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漸黑了,我們到一家餐館吃了飯,回去的時候我和他們分開了,理由很簡單,“我想自己走走?!?/p>
他們都能理解我的,碰上蘇沛原,我的心情肯定不會很美麗,所以他們也就離開了,讓我自己靜靜。
貌似有種特別普遍的定律:當你戀愛的時候,所見的都是單身狗;你一回歸單身,到哪兒都是情侶。
回A大的路不遠,沿著這個方向走上半個小時便是了吧,他們打著車回去的也是夠懶。
走著路過一個公交車站臺,長椅上坐著一對中學生,看著也沒分清人,下一秒直接讓我愣住了。
只見那男生不知轉(zhuǎn)頭和女生講了什么,下一刻直接吻上了她,畫面很美,我竟沒忍住掏出手機幫他們拍了兩張照。
也不知他們是否有發(fā)現(xiàn)我,總之我拍了照片便繞到他們后面離開了。
人臉沒拍著,也未侵犯肖像權(quán),就像……蘇沛原拍的那張照片。
想到蘇沛原的話,人都是感慨萬分的吧,這對小情侶像極了當初的我們。
應該是高二暑假的時候,同是公交車站、同是一對情侶,只不過那時的我們是站著的,公交車上卻也不是那么安靜。
那時即使人很多,他還是端著厚臉皮把我壓在公交站牌那吻了,丟人倒不怎么覺得,畢竟人來人往的也都是學生。
想想人家是先給糖,后扇你巴掌;亦或是先刪你巴掌,后給糖。
他蘇沛原真厲害了,先給你好多好多巴掌,然后把你寵上天,最后一言不合離開你。
就我這樣子真的很丟人了,失戀的難過我倒沒有,只是一心在想蘇沛原為什么會這樣對我。
難過是在所難免的,好奇自己對他的感情,為什么會那么執(zhí)著呢?
就是那男的出軌,你還是喜歡他。
因為我的潛意識里是相信他的吧,我是真的信了,他說要和我要地久天長。
“你欠我的地久天長(配圖:公交車站那對小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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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梓,看籃球比賽嗎?”祝言初突然一副很神秘的樣子走在我身邊。
蘇沛原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從來都不喜歡看籃球比賽的。
每次出現(xiàn)在籃球場附近,都只是因為球場上有他,無論他是在搶球、運球、投球、甚至是觀戰(zhàn)都好,只要有他在,我就不會想要錯過。
但是,假設(shè)沒有他,那有什么好看的呢?“不看?!?/p>
柳箬搭話,“不看算了。”那么多年閨蜜了,我都知道她一副可惜樣兒,不過是想引起我的興趣罷了。
而我呢,總會準確入套:“什么籃球賽,能讓我不看可惜了的?”
柳箬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金融系和你們外語系?!眹K嘖,原來是為了她家、我們外語系的葉憐耀學長啊。
我的關(guān)注點估計只能在這男人身上了,“金融系,蘇沛原嗎?”
“有吧?!弊Q猿趺虼剑黠@的不開心的標志。
我一陣無語,看向柳箬:“你是想看你的葉學長被完虐嗎?”
“呸,你就老想著蘇沛原的好,他都不是你對象了你知道吧?”祝言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伸手戳了兩下我的腦袋,還真是。
我猜她連要敲死我的心都有了,我這人都不能太不要臉,都這種時候了,還使勁兒往人家身上貼。
我被她說的一陣啞然,只能道一句:“我只想看看他而已,是不是我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最近情緒漸漸平復,也快釋然了吧。再怎么樣,我和蘇沛原都已經(jīng)斷了,藕斷絲連從來都不能挽回、改變什么。
關(guān)系不會很復雜啦,不過再同校兩年,他畢業(yè)了什么都好說,就像在上高中時,從沒想過自己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想等他畢業(yè)后再好好學習。
三年了,什么都已物是人非了,就是林梓還是長不大,就那么的喜歡蘇沛原,無論他是什么狀況,只要能記起他,就會一直想著他。
年紀在長,心智沒在長,又不是小女生了,還相信什么瞎七八糟的愛情?愛情沒有保質(zhì)期,遲早會變質(zhì)的。
愛情也不能當飯吃,你才十幾歲,哪兒來的地久天長?
最后也不知算是我心之所向,還是祝言初把我說服,我們還是成功出現(xiàn)在了體育館里。
“蘇學長加油,你是最帥的!”
“葉學長加油,為外語系爭口氣!”
“金融系必勝!”
“外語系葉學長力挽狂瀾!”
“……”
“小學生吵架嗎?”我覺得這個形容很厲害的,過來有個什么用,看一群大學生跟小學生一樣花癡、丟人?
柳箬面色不太好,才發(fā)現(xiàn)她的葉學長人氣那么高哦,全是小迷妹,“他對象會不會吃醋???”
“我不知道他對象會不會吃醋,反正你肯定是吃醋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柳箬指代的是哪一個他,條件反射性的想到是葉憐耀,人家明明沒有女朋友,你偏生要給人家YY出一個來。
給自己想象了一個怎么也打不敗的情敵,全網(wǎng)最令我服氣,莫過于柳箬姐姐。
“葉學長,加油!”雖然能預料到葉憐耀肯定是打不過蘇沛原的,但是這種時候無論什么時候都得向著自己人吧。
“林梓你好好給我打氣我就贏了他。”葉憐耀笑得邪魅,狹長的眼眸輕蔑的挑起,有些玩味兒挑釁般看著蘇沛原。
蘇沛原沒多大反應,反倒是那幫迷一樣花癡的女生被惹得陣陣尖叫不斷。
莫名的覺得他更認真了,準確來說,他起初只是想隨隨便便贏兩個球結(jié)束了這場比賽的。
但是現(xiàn)如今的他狂妄的不成樣子,怒氣不自覺浮現(xiàn)在他的眼眸中,后面的比賽他再沒讓對方贏他一個球。
“哇塞,好棒!”突然傳來一聲十分令我惡心的聲音,循聲望去,果然是梁煊這個賤蹄子。
原諒我在稱呼上有些不禮貌了,只是覺得她既然都當了小三了,我也沒必要給她帶什么很好的標簽了,要不然會惡心到我自己的。
對于人家小情侶的事情,咱都見怪不怪了,任憑對方再怎么演,我的內(nèi)心再掀不起一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