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沐寧見吳落塵沒有什么事,便打算起身告辭。
“哎,別急著走啊。既然來都來了,何不一起去喝茶聽?wèi)蚰??”吳落塵見楚沐寧就要離開,便開口挽留道。
“也好?!?/p>
米豆也蹦出來嚷著:“娘親娘親,我也要去玩?!?/p>
“你面壁思過還沒有結(jié)束,不許去?!?/p>
米豆委屈巴巴的默默的轉(zhuǎn)身去面壁了。
漸漸地雨密了起來,淅淅瀝瀝的雨下大了,道路上水積高了點(diǎn),雨落下來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又落在屋頂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楚沐寧和吳落塵在來的路上,很不巧的就下起了雨來,還好剛巧路過賣傘的小攤,順便買了兩把傘。
水榭樓。
“哇,好巧不巧,偏就下雨了。走吧,我們進(jìn)去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吳落塵收起了傘,帶著楚沐寧走進(jìn)了水榭樓。
剛走進(jìn)去,便聽到一聲敲鑼聲。戲臺之上,有戲子最婉轉(zhuǎn)的花腔,蓮步云裳,眉眼暗消亦猖狂。
“我們來的真是時候,好戲剛剛開始?!眳锹鋲m熟練的自己沏了杯茶,遞給了楚沐寧。
“為何臺下無客,卻還在繼續(xù)?”楚沐寧望了一下四周,只有她們兩人在。
“老祖宗立的規(guī)矩,一旦開嗓就必須唱完。不管臺下是否有人,因?yàn)榉踩瞬宦?,不代表故人不聽。”吳落塵若有若無的用手敲打著茶桌,一下一響,倒是與臺上的戲曲節(jié)奏相似。
“故人?”楚沐寧挑眉道。打小就在刻苦修煉的楚沐寧,要么在練劍,要么在打野,自是不知道這民間藝術(shù)。
“戲腔一開,八方皆聽,四方為神,三方為鬼,一方為人?!?/p>
楚沐寧也不再詢問,只是安靜的聽起戲來。雖然聽不懂,但是戲子十分敬業(yè),作為臺下的觀眾之一,也應(yīng)該回敬十分的聽賞。
戲腔閉,曲亦終。
吳落塵和楚沐寧來到后臺,只見戲子們正在卸妝。
“師父,我來看你們了?!眳锹鋲m一來,旁邊的弟子都過來圍著她。
“阿落,怎么這么久才來看我們?聽說你前陣子你受傷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嘛!沒事的?!眳锹鋲m還特地轉(zhuǎn)了一圈來證明自己沒事。
“哎,各位師兄,這位是我的朋友,楚沐寧,救過我的命。”
“哦。楚姑娘,多謝你就師妹一命了。”
“師兄客氣了,吳落塵也救過我?!?/p>
“哎呀,你倆就別客套了?!?/p>
吳落塵轉(zhuǎn)了一圈,坐在了岸臺上,表情有點(diǎn)凝重起來,道:“師父,往日水榭樓滿座皆是客,為何今日卻空無一人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師兄表情都有點(diǎn)難過之色,彌漫著憂郁的味道。
師父也是有點(diǎn)無奈,張了張口,又不知從何說起,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只能化作了一句“這戲班子就要散了?!?/p>
吳落塵驚訝,師父喜歡唱戲,于是自己便開了這個水榭樓,一直都是混得風(fēng)生水起,怎么好好的說散就散了呢?
奈辰安無奈的道:“我打算將這水榭樓賣出去,然后帶著你師娘去求醫(yī)!”
“師娘怎么了?”吳落塵問道。
吳落塵常來這里,想起師娘總是格外的照顧她。而她經(jīng)常向師娘撒嬌,吵著要師娘給她做蟹釀橙,師娘總會像娘親一樣摸著她的頭,一臉寵溺的笑著說“好”。
“哎,阿月這身子越來越孱弱了,我想帶她去求醫(yī)問藥,順便多陪陪她。”
“師父,可需要我?guī)兔???/p>
“不用,你也幫不上什么忙。我也是就當(dāng)順了她的心意,一起去游山玩水罷了。”
“阿辰,我給你帶了晚飯來了?!币粋€溫柔的聲音傳來,接著便看見只見一只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jìn)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除了一頭黑發(fā)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略顯得蒼白。
奈辰安趕緊去接過盒子,扶著她坐下,溫柔的道:“阿月,你身子不好,以后這種事就交給丫鬟做就是了?!?/p>
“我沒事。你若是什么都不給我干,那才不舒服呢?!睅熌锱牧伺膸煾傅氖值?。
“哎,阿落也來了,旁邊這位是?”師娘道。
“哦,這是我一朋友,楚沐寧?!?/p>
師娘微微抿嘴一笑,道:“楚姑娘,阿落,一起來吃個飯吧?!?/p>
“好啊,好久沒有吃到師娘做的蟹釀橙了,甚是想念呢?!?/p>
“你們也別光看著呀,我吩咐了小陶拿過來了,你們也有分?!?/p>
“好嘞,師娘您人真好,每次給師父送吃的還有我們的分。”
“吃的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啊?!?/p>
夜色籠罩著這座不歸城,吳落塵和楚沐寧也都各自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