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師父生日在郭家菜,德云社的人都來了,樓上還有演出,樓下吃飯。
君弦和幾個坐科頭九的在后面的桌子上坐著,師父他們在大包間里坐著。到了時間還沒有開宴,團子摸了摸肚子,對著君弦撒嬌:“師哥~我餓了~”
君弦心疼地摸了摸團子的腦袋:“航航,餓了?我這還有點巧克力,你先墊墊。”說著把口袋里給團子準備的巧克力遞給了他。團子跟著自己飲食規(guī)律,到點就餓,君弦就怕遇見這種情況,所以提前準備了小零食。
李眾軍對著君弦悄聲說道:“這都到點了,怎么還沒開宴???不正常啊?!贝箝犚娏藴愡^來:“別提了,估計是在等頭里那個大師兄呢,我舅偏疼他,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拿他當親兒子一樣,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還沒來!”
仲元也加入討論:“師父可真疼大師兄啊,這么多人等他一個!”君弦提了一句:“人多嘴雜,慎言?!比缓髮χ郎系膸讉€師兄弟說:“你們餓不?我這還裝了點小零食,你們要不要先吃點?!闭f著把兜里剩下的零食掏了出來。
年齡比較小的大楠、仲元、劍宇(九南)都餓了,也不客氣,各拿了一袋巧克力開始吃,幾個年齡稍大的都還扛得住,便開始就相聲聊起來了。
這時曹某來了,徑直去了師父特意在大包間自己那桌給他留的位置,坐那桌的可都是德云社的元老。等他進去沒多久,便開宴了,頭九這桌早都餓了,舉筷便吃。一會兒工夫,突然就見曹某拿杯子出來了,挨桌地訓話,挨桌罵人。
看著氣勢洶洶的大師兄,君弦忙把團子塞到身后擋住,聽著那人難聽的話語,一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訓完話,他站起來往外走,師父的經(jīng)紀人王海攔著他不讓走!他還堅持往外走,到了郭家菜門口大喊,我不夠吃的!我吃不飽!
這時師父走出去了,在場的徒弟不放心,也都跟了出去,剛巧走到郭家菜大廳關公像的旁邊,就見他正在門口鬧呢,看見了師父說,我對不起您,我不干了,我給您磕一個。
曹某跪地下磕了一個頭,師父沒攔他,就站在那里看著他,他一轉(zhuǎn)身又跪在關公像前面說,我今天對著關老爺像起誓,我曹某離開德云社再回來我就是個××!磕完頭他起身就往外走。
君弦望著郭老師落寞的背影,即使看不清師父的表情,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那股悲涼。徒弟們都開始勸師父,樓上也準備上場了。師父沒說話,默默地換上了大褂,上臺演出。看著師父上臺,君弦也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戲比天大!
因為當天是郭老師生日,觀眾們很興奮,返場的時候觀眾們喊,唱一個《未央宮》。聽著樓上師父字字泣血,君弦心里對師父也是一陣兒心疼。
兒徒背叛的滋味外人恐怕無法感同身受,君弦一個算是局外人的角色看著都感到一陣兒心寒。在傳習社的時候,聽過一些八卦,師父對于這個大師兄是多么地寄予厚望,多么地疼愛,然而今天他卻能毫不猶豫地在師父的生日宴上做出這種事。
這時師娘對著一屋子徒弟開言道:“師徒一場你們不能這樣,不管你師父對也好錯也罷,你們不能這么欺負人,我們這日子還得過,大不了咱們這攤不干了,我給你們磕一個咱們散了吧?!闭f著便跪了下來。
聽著師娘的哀鳴,君弦不由得濕了眼眶,給師娘跪了下來:“師娘,我們不走!”此時的君弦一點兒也不突兀,因為在場的徒弟也全都跪了下來,哭聲一片。
當時的場景讓君弦記憶深刻,再也沒有忘記過。而那種感受也讓君弦銘記于心,對于德云社更增添了幾分歸屬感。也是在此時,君弦下定決心,以后就呆在德云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