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寒冷。這是K走入這里的第一感受。
白衣男人蹲在地上,滿地都是顏料盒。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手上的動作不停。
那是一個,俊美、眉目溫柔的男人。他筆下的,是死亡之花?;ǖ闹醒?,是一具尸體。一具,赤裸著女人的尸體。
“M,你怎么把這兒弄得這么冷?!盞不適地皺了皺眉,伸手扣上西裝的扣子。
“你不覺得,這樣..”M沒抬頭,聲音低沉而又溫和,“很符合我嗎?”
如果你不仔細看,你大概會覺得他是一個小有成就的藝術(shù)家??伤皇?,他是一個瘋子。一個,執(zhí)迷于殺人帶來的快感的瘋子!
M起身,看著自己剛剛畫完的作品。深吸一口氣,聲音癲狂而又惑人,“地獄之花,死亡之美!”
“紅色,她會喜歡的!”M拿起沙發(fā)上的相機,不斷地按下快門,將這幅完美的作品,從各個角度收入相機中。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但也可能是因為她的回歸。喜悅之情,籠罩了他整個人。
許湳柏只要是你,她哪有不喜歡的。
許楠泊雙手插在褲帶里,悠哉地繞著畫走了一圈,“死亡之美,現(xiàn)在很少有人能欣賞它了?!?/p>
“當然!”
“世人不懂,死亡才我們最終的歸宿?!?/p>
穆方城再次按下快門,將這幅作品收入照相機中。
“她太瘦了,毀壞了它的美感?!?/p>
“這次太過匆忙,下一次..”
穆方城它會更完美。
穆方城的眼里有一種近乎癲狂的熱愛,他喜歡,他喜歡這種死亡美學。
而她,也一定會喜歡。
許湳柏你的語言和年齡實在是不符啊。
“K,話不是這么說的。”穆方城蹙了蹙眉,很不滿意許楠泊的說法,“藝術(shù),可不是靠年齡來鑒別的?!?/p>
“人也一樣。”
“就像你的父親,他怎么也不會料到..”穆方城勾了勾唇,“自己的兒子,就是一個死神?!?/p>
“不?!?/p>
“我猜他早就知道了?!痹S楠泊眼底劃過恨意,“他只是不敢承認,更不想他的一世英名毀在我手里?!?/p>
“他從來都不承認我?!?/p>
“K,別太難過。”穆方城的語氣輕快,“你還有我們呢,我們..才是一家人?!?/p>
穆方城挑了挑眉,抿了一口咖啡,語氣輕快:“聽說,警局來了個新人?”
“是,我的小師妹?!?/p>
許湳柏L的案子,她已經(jīng)有些線索了。
“你們最近要小心,不要到時候,還要我替你們擦屁股?!?/p>
穆方城輕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后續(xù)的事情,你讓L不用干預了,交給我?!?/p>
“我到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p>
“不過某個人,恐怕不會輕易地讓我動她?!?/p>
...
“汪汪汪??!”
倉庫外傳來狗叫聲,
穆方城還未起身,迎面就撲來一個白色的影子。
然后,他懷里便多了個溫暖的東西。
“你不許抱著它??!”
穆方城看見,少女站在倉庫門口,氣的跺腳。
看著原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懷抱,現(xiàn)在居然被它給霸占了!
還好,穆方城也沒有讓你失望。
“似錦?!彼麃G下懷里的狗,幾步跑向你。
他將這個每每夜晚讓他思念之入骨的人兒,摟入懷中。
“怎么提前回來了?”
姜似錦「眨眼」驚喜啊。
“我也有個驚喜送給你。”
“看!”
穆方城松開你,但左手扔牢牢地握著你,“這是我特意為你畫的,喜歡嗎?”
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你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紅色,是紅色,你愛的顏色。
“M,你染發(fā)了?!”你突然驚奇地意識到,
穆方城「低笑」是,也是紅色。
他的發(fā)色,原本是全黑的。但是現(xiàn)在,他將前面的一層,染上了紅色。
你眨了眨眼,將自己的帽子摘下。頭發(fā)也隨之垂在肩上,露出了那一抹的藍色。
你把頭發(fā)拉直了,將左邊的一縷頭發(fā),染成了他喜歡的藍色。
“你...?!”
穆方城怔怔看著你,然后低聲笑了。
姜似錦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汪唔~”
你養(yǎng)的那只薩摩耶,不甘寂寞地蹭了蹭穆方城的褲腳。
“這是我的!”你宣告主權(quán)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一邊去。”
“汪!”薩摩耶叫了一聲,立刻跑向一邊的許楠泊,用牙齒去撕咬他的褲腳。
許湳柏「!??!」
“走開!”
許楠柏是一個重度潔癖的人,他很不喜歡這種帶毛的生物。
哪怕這是你養(yǎng)的,
“許..許師兄?!”
你這才注意到許楠泊,有些尷尬地松開環(huán)著穆方城的手。
穆方城「瞥」
“還叫許師兄呢?”穆方城再次將你的手搭上他的腰,“這是K,我們的新伙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