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
你現(xiàn)在賭上一切,賭上所有,踩著無數(shù)人的尸體,才能站到這棋盤旁,得到這唯一一次的對弈機會。
你的心,只要有一絲的軟弱、懈怠、動搖,你都會輸!
尊師的話總是會在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提醒著他,齊焱堅定了目光。
他一直都知道他所肩負的是什么。
齊焱朕,只能贏。
——***——
那日之后,兩人的氣氛有些微妙,沒有人主動低頭,兩個人就這么維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好幾日。
那幾日,程南歌在朱華宮里待著,無人召見的日子更是閑散,可她卻不覺得無聊了,只是覺得心里郁悶。
齊焱帶著彌紗郡主出宮游玩,而程婕妤獨守宮內(nèi)的消息不過一日就引起討論。
眾人都在想,程婕妤怕是要失寵了。
這流言傳到仇煙織耳里,她卻只是覺得好笑。
仇煙織他不選我是不想稱爹爹的意。
仇煙織至于這程南歌,哪里是失寵了。
仇煙織是齊焱在保護她。
仇煙織沒想到啊,這殺人如麻的齊焱竟然也有了軟肋。
萬能角色(嚴修)殺人如麻的人就不能有軟肋嗎……
嚴修聲音很低,他看著仇煙織,眼里感情昭然若揭,仇煙織移開目光,將話題轉移到了鎮(zhèn)吳軍師上。
……
程南歌在宮中沒有外出,卻也知道了齊焱和彌紗郡主一同出去游玩被刺殺,齊焱受了傷。
入了夜,她翻來覆去睡不下,最后還是悄悄去了齊焱的寢宮。
齊焱寢宮仍舊燃著燭火,程南歌嘟囔了兩句還不睡,在外朗聲求見。
殿內(nèi)的齊焱聽到她的聲音,翻書頁的手指停頓一瞬,沒有回答。
門吱呀一聲開了。
齊焱知道,這丫頭不怕死,總有辦法要進來。
齊焱朕好像并沒有召見你。
一句話讓躡手躡腳的程南歌停下了腳步,她站在那兒,頗有些無措。
南歌陛下,你我不是同一戰(zhàn)線嗎,你如今為何要把我推走了?
南歌還是說,您真的打算,要依靠鎮(zhèn)吳之力?
齊焱朕想做什么還不需要向你匯報。
齊焱未得召見,私自過來,你可知罪?
齊焱還是冷著語氣,程南歌嘆氣,有些惆悵。
她吃醋齊焱和彌紗親近,她擔心齊焱受了傷,這幾日她和齊焱有了嫌隙,煩躁的情緒折磨的她并不開心。
可齊焱還是這副樣子,說話冷冷的。
難道真是這樣嗎,她動了心,齊焱卻并沒有。
自古帝王多無情。
可她想過兩人的點點滴滴,又覺得齊焱對她或許也有別的感覺。
帶著點試探意味,再加上程南歌又是個直接的性子,她靠近齊焱,拉開他的袖子。
南歌陛下外出總不帶侍衛(wèi),三天兩頭受傷。
南歌怎么?多了侍衛(wèi)是會影響你們二人的甜蜜嗎?
她又是這副嘴上逞強的模樣。
齊焱想起今日白天包扎時和珖王叔說過的話。
或許一開始,他從來沒把程南歌當回事,帶著點和仇子梁慪氣的意思和她親近。
后來發(fā)現(xiàn)這丫頭挺有趣的,這才借她掩飾自己。
但如今,他更希望程南歌活著。
要讓她離自己遠遠的。
南歌被我說中了?所以沉默了?
程南歌追問,似乎鐵了心的要一個答案。
齊焱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慢慢收回了手,把衣袖擼了下去。
……
——《與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