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陌小妖仿佛消失了一樣,沒和陌卿說一句話。
陌卿也格外的沉默,雖然在張啟山他們面前和以前一樣插科打混,卻常常望著某一處發(fā)呆。
陌卿又望著窗外發(fā)起呆來。
“她怎么了?”齊鐵嘴戳了戳張副官問道。
“不知道?!睆埜惫偈终J真地回答齊鐵嘴。
“... ...”齊鐵嘴。
齊鐵嘴撇了撇嘴,一轉頭,沙發(fā)上哪里還有陌卿的影子。
“咦,人呢?”
張副官無奈說道,“在你沖我撇嘴的時候,墨姑娘就出去了?!?/p>
“... ...”齊鐵嘴。
今天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陌卿站在廊上,出神的看著雨滴落。
“你最近有什么心事?”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混著雨聲將陌卿的思緒拉回。
陌卿轉頭,看向來人。
是張啟山。
“我見到阿靈了,但他卻不記得我了... ...”陌卿嘴角一抹苦澀的笑,她伸手接住了一滴檐下雨,但雨水很快就順著她的指縫滑落了。
也許是知道張啟山是故人之魂,陌卿便也敞開了心,道出自己的心事。
“阿靈?”張啟山疑惑。
“嗯,他是張家最后一代起靈,只是... ...”說到這兒,陌卿垂了垂眸,她放下手,“得了失魂癥?!?/p>
此時的陌卿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口中的信息會泄露自己的身份,或者說,因為張啟山的靈魂乃是她的故人,她便放下了戒心。
張啟山聞言,眼中明滅不定,但一顆懷疑的種子卻是發(fā)了芽,只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便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我們打算請二爺出山,但是夫人病重,二爺肯定放心不下夫人,不會和我們走這一遭的,所以只能將夫人的病治好,讓二爺沒了這后顧之憂?!睆垎⑸讲幌胍娝@樣子,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陌卿聽了卻是一愣,想到了新月飯店中的鹿活草,“北平的新月飯店有鹿活草,可以醫(yī)治夫人的病?!?/p>
張啟山眼中閃過驚訝,這件事他正要說。
“嗯,所以,我們打算... ...”
二人這邊暫且不說,另一邊... ...
面容精致的少年站在大廳中,挺直的站立姿勢來顯其身姿修長。
少年低頭,恭敬地看著主位上的俊美男人,柔順的頭發(fā)貼在耳旁,讓他看起來有些乖巧。
“大人。”
“這次那邊是很了心地要抓住宿主?!?/p>
“病毒已經不下百種,我都清理干凈了,只是有一個bug始終不曾修復,這個bug也影響到了宿主?!?/p>
“還差點讓宿主... ...”少年頓了頓,抿唇,“魂印解除。”
“嘭!”
只聽男子一聲冷笑,“呵!”
“他的本事倒是大,他做何事本尊都不會管,唯獨小阿卿!”
“小阿卿就是我陌翊的命!”
“呵!”男子又冷笑一聲,嘲諷之色溢于表,“不過... ...”
“他應該是不知道的,照他那性子,若是知道這些病毒會傷害小阿卿,他又怎會這樣做?”
“本尊會讓阿修加快處理好那件事,到時候... ...”
“就是和他算總賬的時候!”
陌小妖并未吭聲,只是被額前碎發(fā)遮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陌卿這邊,眾人已經拿到了請?zhí)皇翘噹麜r,陌卿心臟突然一陣緊縮,手上無力,便松了手,就在眾人心驚之時,黑影一閃。
眾人看見陌卿在一黑衣少年人懷中,少年人眉目清秀,眼中卻寂靜無波,好一清泠少年人。
眾人警戒,目露不善地盯著少年人,卻又顧及他懷中的陌卿不敢動手。
“放開她!”
張啟山眉頭緊皺,盯著少年人,身上肅殺的氣勢毫不掩飾,然而少年人卻仿佛感受不到一樣,反而低頭看了看陌卿的情況。
陌卿一只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緊緊揪住少年人的衣角,臉色卻比之前更為蒼白。
“這位小哥,我們感激你救下墨姑娘,但你們這樣也委實不好?!倍录t站出來,溫和地笑了笑,“再者... ...”
“我們實在擔心墨姑娘,小哥可否講墨姑娘放下?”
聽聞此言,少年人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二月紅,又將視線放在了陌卿身上。
“阿靈... ...”陌卿費力地睜開眼,看見少年人熟悉的面容,喚道。
只是隨后意識便陷入黑暗之中。
倒是陌卿這一句,讓兩方人都默了默,心中情感各不相同。
張起靈將陌卿抱進包廂中,眾人也擠進來,只有張啟山一個人沉默無言地轉身離開,齊鐵嘴瞥見了,看了一眼包廂中,最后還是跟上了張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