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沛原在那棟房子里呆了兩天,沒有和任何人聯(lián)系,看到信息我也不打算回,樂得清靜。
于外界而言,我們兩人算是人間蒸發(fā)了兩天。
蘇沛原在這里的房子沒什么人知道,包括蘇季年也不清楚。
“蘇沛原,你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嬌,我們兩個人間蒸發(fā),然后讓你的原配哭的稀里嘩啦?”
我坐在沙發(fā)上翻看手機(jī),看到蘇季年的一條信息有些不淡定了,直接對著蘇沛原就是一記冷眼。
蘇沛原遞給我一杯水,在我身旁坐下,“就你,也配我金屋藏嬌?”
活脫脫的挑釁,真的絲毫沒給我面子啊。
我瞇起眼睛看他,眸中滿是警告意味:“蘇沛原你好好說話?!?/p>
“怎么說你也得是原配吧?”嗯,求生欲滿分,很會看我眼色行事。
我把手機(jī)遞給他,屏幕上寫的是蘇季年的來信:“阿梓,你是不是和蘇沛原在一起了?”
“我不管你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趕緊出現(xiàn)在我跟前?!?/p>
“告訴蘇沛原,鐘無雙找他,全世界通緝那種?!?/p>
我還以為會有那種他們?yōu)榱苏椅覀內(nèi)蟀傅那闆r,怎么知道了我和蘇沛原在一起,他們都很放心啊?
沒找我們就算了吧,還逼著我們自己出現(xiàn),您們面子真大。
鐘無雙,這名字怪耳熟的,不止在她是他未婚妻時聽說過,還有別的,想不太起來了。
“這人是你誰?”我手指著屏幕上那個名字,問他。
蘇沛原隨意瞟了兩眼,“我發(fā)小?!?/p>
“???”我睜大了眼睛望著他,有些呆住了,我怎么不知道他還有個發(fā)???
“長的好看嗎?”
“沒你好看?!?/p>
“……”真會說話。
“你怎么會和她訂婚的?”看他這個神情,應(yīng)該不是喜歡人家的那一類,也就朋友關(guān)系,畢竟他對誰都這個樣子。
可能對著我時特別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既然不喜歡人家,他也不必勉強(qiáng)這些,干嘛要和人家綁在一起。
難不成,這人喜歡他?
最后出場,原來梁煊不是大boss啊。
蘇沛原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起身走開了,“不告訴你?!?/p>
“……”您真有個性。
他這個回答肯定不能令我滿意的,“你不說我走了。”
我說話的時候他都不搭理我一下,當(dāng)我起身走向門口時,蘇沛原慌了,直接邁著步子過來攔著我,“你想走哪去?”
“回家?!?/p>
“我送你?!?/p>
“??蘇沛原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多堅持一下呢?說放我走就放?。?/p>
我這兩天都擺明態(tài)度了,你就不攔一下?
果真不能奢望一個直男深情。
“等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下了步子。
蘇沛原回頭,有些疑惑看著我,“怎么,舍不得我?”
“你寧愿放我回去也不肯告訴我為什么和別人訂婚?我都和你在這幾天了,你都不打算和人家斷了,您是想一夫多妻制?”
這男的還真敢想,玩我兒?
我可以讓他知道什么叫棋差一招,全盤皆輸。
蘇沛原捏了捏我的臉,無奈道:“你腦洞能別那么大嗎?”
我抓住他作惡的手,咬了他一口,“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鐘無雙有喜歡的人,我對人家也沒那方面的想法。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遲早要斷,不過不是現(xiàn)在。放你回去是因?yàn)槟愀?,他找我要他們公司副總?!?/p>
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我的關(guān)注點(diǎn)顯然放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不是他妹妹嗎?”
果然在利益面前,血緣什么的都是浮云。
我在他們公司上班他都一毛不拔,假設(shè)我真的出事了,他要救的也是他們公司的副總而不是他妹妹?!
蘇沛原張嘴愣了班上,嘆氣:“你到底什么腦子?!?/p>
“不跟你說?!蔽野阉埔贿吶ィ_了門出去了。
在網(wǎng)上看過這么一句話:只有被寵著的人才有資格任性。
我之前怕蘇沛原的心不在自己身上,所以小心翼翼的。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著我,我愛如何他都會寵著我,犯傻還是神經(jīng)大條,他都不會怎么著我。
他給了我資格任性,那我為什么不用呢?
在他面前不需要偽裝自己,愛怎樣便可以怎樣,那多好啊。
因著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和柳箬合租,所以蘇沛原把我送到了她家。
只不過,我沒拿鑰匙,她也沒在家,甚至是……這個家換了個主人?
我在門前敲門,有個女孩子走過來,望著我:“你好,請問,你是找我?”
“你是這的主人?”我指著門口,有點(diǎn)震驚。
“是,前租客前天搬走了。”
“好的謝謝?!?/p>
我早知道她要搬去和葉憐耀一起住,只是沒想過會走的那么快。
林樅和祝言初結(jié)婚了,蘇季年和藍(lán)珦結(jié)婚了,柳箬和葉憐耀在一起還同居了,那么我該住哪呢?
我出去了,蘇沛原在車上等我,看到我碰壁,竟然笑得可開心了。
我開車門坐進(jìn)去,內(nèi)心煩躁,不想看蘇沛原那副“丑陋”的嘴臉,“你少幸災(zāi)樂禍?!?/p>
“去葉憐耀家?”
“嗯?!?/p>
路上,我給柳箬撥了個電話。
“哦豁,你不玩人間蒸發(fā)的游戲啦?”柳箬調(diào)侃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這女人真欠。
“不是,請問你是怎么做到,當(dāng)你閨蜜失蹤了之后,仍舊心安理得地搬家的?”
“你和蘇沛原雙宿雙飛,我總不好攔著吧?”看看人家這話說的多有道理,有理到我都無法反駁了。
“那我東西呢?”
“在我這。你也沒什么東西,衣服幾套來回?fù)Q的,怎么不讓你家蘇沛原幫你多買點(diǎn)?”我發(fā)現(xiàn)她和葉憐耀在一起之后,變得婆婆媽媽的了,真不像她。
“衣服夠穿不就好了?”上班期間,都是職業(yè)裝,一件外套穿了好幾天也沒什么的吧?“再說了,我能好意思嗎?”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挺好,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p>
掛斷電話的時候,車子因一個紅燈停下,蘇沛原順手的拿起了車上的煙,注意到我的時候,他便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