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皮膚白皙,鮮紅的血就很是惹眼。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不想讓千語看到他的臉,少年撇過腦袋,不去看她著手處理傷口。
千語也不在意少年的態(tài)度,先從箱子里翻騰出生理鹽水清洗傷口,再熟練地用酒精棉球沾碘伏給傷口消毒。
冰涼到好似沒有溫度的指尖偶爾觸及少年灼熱的皮膚,讓他不自覺地抿了抿唇,身子微微戰(zhàn)栗,神情似有隱忍。
“別亂動,還要包扎一下?!?/p>
千語公事公辦的模樣讓少年想要回頭看她,這個家伙又不是專職救死扶傷,怎么……他想她是沒有認(rèn)出他來,可她冷淡的語氣還是讓他有些微妙的難過。
可正當(dāng)他想要說些什么,樓下傳來了愈來愈響的警笛聲,于是靜謐得有些奇怪的氛圍戛然而止。
“包扎好了,你把衣服穿上,隨意吧?!?/p>
千語皺眉,還沒送走這位私闖民宅的小偷先生,又得應(yīng)付找上門來的警察。好麻煩。
下次得在窗上裝個防盜網(wǎng),雖然美觀上會稍有影響。
一愣神的功夫,怪盜基德就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了她跟前,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一朵嬌艷的玫瑰被他塞進(jìn)了千語的掌心。
“多謝,好夢?!?/p>
從窗戶目送了怪盜基德離開,千語努力平復(fù)了心跳,隨手玫瑰插進(jìn)一邊的花瓶里,甩了甩手上沾到的水珠,朝樓下走去,門外框框作響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嘆氣,明明有門鈴這種較砸門而言算溫和的東西……
她可沒招惹他們。何必三更半夜上門來傳播打工人的怨氣。
……
次日
上學(xué)還是要上的,千語轉(zhuǎn)學(xué)回江古田高中已經(jīng)渾水摸魚得呆了一個多禮拜,她照常蔫蔫地和前座的白馬探打了個招呼就趴下補(bǔ)覺了。
被日常忽視的某位黑羽同學(xué)盯著千語的后腦勺猛瞅,想是要看出個洞來,可看見她進(jìn)教室時眼下的烏青,又不忍心真去鬧醒她,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等到中午,白馬探敲了敲后桌那個趴了一個上午的家伙,見她迷茫地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困惑地看向他,忍不住笑了笑。
“一起吃午飯?”
千語回了神,下意識想拒絕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zhuǎn),在撇到快斗似乎也聽見了白馬探的話,正向他們走過來時,她搶在快斗張嘴要出聲前先一步答應(yīng)了白馬探的邀請。
千語想忽視掉快斗驚愕又失落的神情,壓著有些錯亂的心緒起身,對白馬探說了句“走吧”,就率先朝門口走去,避開了站一旁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快斗,走的步子像是身后有人在趕著似的。
稍慢一步起身的白馬探轉(zhuǎn)身對上黑羽快斗,微笑著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從他身側(cè)穿行而過,跨步跟上了千語。
去食堂的路上,白馬探扭頭看身側(cè)低頭沉默了半路的少女,主動開口詢問。
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