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停了電其實也可以用蠟燭照明,只有那個人會把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一個手腳笨拙的十四五歲大男孩,卻愿意傾盡溫柔與耐心哄著僅比自己小六歲的奶弟弟入睡。之后回到客廳趴在桌子上,用充電寶照明再熬半宿夜趕各科作業(yè)。
……
他很好,特別好。
唯獨我不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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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會有一些好友這樣勸他,大不了換一個人喜歡嘛何必反復折磨自己呢?你說說,喜歡他不討好而且又沒個盼頭。
王一博想,也是啊。怎么肖戰(zhàn)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就能讓自己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呢?他究竟給自己下了什么蠱?后勁兒竟然這么大,嚯嚯自己整整九年了,他可得找肖戰(zhàn)討個合理說法才行。
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他也同樣明白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將年少的那份喜歡轉(zhuǎn)移到其他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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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就不行。
真的。不是肖戰(zhàn)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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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2.26】
王一博終于坐上回國的飛機,行李箱里除了幾件平時的換洗衣服,便剩下些瓶瓶罐罐了。只要行李箱微微一動就會傳來藥片在藥瓶里翻滾的嘩啦啦聲,聽得他心里格外不舒服。
男孩茫然地站在機場,看著剛剛和他同一個航班的乘客們都面帶歡喜地奔向在不遠處的家人,擁抱或是親吻來表示思念,他們每個人的臉上掛著淚又掛著笑,卻無絲毫的違和感。
唯獨王一博顯得那么與眾不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這片茫茫人群中,畢竟也沒有人能給他一個可以哭或是可以笑的機會?。空l說不是呢。
六年不曾回來,這里的變化確實很大。
連自己的家都覺得陌生了。
——
拿出一把近些年不曾使用過的鑰匙,他緊張地深吸一口氣后把鑰匙插入孔芯中,指尖顫顫巍巍伸向門把并擰動。王一博生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肖戰(zhàn)把鎖子換了。
到時候進不了家門,那該有多出糗。
“咔——”很輕的一聲。
門開了。
王一博抿著嘴,臉上表情瞬間變成了機場上那些剛下飛機就見到家人們的乘客。確實,實屬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隨意在臉上擦了兩下便提著行李箱走進去,站在玄關(guān)處打量著客廳的陳設(shè),肖戰(zhàn)這六年沒有購買新的家具,也沒有扔過舊的東西,目前一切看起來都是老樣子。
他搖頭笑著,打開鞋柜,兩雙似情侶款的男士拖鞋出現(xiàn)在視野里。王一博的呼吸當場滯住,心跳比晚上發(fā)病的時候還要快,就好像是自己揭開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他小心翼翼地把兩雙拖鞋拿下來,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雙是新的,連吊牌都沒摘。說明那個人還沒有被肖戰(zhàn)帶回家留宿過。
有了這個意識,他勉強從震撼中回過神。
可下一秒——
肖戰(zhàn)有了喜歡的人的認知,讓他難受地想哭。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長得好看嗎?
聽話嗎?性格溫順嗎?
是會做飯?
還是會收拾房間?
他知道肖戰(zhàn)不喜歡吃茄子嗎?
賢惠?可愛?
或者和肖戰(zhàn)一樣是個商業(yè)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