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選拔比賽,是家族少年引以為傲的比賽,若是能夠在比賽中勝出,則可以獲得家族最高的期望值。
曾幾何時,子軒是如此的期待這個比賽,只是當(dāng)他站在擂臺上的時候,手里的長劍微微的顫抖,劍上緊緊繚繞著幾絲聚起來的氣息的時候,子軒不禁的苦笑了一聲。
苦練兩年,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進(jìn)展,誰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吧。
對手的長劍刺過來的時候,帶著直逼肌膚的真氣,子軒真氣微弱,幾乎不能夠硬接,身子斜著往前一跨,躲過了對手的長劍,但對手隨即長劍下劈,利劍劈來,穿破空氣,雜著刺耳的風(fēng)聲,劍氣伴隨著強(qiáng)大的真氣直直的逼向子軒。
若不抵擋,必然為之重傷,這一刻,子軒顧不得多做猶豫,五指發(fā)力,緊握劍柄,當(dāng)下?lián)]動長劍,劍鋒橫在身前,雙劍瞬間撞擊一處,火花四濺間,子軒只覺得身子一顫,一股大力席卷而來,腳下已是忍不住的向后爆退數(shù)步,握劍的手被震得發(fā)麻,幾乎握不住劍柄,冷不防,對方欺上近前,劍鋒所指,一點寒光乍現(xiàn),搶攻占元,未及反應(yīng),劍已脫手而飛。
對手身子騰空躍起,借著凝聚的真氣,一腳踢在子軒的胸口上。
子軒的身子直直的跌落出去,就要重重的落在擂臺之下。
出乎意料的是,從群中跑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裙,如同飄飄仙子;纖細(xì)的腰肢,潔白如玉的肌膚,秋水般的雙瞳,無一不散發(fā)著驚人的魅力。竟用簡潔的動作順勢接住了子軒,子軒只感覺身體被如玉般的纖纖柔軟雙手輕輕接住。
帶女子退后幾步穩(wěn)住腳步,子軒回頭一看,目光看到那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之時,心里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激動的幾乎不能自持,不由苦笑一聲,原來是自己的姐姐,接住了自己。
看到眼前的女子正是小時候,對自己百般照顧疼愛她的姐姐,二叔范無涯的女兒,范心悅;與她的美貌同樣讓人吃驚的是。她的智慧,心思細(xì)密,但她從不顯露,也不常在家族出現(xiàn),行蹤詭秘。
子軒怎么樣沒事吧,姐姐你怎么?也在?子軒緩緩站起身子,面色愈發(fā)蒼白,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以,調(diào)息一會就沒事了。
呵呵,聽說家族選拔比賽,我就來看看。隨著少女輕輕一笑,霎時間整個比賽場地都仿佛亮了一下,眾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出現(xiàn)了片刻的失神。她的美,讓任何人都難以抵擋。幸好這些人都是她的家人,偶爾見過,才有了點抵抗力,否則的話,“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钡拇_不是天方夜譚。
哦!謝謝姐姐。
呸呸!這就家族曾經(jīng)的天才?
四周傳來眾人的驚詫議論之聲,這就是曾經(jīng)的少年天才?如今竟而如此的不堪一擊?躲在女子背后,議論聲中,大抵也沒有什么說子軒好的話。
到底還是輸了。子軒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發(fā)悶的胸口。
莫非我便是這個命了么?子軒念及此處,心里產(chǎn)生一絲的恐懼。
范心悅就這么的,看著這個眼前的弟弟,有一絲心疼,又有一絲愧疚感。
喝彩聲再也不屬于自己,子軒離開了家族比賽的場地。一個人緩緩的蕩漾出山,盤膝坐在巖石之上,微微聚氣起來的時候,真氣在丹田之中盤旋,凝聚起的真氣緊緊溫存了片刻,也竟而就立即消失不見了。
隨之一場蓄謀已久陰謀就要發(fā)生了。
子軒不知不覺的打坐一夜,但真氣始終無法再有進(jìn)展,子軒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東方漸起的紅日,子軒站起了身子,躍下巖石,正打算回到家族去的時候。
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女子的尖叫聲,這尖叫聲盡然是自己族中旁系的,一個妹妹范靈兒。子軒循聲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甚為面熟的人,竟在調(diào)戲自己的妹妹,對于這個妹妹范靈兒,沒多少好感。
小時候,她跟前跟后,在他身側(cè)甜甜的叫著子軒哥哥;在子軒變成廢柴之后,她卻變得對他極為冷淡,連和他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冷冰冰的感覺??偢杏X她太過于虛榮,好強(qiáng)斗勝,但無論如何也還沒到見死不救的地步。見到范靈兒在呼救,子軒不忍跳出來,高聲喝道。
“喂!你干什么!!”
這人分明是自己家族中的人,竟然做出這種事來。子軒心中大怒,
“那人回過頭來,瞧見了子軒,忍不住調(diào)侃說,“哎呦,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小天才么?怎樣???被人一腳踹下擂臺的滋味,不好受吧?”
子軒的面色鐵青,“放開靈兒妹妹?!?/p>
“我若不放,你又當(dāng)如何?”
“當(dāng)死!”陡然之間,子軒已經(jīng)出手,他的內(nèi)心里一腔的怒火,許久以來的努力,始終無法得到回報,便就轉(zhuǎn)化成為了無盡的怒火,他出手很快,帶著絲絲的真氣,那人還未拔劍,子軒的長劍已經(jīng)深深的刺入了那人的手腕之中。
但子軒,頭腦還保持著一絲冷靜,并沒有被怒火沖破頭腦。狠下殺手。
鮮血流了出來,伴隨著女子的尖叫聲。本來在嗚嗚痛苦中的范靈兒突然大聲叫了起來,大聲喊叫殺人了,在男子毫無防備,在地上撿起那男子掉落的劍,從那背后一劍穿透那族中男子的胸膛,一面大聲呼救,殺人了,聲音凄厲,驚惶之極!
子軒本能的感到了不妙。就在他想要離開的的時候,家族中人已趕到。子軒頭腦一片空白。這些人,全是旁系分支的人!
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圈套!是一個足以令自己身敗名裂萬劫不復(fù)逐出家族的圈套!而自己卻是毫無防備的傻傻跳了進(jìn)來!
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聚在,子軒行為不端,弒殺同族手足行為惡劣,令人發(fā)指!論族規(guī)當(dāng)處死。
范無涯親自會合了三大長老,對子軒進(jìn)行了一次審判!子軒在這個過程中一個字也沒說,事實上也已經(jīng)不需要他再開口了。在范無涯極力的要求下,勉子軒一死,但要逐出家族,永生不得再回到家族門中一步!
“子軒,家族已無法再留你,你便就出了山,好自為之吧。”范無涯的面色鐵青,但也絲毫的無能為力。
“二叔,你要趕我走?”
“并非我要趕你走,而是你殺了家族之人,家族已然容不下你。”
“可是那人有辱家族之風(fēng),并非我所殺我…”
范無涯揮了揮手臂,示意子軒不必再說下去。
子軒背負(fù)著自己的長劍,走出了家族,他卻并非走遠(yuǎn),而是在家族附近的山下住下。
自從子軒被逐了家族,堂兄弟們并沒有打算放過他,查到了他的住處。用盡了各種侮辱的手段,凌辱一個曾經(jīng)的高不可攀的天才似乎是他們生活中最大的樂趣了;這個昔日的天才每天都掙扎在遠(yuǎn)比地獄更加殘酷的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