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我定陪你拆了這深淵
鍥子:
“唰”靜坐在旁地一人身著墨綠色長袍,只余下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在遮蓋下注視外邊。爐子這時造成的聲音更大了,這人抬眼,看不見神色:“走,隨我去靈堂殿”,看似嬌小的身軀卻發(fā)出一種偏細的聲音,正在一旁等待的爐精俯下,讓其站立在上向外走去。
這人隨著爐精很快便晃到了一座恢宏大殿前,白玉砌成的臺階上是青銅鑄造的門鎖,上立有一匾,卻有劍意暗藏字中:靈堂殿。在方圓數(shù)米還有小販擺攤,有人望向此處流露出敬仰之情。
爐精步伐緩慢,待上了臺階,長袍人面前那大鎖自主叩響,隨后門向后退開,從內(nèi)走出一男子,隨著這人進了門內(nèi)。門內(nèi)自有一天地,一座浮有靈華的大殿立在空中,隱約有日光照射。
男子黑白雙間的發(fā)鬢絲毫不亂,長相冷峻不算俊秀,有些陰鶩。黑色袍子繁華帶繡,有種天下盡在掌握的氣勢又有上位者的不威自怒,與墨綠長袍人的溫和盡然相反。
二人憑空登上大殿,男子如舊友與長袍人低聲說了幾句。“太乙,許久不見”“懿師也存活下來”“待到下次重逢不知還有幾人相識”
太乙真人看向殿內(nèi)上方一排排的靈牌靈碑,那下方正是虛坐滿位,驀然走進大殿,并沒有回復男子。
司馬懿苦笑著搖頭跟進,眼睛卻突兀的有了幾分不真實?!叭死狭耍吹亩加行┠:恕?。旁邊有人開玩笑,道:“司馬老賊這才中年,再者到了這神鏡不是不會老化么,難道百病不侵金身不滅便永恒成假了么?”?!安皇羌伲皇沁€會逝去”,司馬懿頓了頓:“我看這靈碑又暗了幾位這靈牌啊又多了幾位”。
旁邊現(xiàn)在沒有人再接話了,只是隱約聽見司馬懿低聲喃喃道:“你也走了么?當初說好不定深淵定不還,可我還沒定,你怎么就走了”?!拔遗滤叩牟惶潯?,旁邊有一間突然出聲,司馬懿抬頭望見夏侯淳,“熱血讓人向往,至少典兄走之前殺了個痛快”。司馬懿望向一枚已經(jīng)失去光澤的靈碑,其中隱約浮現(xiàn)了一位中年人的樣貌。
他依稀還記得那人與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是那樣的意氣風發(fā),指著那一片黑暗豪邁大笑:“俺見那女媧上神說的那樣可怕,要是俺,殺一個是賺殺一雙也是賺,哪天死了也是賺了”?!鞍称缴ㄒ搅诉@深淵,反正神鏡性命悠久,百年不夠那就萬年,拖到它深淵滅了”。他也就跟著這人一起笑:“好,算我一個”。
也是,這靈碑靈牌代表了多少英雄,滅隕少靈碑多靈牌,這些年隕落多少人,為何單單他一個讓我有些難受。司馬懿望向這靈牌,偷偷擦拭了眼角。
“諸位”,這聲音蘊含了一道修為,傳至四周。出聲那人仙氣飄渺,身著月色絮衣,銀色長發(fā)飄然至腰,眉宇仍見冷峻,正是劍仙李白。
“自上古時,冥冥中自有榮耀大陸立于星空,但凡母星有入神鏡都可晉入此地,誕生凡人后結(jié)成聯(lián)盟。如今經(jīng)女媧上神得知深淵即將進入沉睡”。此言一出,有人震驚,喜怒皆有。
“相信諸位升入榮耀大陸后,女媧上神都曾有過指引。
上古寂獄星尊欲以身化宇宙來超脫輪回,失敗后僅留下一殘破星系,毫無生機。只是不知何時起那片死亡星系不斷傳來心臟跳動聲。
古圣賢曾前去探索過,離那星系越近聲響便越大。那空間沒有空間大道著帶隊根本無法逃脫。
自那星系一方出口出現(xiàn)許多怪物之后,得名深淵。開始僅有蠻獸入侵,而后是修者。深淵者與人類長相相同,除卻本源并無不妥。但寂獄星尊留下的殘破星系理應(yīng)是失敗的無法孕育出生命的。也有可能是我等愚昧不知。
不論深淵來歷如何。入侵,守衛(wèi)。不斷的戰(zhàn)爭。我們不斷的有同伴死去。多年來死亡無數(shù),更有數(shù)人因不忍遺體落入他手,選擇自爆?!崩畎茁曇舫练€(wěn),不見往日半分輕佻。
“綠竹子”,底下娜可露露正坐在萬年竹旁邊。“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無所必要”。娜可露露愣了愣,是啊,難道悲哀拗泣就能令深淵者自盡?不可能的啊。
“深淵不盡,我等不休??缮顪Y進入沉睡,未免留下把戲,望各位自己多加小心。都回去吧,言盡于此?!?/p>
深處仿佛有人嘆息,等到人都散去,李白望著空無一人的大殿,隱約可見蒙蒙中剛進入聯(lián)盟,抬眼,長劍依舊。
“血仍未冷,你在何處?”獨留一身反問。大殿緩緩關(guān)上,劍仙踏出城門,也不知何時歸來。
露娜理了理長劍,看著安琪拉要了兩串糖葫蘆,一串給了安妮,瑟娜摸摸安妮的頭,絨絨軟軟的觸感:“其實你們還小”。
也不知在何時,身旁一直在的風女不見了。有時進了靈堂殿,見到那靈牌,驀然失笑,你這妮子怎么走的這么早。其實,你是不是去了風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了遙遠的地方吧。
安妮始終很安靜,沒有往日的半分鬧騰,僅僅是摸著小熊,一遍又一遍。
在南下的竹林中,枝葉飄落。萬年竹登在竹間,眼中映著殘陽,“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你便去了”,仿佛還能見到那個獨行劍客流浪天邊。
曾有一人名曰亞索,吟詩許笛蕭間殺敵于無形。
“嘖,明明那么出風頭的一個家伙,真是的。瀟灑的喲”,萬年竹摸了摸酒壺,不經(jīng)意皺了下眉頭,“下次找太白要點酒來,再來祭你。”然后等你回來了,你要是能回來,再作戰(zhàn)個三百回合都沒事。
“跟宮本一樣的戰(zhàn)斗狂,那家伙只是沒有宮本那么好運”。
竹林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