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爺~顧二爺——”
戲院外傳來混亂的呼叫喊聲,大火終于被撲滅。
顧清安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昏倒在戲臺子的旁邊,身上被不同程度燒傷,當(dāng)即被送往滬上醫(yī)院進(jìn)行搶救。玉昧伏在臺上,已然無了氣息。
“賣報賣報,大光明劇院被燒,名角玉昧葬身火海?!?/p>
“柳如黛!”
“砰”的一聲,煙雨樓二樓的門被蘇晚晚推開,柳如黛坐在桌前似是早已知曉她要來。
“喲~朱砂妹妹來啦。”見蘇晚晚進(jìn)來,柳如黛忙起身拉著她坐下。
“柳如黛,你知我今天為何到此!”
“不知?!绷琪礻庩柟謿獾溃懊妹眯闹兴?,我怎會知道?!?/p>
蘇晚晚冷笑一聲,甩開柳如黛的手坐到凳子上,轉(zhuǎn)身盯著柳如黛:“誰干的。”
柳如黛熱臉貼了冷屁股,心中自是不快,收了笑意坐在蘇晚晚旁邊。
“誰干的?我們朱砂妹妹樂意做的事情,其他人可是搶也搶不來呢?!?/p>
柳如黛抿了一口茶:“那您這不樂意做的,別人可不就上趕著去。要怨也怨那玉昧不識趣,呵,一個戲子,被那些腰金拖紫的人物看上還自視清高,在他們眼里,得不到的就要?dú)У舻牡览恚l都懂。”
蘇晚晚皺了皺眉:“我的問題不問第二遍。”
“是丹青呀,小丹青搶到這任務(wù)可是開心了好久呢!”
“丹青?”
“可不是,就是你上次回‘家’看到的那小姑娘?!?/p>
蘇晚晚的臉沉了下來:“少拿這個惡心我?!?/p>
柳如黛抬眸一笑:“那孩子,可拿你朱砂做榜樣呢,這次任務(wù)做的,可謂是滴水不漏啊。你也太不透徹,小丹青都比你拎的清?!?/p>
“在我明白流芳閣多險惡的那一刻,那就已經(jīng)不是我的家了,若不是看在養(yǎng)育之情,我就算死也不會待在這!”
蘇晚晚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你以為你能走得了?你以為你能死得了!”柳如黛因怒氣聲音有些顫抖。
“朱砂,這些話在我這說說就算了?!绷琪祯r有的語氣,讓蘇晚晚有些愣神停在門口。
“知道了?!绷琪鞗]有聽見蘇晚晚留下的這一句細(xì)不可聞的話。
顧清安掙扎著終于睜開眼睛,還還未曾打量周圍,便聽到徐易瑤驚喜的聲音。
“哥,哥——清安哥醒了,清安哥醒了,你快來?!?/p>
本來擰著眉頭站在窗邊的徐錦銘聞聲趕緊走到顧清安床前,看著顧清安睜開眼睛:“清安,你終于醒了。嚇?biāo)牢伊?,下人來報我還當(dāng)又是你玩笑?!?/p>
徐錦銘讓徐易瑤去喊醫(yī)生,轉(zhuǎn)身坐在床邊:“總算是醒了,你都昏迷四天了,要是有個好歹,讓我怎么跟伯父交代!”
顧清安動了一下,渾身的疼痛感讓他皺緊了眉,徐錦銘見狀趕緊按住顧清安。
“別動,你現(xiàn)在渾身是傷,好好躺著,別再把傷口扯開了。”
顧清安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xiàn)的都是暈倒前的畫面:“玉...玉昧...”
顧清安想要詢問玉昧的下落,可嗓子嘶啞的厲害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
“你吸了太多濃煙,這樣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我讓李媽燉了湯,待會便送過來。”
顧清安嘴動了動,做了個玉昧的口型。
徐錦銘嘆了口氣:“她......”感受到胳膊的抓力,徐錦銘只得把事實告訴他。
“火滅了之后,你暈倒在戲臺下面,梁上的火燒著了幕布,玉昧當(dāng)時在臺上,幕布燒毀后的火星全落在了她身上...我們到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
顧清安一怔,抓著徐錦銘的手無力的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