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去,辮兒一直嚷嚷著要去看師哥,說過好幾次,眾人考慮到他的身體便攔著沒成行。
關(guān)于九君身體的事也瞞得挺好,沒讓辮兒知道。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這天,護(hù)士來例行檢查,九郎疑惑地問:“哎?今天換人了?”護(hù)士笑著回道:“嗯,李姐照顧的病人太多,就把我分過來幫忙了?!?/p>
辮兒看這也有人,便讓九郎去看看師哥,九郎無奈道:“昨天不是才匯報過情況了嗎?春哥現(xiàn)在看見我都嫌煩的!”辮兒一瞪眼,要不是腿受傷,整個人都快彈起來了:“你去不去?你不去那你讓我去呀!老攔著我!”九郎忙安撫:“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嘛,你別傷著自個兒了?!?/p>
接著九郎轉(zhuǎn)頭對著護(hù)士小姐,笑著說:“護(hù)士,麻煩您能先幫我照看一下行嗎?”護(hù)士憋笑道:“行,你去吧,我剛好要檢查一下患者恢復(fù)情況。”九郎道完謝便去了九君那里。
剛一到九君病房,就看到九春正給他削蘋果呢,一看到九郎一臉嫌棄:“你怎么又來了?”九郎把門關(guān)上,拉開一個凳子坐在旁邊:“嗨!辮兒說我不來他就過來?!本啪χf:“辮兒怎么樣?這幾天老聽你說,他想過來?!?/p>
九郎咕嚕一把頭發(fā):“都說了好幾回了,剛還又說了,嫌我攔著他?!?/p>
九君:“暫時別讓他過來,身子還沒恢復(fù)好,別又折騰傷了?!?/p>
九春把削好切塊的蘋果遞到九君嘴邊,九君順勢咬進(jìn)嘴里,九郎看著這和諧的一幕,瞬間感覺自己和他倆之間隔了一道墻,心塞道:“我怕是攔不住多長時間了,對了,這幾天他還老問我你的傷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說。”
九君:“還是按之前的說辭來,跟他傷的差不多,也恢復(fù)的挺好。能瞞一天是一天。對了,辮兒這幾天還跟你提過要讓你重新找搭檔的事嗎?”
九郎愁眉苦臉:“提過,我把跟師父說的都跟他說了一遍,結(jié)果他還是過不去那個坎,老覺得拖累我。哎?春哥,你當(dāng)初是怎么跟弦兒哥說的,咋就不見你倆有這種問題?”
九春九君對視一眼,紛紛低頭一笑。九春開言道:“弦兒從來沒跟我提過分開的事,他知道,我不會再跟另一個人搭檔的?!?/p>
九君點頭:“與其讓他永遠(yuǎn)不說相聲,那還不如我努力把身體養(yǎng)好?!?/p>
九郎看著倆人那相似的笑臉,突然靈光一閃:“嘿!我有辦法了!”
九君九春一臉疑惑:“想到什么了?”九郎一臉得意:“不告訴你們!”九春瞬間變臉,開始揮手趕人:“去去去!回去!別擱這礙眼!”
九君寵溺地看了九春一眼,轉(zhuǎn)頭對九郎說:“我這沒什么事,你趕緊回去吧,辮兒那也離不了人。”九郎也有點擔(dān)心,便告別倆人回去了。
房間里,九春坐下來,然后把手伸了過去,九君也剛好伸過來,倆人手慢慢握緊。九君眼神堅定:“你放心!”九春滿臉信任:“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要知道,不管如何,我一直都在?!?/p>
另一頭護(hù)士邊進(jìn)行檢查邊和辮兒聊天:“看著您應(yīng)該恢復(fù)的挺不錯的,對了,聽說您是說相聲的?”辮兒點點頭,護(hù)士驚喜的說:“是嗎?我蠻喜歡聽相聲的,睡前必聽郭于的相聲,最喜歡他倆。哎?我聽李姐說,她那還有個病人是說相聲的,姓胡,你們是師兄弟?”辮兒笑著說:“那是我?guī)煾??!苯又职欀?“也不知道師哥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每次都告訴我挺好挺好,可是我不親自看一眼,這心總是放不下?!?/p>
護(hù)士檢查完,邊收拾東西邊說:“看來你們師兄弟關(guān)系很好啊,您不用太擔(dān)心,我聽李姐說,以胡先生的傷勢,恢復(fù)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不過就是可惜以后估計沒法說相聲了?!?/p>
辮兒瞬間愣住,呆呆的問道:“為啥說不成了?”護(hù)士嘆氣:“唉,聽說是摔得太厲害,站起來的幾率很小?!鞭p兒此時仿佛是五雷轟頂,耳邊嗡嗡地響,腦子里一直在回蕩著:站起來的幾率很?。∽o(hù)士見辮兒沒說話,便以為他是累了,也就沒再聊,正巧這時候九郎回來了,于是拿著東西就離開了。
九郎回來先倒了杯水:“哎呀,渴死我了,春哥太不地道了,嫌我煩連杯水都不給我倒,楞把我往回趕。”接著拿著手機(jī)興沖沖地跟辮兒說:“辮兒,我跟你說……”
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辮兒木楞楞的表情:“辮兒,你這是怎么了?是腿不舒服了嗎?”說著便準(zhǔn)備掀開被子查看他的腿,手剛伸過來,就被辮兒一把摁住。
“師哥的腿是不是站起來的幾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