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現(xiàn)在沒多余的時間?！?/p>

“并不想去，我很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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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是有事么？”

“以后沒我的命令不許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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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哥哥！”

“沒事，想來至少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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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深深覺得——

在肖戰(zhàn)的身上找不到曾經(jīng)的熟悉，像是變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變，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無理取鬧。他是耍無賴要得到糖果的小屁孩。

“對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

頓了頓，王一博繼而補充道。

“元旦快樂，2026年第一天別太累?！?/p>

“早點休息。”等說完這兩句實在沒必要的話，王一博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他連忙轉(zhuǎn)身躲避肖戰(zhàn)那道帶有疑惑的眼神。

大腦神經(jīng)緊繃著，手心里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想說的話最終還是選擇掩藏著，王一博漸漸收起了眼底的慌張神色，他望著天花板整整二十秒順便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維。

他回身，剛要開口和肖戰(zhàn)說起——

“我其實是想說……”

王一博怔在原地完全愣住了，現(xiàn)在眼前哪里還有人？肖戰(zhàn)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就從自己的身后悄然離去上樓了，原來他連聲招呼都不屑于打。

——

“在國外我過得很好?！?/p>

“各科成績都是學校的第一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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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時還賺了錢哦?！?/p>

“哥哥……我們一起去滑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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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

“我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王一博真的很怕，怕年后要動手術。

這些話就來不及親自說給肖戰(zhàn)聽了。

我雖無懼于死亡。

但害怕有所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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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多吉少——”

“哪怕丟了命都還想和你在一起的念頭永遠不會被泯滅，我也會經(jīng)常反問自己是不是太貪心了……”

——

肖戰(zhàn)看著堆積在桌上的文件無動于衷。

今夜無星辰，目光所及是一片黑壓壓。

他彎腰在抽屜中翻找，一張邊角泛黃興許有些年頭的老照片從一本閑書中掉落下來，毫無防備地出現(xiàn)在肖戰(zhàn)的視線中。他一愣，只覺得很熟悉。

拾起來，舉起來端在眼前凝望著。

肖戰(zhàn)依稀記得有七八載了。還是全家人在王一博剛考上市里重點高中的那會兒出去拍攝的，兩個男孩并肩坐在噴泉前的綠色草坪上，和煦的陽光拂在他們的肩膀上，笑容掛在臉上。

當時的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掛在肖戰(zhàn)嘴角。他失神地望著照片上另外一個年紀較小笑起來有奶膘的男孩，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此刻有多么專注認真。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像是要把王一博十五歲的模樣揉進骨子里。

“王一博…吶…好久不見。”

肖戰(zhàn)輕道，人卻不在面前。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眸光的笑意忽然消失地一干二凈。

“你怎么就回來了？”

肖戰(zhàn)不自覺地用力攥住照片邊角，生生忍住了想要當場撕碎它的念頭。這大抵是唯一一個能證明他們曾經(jīng)關系也好到如親兄弟的證據(jù)了，如果撕毀，怕是真的回不去。

到底...

肖戰(zhàn)舍不得那份回憶...只是不愿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