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可是緬懷故人是要時日的,同時你也該成長些,才能保護的了自己?!?/p>
“我知,師尊不是不動心。對嗎?”臨堯此時聽她說著,也隱隱明白了些什么,慢慢冷靜下來。
“你若日后不悔,再說罷?!苯庥Q道,心底的漣漪歸于平靜。拂袖而去。她不敢再待下去,怕自己虛弱的偽裝被看破,也怕自己忍不住將往事和盤托出。
臨堯怔怔的看著解盈鶴離去,那背影還是纖弱而美好的,待到她的背影不見了,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解盈鶴沒有回房,而是來到了遠道仙邸,未來得及扣門,便闖了進去,遠道正在寫著些什么,抬頭見是她,笑道:“師姐怎么有空來這里?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遠道,我有一事想求你?!苯庥Q面色肅然,再沒了平日開玩笑的樣子。
“說什么求不求,師姐但說無妨。”遠道擱下筆,說道。
“臨堯成了神尊,我怕遺珠師叔對他不利?!苯庥Q道,“只要你尋個由頭,讓他不在平時出現(xiàn)就好?!?/p>
“那就只能幽禁了。”遠道說,“師姐覺得呢?”
“你怎么不問為什么要這樣?”解盈鶴沒想到他這么快答應(yīng),詫異道。
“你想做的,我哪有不幫的,不用問?!?/p>
“好,我覺得幽禁還好,只是地方嘛?!?/p>
“霜降閣。師姐以為如何?”遠道想了一會,思索道。
“可以。如此,便謝過了?!苯庥Q向他施了一禮。
“師姐何苦怎么生分,我去了?!边h道說完,帶著一眾弟子離開,到了臨堯所在的房間。
“不知師叔所來為何?”臨堯此時見來者不善,道。
“臨堯,你肆意妄言,可知罪否?”遠道仙尊隨意編了個理由,說道。
“還請師叔明鑒。妄加之罪,臨堯不受?!?/p>
“你是否曾言過故去的蓬澤君?”遠道說,“輔天扃門規(guī),此人不可言。罰你霜降閣內(nèi),幽禁思過一年?!?/p>
“是?!甭牭健芭顫伞钡拿?,臨堯頓時也低落下來,也不再分辨,任由那些師兄弟將他帶到碧落仙邸門外,今日守門的是云錦。
“幾位這是夜獵呢?大動干戈的?!痹棋\說道,她自身深研岐黃之術(shù),對修為本不太上心,卻將解盈鶴變著法奚落人的言辭學(xué)了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嘴上這么說著,腳下卻不閑,閃身擋在碧落仙邸門口,又復(fù)雜的瞥了一眼臨堯,“不過獵到我?guī)煹苁欠襁^分了些?”
“云錦師姐勿要說笑了,輔天扃不許夜獵,吾輩怎敢違規(guī)?”一人出列,作了一揖,道。他號扁砧,是無窮弟子中醫(yī)術(shù)最好的了,平日與云錦有些交情,“臨堯君不知犯了什么錯,被遠道師伯罰了,在霜降閣靜思一年。”
“好,人我?guī)нM去了,如今我?guī)熥鹨讶恍铝?,你們不必進去打擾了?!痹棋\道,領(lǐng)著臨堯進去,原來霜降閣便是臨堯素日練箏的那個霜色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