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煜回到箱房,手輕輕撐著太陽穴的位置,坐姿慵懶,神情沉郁,漸漸的他想到了那天。
十八年前:
“速來我的箱房!”藍煜拿起放在自己房間的一張紙,輕輕念了出來。
他認(rèn)識,這是他的恩師的字跡,有些潦草,這不免讓他有些擔(dān)心,他的恩師只是實力不強,當(dāng)年也是因為他年紀(jì)尚小,才救了他。
藍煜起身拿劍,很快出了箱房,他看到很多籃家子弟也紛紛朝著他的恩師的箱房前去。
他趕忙叫住一個籃家子弟子弟,“你們這是去哪兒?”
被拉住的籃家子弟先是行了個禮,然后回到,“青蘅君,是這樣的,我們都是收到一張紙條,說您的恩師被人行刺,我們現(xiàn)在就是準(zhǔn)備去?!?/p>
藍煜問道,“你們都收到了?”
籃家子弟,“是的,青蘅君。”
藍煜道,“那快走!”
說著藍煜就跟著籃家子弟一起前去,他卻在想,為什么他收到的紙條跟別的籃家子弟的不一樣?這讓他心里有些不安,覺得等會兒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他的預(yù)感向來很準(zhǔn),直到看到那抹紅色,他才察覺,原來那股不安是來自這里。
穿著紅色衣衫的溫若雪看著突然涌進來的籃家子弟,她站在藍煜恩師的箱房,手里拿著一把染血的匕首,面前還躺著藍煜的恩師,藍煜恩師的胸口還有匕首傷,她忽然覺得她怎么解釋,可能都無法證明她的清白。
而籃啟仁的話證明了她的想法,“若雪姑娘,你為什么要殺兄長的恩師?”
溫若雪望了望藍煜,最后聲音堅定的說道,“我并沒有殺他,是有人給了我個紙條,說有人要刺殺他,我只是比你們先到而已?!彼齺頃r,他甚至還沒有死,只是她覺得她沒有必要說出來。
籃啟仁問道,“那你收到的紙條呢?”
溫若雪咬唇,“紙條毀了。”她拿著紙條來的路上,手一松,紙條掉水里毀了,這真的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籃啟仁卻不信,“就算我們都是收到了這個紙條來的這里,但你住的客房,比我們的都要離兄長恩師的箱房遠,你是如何在我們之前先一步進入他的箱房的?”
溫若雪沒看籃啟仁,她看著籃煜,“你信我嗎?”
藍煜張開嘴,剛說了一個字,“我……”
籃啟仁卻直接打斷了藍煜說話,“兄長,證據(jù)確鑿?!?/p>
藍煜瞬間神情一怔,他是信她的,但是他要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溫若雪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
藍煜被神情悲傷的溫若雪給嚇住了,他連忙搖頭,“不,不是的。”
籃啟仁皺眉,“兄長,按仙門百家的規(guī)矩來?!?/p>
藍煜眼神一凝,“阿仁,阿雪她不會是兇手,不能用仙門百家規(guī)矩?!彼趺丛敢猓趺瓷岬?,對了,阿雪嫁給他,那就是籃家人,就只用受籃家的家規(guī),他會替她承受。
籃啟仁剛張開嘴,溫若雪冷冷的聲音傳來,“夠了,我是沒有證據(jù)證明我不是兇手,按規(guī)矩來就按規(guī)矩來?!辈贿^就是一個仙門百家的規(guī)矩嘛,心痛她都受了,何況只是身體受傷。
藍煜眼眸一沉,眸子里一股光滑過,“阿雪,不行?!闭f話他三兩步上前,趁著溫若雪不注意,封住了她的靈力。
“你做什么???”溫若雪沒感受到自己的靈力,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