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唐曉翼上樓準(zhǔn)備一些東西,愁緒涌動,不安,急躁,以及……焦慮中的擔(dān)憂。
是我,又一次沒保護好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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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凌晨還有五分鐘……
約是接近凌晨整點,體內(nèi)骨子中傳來的不適就越來越強烈,唐曉翼把東西先放在了客廳中,轉(zhuǎn)身對墨汎翎說一聲:“阿翎,我先去趟洗手間,要不然你先出去看吧!”
墨汎翎看著他,默默點頭,但是卻沒有絲毫要走的趨勢,可是這點,在巨大的疼痛之中已經(jīng)變得模糊,異常的不易察覺。
頭骨……手……大腦……身體每一個支撐的關(guān)節(jié)腫痛不堪,好不容易強撐來到了洗手間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把門關(guān)了上去,直立的身體一寸寸灘軟,倚靠在了墻角,他熟悉的從口袋里拿出止痛藥,也不管是幾顆了,到了就往嘴里塞去。
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著。
“咳咳……咳!”體內(nèi)又是一頓氣涌,再次張開五指時,是從嘴里咳出來的血跡,基本上已經(jīng)是純黑的了。
“吱——”已經(jīng)被反鎖上了的門,被毫無征兆的打開,他伸手去阻擋,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著副狼狽的樣子。
“唐曉翼!”墨汎翎明明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不管是好是壞,本應(yīng)該都準(zhǔn)備好了,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淚水奪眶而出,他把備用鑰匙狠狠地摔在地上:“你還要瞞我多久?!”
“翎……我……我沒有……”聲音微弱的惹人心疼,可惜,在天象的面前,與這東西互相鼓動,明了的說,那就是今夜的疼痛感是以往的十倍不止。
熒惑守心,本就是災(zāi)難的象征。
肉體與肉體的碰撞,脖子上一陣麻痛,穴位即是穴位,即使渾身上下被疼痛淹沒。
唐曉翼悶哼一聲,倒在了墨汎翎的懷里。
靜靜的把人放到床上,用濕毛巾把額頭的冷汗盡數(shù)擦掉。
——白溪街外,枯月林。
“解藥?!蹦珰崾掷锏氖謽屢呀?jīng)上膛,以他的槍技,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殺掉眼前的少女。
“前輩怎么能這么兇巴巴的呢?鱺姬很怕的啦~”鱺姬手里晃動著一個白玉瓷瓶,有意無意的惹怒眼前的人:“前輩你說的是這個嗎?”
“那可不行呢!可只有這一瓶,如果前輩要的話,鱺姬……鱺姬可就沒有了!”
“砰——!”子彈擦著鱺姬的臉頰打穿到了她身后的枯樹上面,一雙眸子已經(jīng)滿是陰沉之氣:“我再說一遍,給我,否則,那顆樹上面的洞,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你頭上?!?/p>
鱺姬愣了愣,隨即瘋狂大笑:“前輩啊前輩,你覺得我害怕什么呢?怕死?不不不,我已經(jīng)不怕了,您這點威脅,我可真是一點都不在意?!?/p>
的確,在鬼門關(guān)不斷游走的人又怎么會怕死呢?無疑是“愈戰(zhàn)愈勇”罷了。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簡單,就只怕您不愿意給我罷了?!?/p>
“別啰嗦?!?/p>
“哎呀呀,別總是兇巴巴的,我說,我說?!?/p>
“傳聞中的熒惑守心為災(zāi)害之災(zāi),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