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笙眼里,歐陽淵就像一只趕不走的蒼蠅。
不管旁人怎么說,他就是要將媽媽自殺的責(zé)任扣在白笙身上。
他想,就是白笙太過于固執(zhí),不肯將第一名讓給他,所以媽媽才會病情加重。
白笙為了避開他,周末也不怎么出去吃飯,就在寢室看書。
童云月的家離學(xué)校不怎么遠,周末經(jīng)常會回家。顧明煊有時候會將她送到家,一來二去,兩人也情竇初開,有種曖昧的味道。
白笙有事沒事就打趣童云月,童云月也不害羞,大大方方承認。
白笙和賀柳風(fēng)倆人本來是準(zhǔn)備在期末考試過后,又收拾東西一起回家。而賀柳風(fēng)的學(xué)校比白笙的放假要早,學(xué)校又不讓他多留幾天,他只能先回去。
白笙衣服也沒怎么帶,只帶了些書回家。剛走出校門,就遇到了歐陽淵和唐玲。
“我說過,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睔W陽淵走近白笙。
白笙輕笑道:“光天化日的,你還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找事不成?”
唐玲上前,挽住她胳膊,像初中那樣。
她笑著說:“白笙,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要勾引我男朋友呢?”
白笙甩開她的手,“我說了我沒有?!?/p>
唐玲轉(zhuǎn)身又挽著歐陽淵的手,“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過今天你不跟著我們走,怕是不行了?!?/p>
“我呢,就去你家玩了一天,你奶奶可高興了。我一個月也賺了些錢,就給你弟弟買了一大包糖?!碧屏峥粗左显絹碓讲缓每吹哪?,繼續(xù)說:“小豐呢,就硬要和我出來玩兒,張阿姨也很熱情,立馬就說要讓我?guī)∝S在大城市玩兒兩天,漲漲見識?!?/p>
白笙放下東西,“你們把小豐帶哪兒去了?”
唐玲不說話了。
歐陽淵一臉不屑,“你不是聰明嗎?自己猜?!?/p>
白笙將東西放在一家店里,說過會兒來拿。
然后出來,看著唐玲和歐陽淵。
“我跟你們走,把小豐帶回去!”
唐玲一臉天真地笑著說:“好??!”
白笙跟在他們后面,進了酒吧。
酒吧里燈紅酒綠,全是喝酒的男男女女,彌漫著一股子奇怪的氣味。她的耳朵有些炸裂,亂七八糟的聲音充斥著耳朵,最流行的搖滾,像雷一樣震得桌椅顫抖。
“小豐,就在里面?!碧屏嶂噶酥咐锩娴陌g。
白笙隱隱約約知道里面不一定是小豐,只是歐陽淵和唐玲報復(fù)她的方法罷了。
可是能怎么辦呢?
她不進去讓唐玲和歐陽淵心里平衡,小豐又怎么才能回去。
奶奶和張媽很是喜歡唐玲,讓小豐跟著唐玲走,肯定是有可能的。她推開門,里面迎面而來一股煙味。
有七八個男人在里面談笑。
果真沒有小豐。
“哎!陳姐還真讓人來了!”一個男的指著她說。
“還真是個小女孩兒,說句玩笑話而已,居然還真找來了!看樣子這里水挺深??!”
他們說笑著,白笙淡淡地說:“不好意思,你們認錯人了?!鞭D(zhuǎn)身要走。
“你走了,帶你來的人肯定又會將你帶到別的包間。我們這些人都還只是開玩笑,你去了別的包間,可就不是了?!币粋€讓白笙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她奇怪地看了看發(fā)出聲音的人,那人轉(zhuǎn)身。
是童念星。
“你是云月的同學(xué),白笙?”他轉(zhuǎn)身過后也頓了頓,有些驚訝。
“嗯?!彼c頭。
“你妹妹同學(xué)?高一啊,這么小來什么酒吧,不學(xué)好!”一個男生嬉笑著喝了口啤酒,望著白笙。
童念星皺著眉頭問她:“你怎么在這兒?”
“我……”一時間,她竟然無法解釋。
“你過來?!蓖钚菍左弦宦烦兜桨g旁邊的廁所。
白笙有些著急,“我不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說不清?你不是品學(xué)兼優(yōu)嗎?怎么會在這里,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童念星帶著怒氣問她。
她從沒有這樣著急過,想要解釋一件事情,卻沒有辦法組織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