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可忙活的同時,南方的“奻奻”也開始鬧騰起來了。
只見少女手里拿著一個單反相機,戴著一個鵝黃色的漁夫帽,墨色長發(fā)及到她腰,一身淺青色的連衣裙和淺白色的運動鞋,一點都不會顯得突兀。
她愛極了拍攝風(fēng)景,現(xiàn)在更是愛上了江南這片水土。但,還有另一個原因…
——————————
與此同時,一位打扮樸素還有些憔悴的婦女和一位穿著西裝同樣憔悴的中年男子與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坐在屋子里。男子和婦人紅著眼圈望著少年,而這個少年,身邊充斥著一股陰郁的氣息
他額頭前略長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緊咬著唇,身體也有些顫抖。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更使得他的臉色十分蒼白
婦女開口道,“阿宇,我們回去好不好……”中年人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痛苦地閉上眼。婦女捂住嘴,失聲痛哭。
少年毫無反應(yīng),只是繼續(xù)看著窗戶外的街道上。婦女最后一根弦斷了,她絕望地捂住耳朵,喃喃自語,“夠了…夠了……”
中年男子輕輕拍著婦女的后背,帶著她到了客廳?!八叵恪?/p>
被喚作素香的婦女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是我不好…是我毀了阿宇……都是我…”
男子吐出一口濁氣,沉痛地閉上眼,“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群殺千刀的人販子…”
素香開始抽噎,“我的阿宇,那時候才五六歲啊……”
男子還想說什么,只聽見臥室一聲巨響,二人趕緊走進去。
少年因為有一段時間都是在坐著,呆呆地望著窗外,現(xiàn)在猛地站起來的他,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素香連忙過去扶起他,可少年甩開了她的手。這樣的一個動作,明明素香知道少年對任何人都是這樣排斥,可她作為一個母親,還是感覺心被針扎了一樣的難受。
少年慢慢扶著墻壁走到臥室門口,猶豫不決著。素香顧不上傷心,急忙忙地甩著男子的衣袖,同時不忘壓低音量,“你看,阿宇他…”
男子輕輕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這么激動,又打開錄像,拍了一段錄像發(fā)給了心理醫(yī)生
心理醫(yī)生連忙回復(fù)道,“是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人?”不等男子回復(fù),他又說道,“這是好事?。」碴懴壬?!只要宇少能出了臥室門,就代表他開始重新接納這個世界了”
少年的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又急匆匆地跑到街上,看到不遠處的那抹身影,他艱難地開口,“阿…阿姐…”
奻奻正在全神貫注地拍攝這里的云朵,并沒有聽到陸宇的聲音
陸宇咬住唇,飛快地跑過去抱住奻奻的大腿,暈倒前的最后一句話,她聽到了,“阿姐…不…不丟……”
奻奻一時間有些發(fā)蒙,下意識地接住了少年。趕來的婦女和男子對視一眼,都只有一個想法——一定要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