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一晃十年。
這十年過得真快啊,就像一幀幀電影畫面,我不過是眨了一下眼睛,他就劃過我的指尖一聲不吭地溜走了。我想摸一摸他的尾巴都不能。
這十年里我給許氏集團拍了多少廣告,似乎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許樊給我那么多,那么多。我?guī)缀醪荒芟胂竺撾x他的日子。
魚脫離水,還怎么活?
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許樊對我說分手,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零意外的平靜。二十七歲的男人,眉宇間再也沒有十七歲那遮不住的鋒芒,他把分手的話說的那樣斯文卻又不失條理,顯而易見是為了照顧我的智商。
其實那天我挺開心的,放許樊說有話對我說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我?guī)缀跻詾樗且蛭仪蠡槟?,傻乎乎的閉著眼,在波動的燭光中美美的催促:“說呀?!?/p>
誰知下一秒,他把一顆鉆石防在了我的掌心。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鉆石,燭光中,它璀璨的不可直視。任何一個女人看見這顆鉆石,都會為之心動??墒窃S樊容不得我激動,已慢吞吞得開口,一條條,一樁樁,一件件,仿佛安排著我的后半生一樣。
許氏的廣告我還能接著拍上三支,公寓和車也歸我,這些年攢下的鉆石都在我的小金庫。我什么也沒失去,只是平白多了十年朦朧蒼茫的時光罷了。
我磕磕巴巴地謝他,一次又一次。
他打斷我?guī)缀蹩尚Φ闹轮x,淡淡的開了口:“易小星?!?/p>
“嗯?”
“我把自由還給你。”
這簡單的一句話,七個字,簡直叫人潰不成軍。
和許樊分手后,我以為自己會過得很糟糕,其實并沒有。依舊像打仗一樣的搶著拍廣告代言,依舊在各種場合和李佳斗嘴爭搶頭條,連每天最愛吃的烤肉配冷啤,也一頓沒落下??善谶@樣規(guī)律的生活下,我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