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卡嚓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把十分鋒利的壁紙刀正握在少女的手上。
“你.......要干什么?”
少女一邊詭異的笑著一邊持刀朝著我步步逼近。
“謝長安!”
聽到了我的呼喊聲,謝長安像是從睡夢中猛然驚醒,立即起身扶著自己受傷的右臂,向我這邊沖了過來。
“我跟你說,你別激動??!”
“咯咯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把鋒利的壁紙刀竟直的朝我脖子飛速的劃了過來。
為什么我總是和刀子過不去??!
我一個踉蹌向后倒去,勉強的躲過了這一刀。
我要解釋的是,并不是因為我跑的太狼狽了所以才栽倒的。而是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如同條件反射一樣。
是一種本能般的自保行為。
嗯嗯,就是這樣。
天朝有句古話叫做“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句話在我身上已經(jīng)應(yīng)驗過不止一次了。
于是乎,順理成章的,她第二刀命中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的。
完蛋了……我要被gank了!
就當(dāng)我即將要閉眼等死的時候,靈慧一個瞬步直接來了個指令遷躍到我這邊了。
左手反手握住了壁紙刀,暗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從靈慧的手心中流淌而下。
這和校燁同學(xué)的接白刃不一樣。
因為校燁可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啊!
但靈慧似乎被這樣的傷困擾的不大,她依舊.....或者換個詞,她一直都是這樣面無表情的。
“靈慧.....你沒事吧……”
雖說靈慧可能根本不把這樣的小傷放在眼里,但見到她不斷在淌血的傷口,還是覺得無比心疼。
靈慧朝我眨了眨眼睛,攤開了右手,頓時無數(shù)的光球便聚集在了她右手的手掌心。
我記得上次她要使用這個招數(shù)還是那次計算機社社長失蹤事件。
但今天可不一樣!這里可是學(xué)校啊……容不得這樣做啊喂!
在我感到不妙的后一秒,我立即大聲的喊道
“靈慧。使不得?。 ?/p>
“好?!?/p>
那是一個超級小的聲音,可我卻感受到了清楚的執(zhí)行力。
光球立即四散而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這里使用這么逆天的能力……會出大事故的吧……
突然,我的身后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我回頭一看,是明美和校燁,她們兩人正一臉嚴(yán)肅向這邊跑來。
“阿舜,你沒事吧!”
我沒什么可關(guān)心的,要緊的是我身前的那位?。?/p>
“我沒事!”
“啊,你們在干什么!”
又一次聽到了明美她那傻乎乎的發(fā)言。
我們在干什么?
難不成是學(xué)長在為學(xué)弟學(xué)妹們答疑解惑不成?
或者是親切的慰問交流?
那我就要告訴你了:“我們雙方都進(jìn)行了坦率的交流,并充分交流了意見,增進(jìn)了對彼此的理解。
我剛要對她那不切合實際的發(fā)言進(jìn)行吐槽,令我沒想到的是———
這位拿著壁紙刀要襲擊我的少女,竟然松了手,還沾有血跡的兇器立即掉落在地。
褪去了剛剛那詭異的表情,變得十分乖巧,就連我心臟的悸動也消失不見了。
趕來的校燁直接一腳把它踢飛了好遠(yuǎn)。
靈慧向后退了幾步,感來的校燁查看了她的傷勢。
“你是誰啊,神秘少女?”
明美的眉毛高高挑起,指著剛剛要襲擊我的那名少女說著。
我敢斷定,她絕對是找到了參加北伐軍團的合適人選。
我所在意的事情——或者說是應(yīng)該在意的,是在別的事上。
在那一天,在那一個時刻,那讓整個四班都為之一震的明美的自我介紹之中,還有一個沒出現(xiàn)的。這一點我絕對無法忘記。
異世界人。
啊.......雖然我并不希望這種人存在,但這些東西都是不可抗力操縱的結(jié)果。
我看向了那名持刀少女,她也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朝我淡淡一笑。
這抹笑容讓我的心咯噔一下,不過和之前那種恐怖的笑容不同,這次的是十分溫柔且平和的微笑。
這不禁讓我的內(nèi)心有了“她好漂亮啊”這樣的感嘆。
我使勁的拍了拍腦門,立即移走了視線,想要消除我那種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可越是這樣做,她那抹微笑就越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越想忘掉,記憶的反而更加清晰了。
如果我有幸能見到弗蘭克·托里斯博士的話,他會確定我患上相思病嗎?
這可是能導(dǎo)致人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癲狂.......的精神疾病啊。
等等......癲狂?
說起癲狂二字,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剛剛持刀少女那近乎癲狂的行為。
難道患有相思病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嘛?
是由于她患有嚴(yán)重的相思病,嚴(yán)重到了已經(jīng)影響到她精神的地步了嗎。
真是恐怖如斯啊,不過明美就喜歡這樣的后輩吧。
這回可終于找到和她胃口的團員了。
“我叫東鄉(xiāng)夏青,是刻意來找到大家的~”
什么嘛,原來有養(yǎng)的累屬性的人也能有這么好聽的聲音啊。
東鄉(xiāng)夏青.......這個名字真的不是來自霓虹嗎?
“好啊好啊,那本團長就準(zhǔn)許你加入明天的測試了!”
一聽到夏青同學(xué)的話,明美立即就擺出了一幅得意洋洋的態(tài)勢,露出了主人迎接叼著飛盤跑回的狗常有的表情。
———分割線———
“咳咳,現(xiàn)在——北伐軍團入團考試現(xiàn)在開始!”
第二天,明美一邊高傲的說著,一邊無情的撕下了“心理咨詢社”的的標(biāo)語。在這份工作之中摻了一兩腳我是不會驚訝的。表面上“心理咨詢社”標(biāo)語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紙屑,在那標(biāo)語牌上露出來的文字不用問了——就是北伐軍團。
那是去年五月......我也忘了具體是哪天了,成立的“尋找超自然事件的校園團體”,從那之后就之沒有變過名稱,一切也似乎相當(dāng)順利。
接著,明美從桌下搬來了一個大紙箱,從里面拿出了還有這油墨香味的“答題卡”。
她把這些答題卡遞給了謝長安之后,就一邊瞇著眼微笑著一邊像魔術(shù)師的助手一樣分發(fā)著答題卡。
“好了,快點把它們裝好!”
明美轉(zhuǎn)向我說——
“把它們裝好,然后投影這個!”
一個U盤朝我丟了過來,被我用單手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