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視線又往下移，看到了他脖頸上的可疑紅印。

利刃……這是什么？

他輕輕扯了扯失心肩膀上的衣服，看得更清楚了。

利刃……

利刃大概猜到這是什么了。

他默默的幫失心拉好衣服，若無其事的回頭看了一眼衣柜。

利刃師父，找我……什么事？

失心（混沌）你哥哥……他被我殺死了。

被我殺死了幾十次。

利刃的眼睛仍然看向別處，沒有直視他。

利刃眼睛往下移，眉宇間一片悲傷。

利刃我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

利刃我早就想到這一天了。

利刃師父，請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失心點了點頭，離開去征戰(zhàn)四方了。

等失心離開了，利刃才放松下來，走到衣柜，將柜門拉開。

利刃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

也算回報了你在虛空對我的幫助。

利刀多謝……

一直躲在衣柜里的利刀剛要出去，利刃便抬起手臂擋在他面前。

利刃你對這個世界做了什么？

他冷聲問道。

利刃師父應(yīng)該還沒走遠，告訴我，別再跟我撒謊了。

他嚴陣以待，手上還抓著發(fā)信器。

利刀呵……你還是這樣天真。

神為什么會感知不到自己？

他不先想想自己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嗎？

如果是他的話，這種時候絕對不會去刺激對方。

利刀像一張純潔的白紙。

這5年的沉浮都沒人讓你老實。

利刀微笑著，他的瞳孔，分裂了。

像是細胞的分裂，先是脹大，隨后中間出現(xiàn)一條裂縫，分裂成兩顆黑色的瞳孔。

詭異，恐怖，獵奇。

利刃感到一陣不適。

在他15歲之前，哥哥總是可靠的，友好的。

為什么，自己長大后，他就變得那樣陌生。

利刀這一直都是我所期望的。

利刀非常滿意。

我們是雙生子。

你終將成為我。

……

失心又一次回到了林中城。

他本來想去再見一眼暮夜的，但……他還是不想把那層窗戶紙捅破，讓他一直覺得這個哥哥只是代碼，對他來講，也許反而是一種幸運。

暮天你來了？

暮天還在看電影，似乎已經(jīng)在這里等他很久了。

暮天將手指放在嘴邊點了點，問：

暮天你又變大了，你吃了多少星球？

失心（混沌）不記得了。

你會記得自己去工作的路上順路吃了多少個面包嗎？

暮天又敲了敲自己的嘴唇。

暮天我也吃了很多。

暮天你不喜歡吃靈魂，那些飄蕩在虛空中的靈魂，都被我解決掉了。

失心（混沌）口感像冰凍半年的預制煎蛋。

失心銳評道。

暮天你還是沒有放下你的傲慢。

暮天將手放下。

暮天去嘗一嘗你的宇宙的星球吧。

失心本能的抗拒，搖了搖頭。

暮天失心……孤影？

他忽然換了稱呼。

孤影嗯？

他不明白為什么暮天要叫自己兩遍名字。

暮天僅僅作為孤影，你在虛空誕生，卻站在了另一個世界。

孤影剛要開口，就聽見他說。

暮天你有想過？這是你本來的想法。還是……被代碼編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