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安推搡著徐錦銘上了樓梯,剛拐過樓梯轉(zhuǎn)角,便一下把徐錦銘按在了墻上。
“你怎么沒和我說她回來了!”顧清安低聲。
“誰?你說瑤瑤啊?!毙戾\銘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你不必在這裝傻充楞,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根本無心...無心這件事?!?/p>
“顧清安?!?/p>
徐錦銘突然不再玩笑,語重心長的道,“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爹早已將瑤瑤托付與你,況瑤瑤自小就傾慕你,你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我知道...”聽完這話顧清安松開徐錦銘,像泄了氣一樣站在一旁,“我知道?!?/p>
放開徐家人不說,自己父母也早已將徐易瑤當(dāng)做女兒看待,千萬句話涌上來,到了喉頭又被咽下,思慮再三只能重復(fù)這三個字,我知道。
“好了。”徐錦銘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是說請你吃飯嗎,走,我們兩個不醉不歸?!?/p>
“算了吧。”顧清安撥開徐錦銘搭在他肩上的手,“不是跟易瑤說去書房嗎,現(xiàn)在出去豈不是露餡?”說完便往徐錦銘書房方向走去。
徐錦銘笑著搖搖頭,快步跟上。
“清安?”徐錦銘來到書房門前,門開著,卻不見顧清安的人,便出聲道。
“哈哈哈!三月不見,你還是不會轉(zhuǎn)彎?!鳖櫱灏矎拈T后出來,幾乎是捧腹道。
“三月不見,你還是這么幼稚?!毙戾\銘翻了個白眼,“今日那玉昧老師,可是你的新歡?”
“哎哎哎!怎么說話呢,我從未染指過任何一個女子,何來新歡之說?!?/p>
“你是從未染指,倒是招惹的不少?!?/p>
“我還未問你,你口中那姑娘之事。”
“現(xiàn)在是我問你,我問你,你只管答就是了?!毙戾\銘正色到。
“是!徐大少爺?!鳖櫱灏惨惭b模作樣,“我與那玉昧姑娘自然是一見鐘情咯。”
“哦?怎么個一見鐘情法?”
“那日,她在臺上唱一曲《嫦娥》,怎么說呢...”
顧清安作冥思狀。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遠(yuǎn)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好像總也形容不完玉昧的好。
“顧清安!適可而止,我瞧那玉昧也無甚過人之姿啊。”
“臺上人媚影若仙,玉音繚繞。臺下人如癡如醉,恍若夢中。”
顧清安置若罔聞,繼續(xù)說道,“又一個轉(zhuǎn)身,優(yōu)美的身段博得一陣彩聲,幽幽的在心里一嘆,心思百轉(zhuǎn)千折,又轉(zhuǎn)回這虛空中冰冷華美的宮殿,繼續(xù)一場風(fēng)情但卻孤寂的表演。于是舞臺上的“嫦娥”更添幾分落寞,幾分惹人憐愛?!?/p>
“顧清安,看來你這一肚子的墨水文采都用來想入非非了?!?/p>
“哎呀,一見鐘情是假,但她的曲兒確是越聽越想聽,況且這玉昧的性子我也是喜歡得緊,不似別人那般趨炎附勢?!?/p>
“這么一說,這人倒值得你去喜上一喜。”
徐錦銘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書桌桌角上賊賊笑著的顧清安,白眼道:“你以為我是擔(dān)心你啊,我是怕你耽誤了人家?!?/p>
“我的眼光不好,你倒來說說你的,是哪家小姐偷走了我們徐大少爺?shù)男陌 !?/p>
聽到這話,徐錦銘突然害羞起來,騰的一下紅了臉:“是...是一個...一個女學(xué)生?!?/p>
“哈哈哈!徐錦銘,原來你好這口,老牛吃嫩草??!”
“不是,是...是我父親...是我父親之前的學(xué)生,她現(xiàn)在,大約不是學(xué)生了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