著躲開的無嗔,收回了手:“無嗔你怎么了?我沒干什么啊。你這樣衣衫不整,你師傅看到會說你吧……”
“啊?我…我是說我自己來,不麻煩你了阿愿。”
祈愿看著無嗔臉色莫名,攤攤手:“好吧,那你自己弄吧,我先走了。我得去找一下你師傅跋陀,再見咯!”
無嗔看著她笑嘻嘻的轉(zhuǎn)身,衣訣翻飛之間摻雜著初陽的浪漫。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又沒說。只是緊緊的盯著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
他看著她走出這個院子,從未回過一次頭……
她,是不是又想到了那個阿信……
溫暖的陽光撒在門口的少年郎的身上,明明應(yīng)是朝氣蓬勃的年齡,卻全身都透著孤寂……
祈愿走那么快是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樣?xùn)|西,一樣被她遺失的東西—— 那對無嗔非常有用。
她得趕緊找跋陀說一下這件事。
“跋陀!跋陀!……跋陀你快出來!”
正跪坐在蒲團(tuán)上的跋陀聞言睜開你了眼睛,看著眼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祈愿,有些好奇。
“祈愿,你怎么了?又是關(guān)于無嗔的事?”
“對!跋陀,你還記得上一世阿信遺落在殘?zhí)熘氐男呐K嗎?”
“當(dāng)然記得,怎么了?不是沒用了嗎?”
“是,之前它當(dāng)然沒用了,但是我記得百年后哪個心臟是被羽翼神族撿到了吧?”
“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嗎?怎么,你萬年前實(shí)力鼎盛的時候沒去把它搶回來,現(xiàn)在實(shí)力還沒完全恢復(fù),你要去?”
“對?。o嗔他現(xiàn)在是天賜佛身,那心臟里有我的功德,又被那羽翼神族撿過去供奉了萬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