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
程南歌潛到紫衣局費(fèi)了些功夫,等到她趕到時(shí),讓她沒想到的是,程若魚竟然也在此處。
她與程兮對峙所說的所有所有都被程南歌聽了個(gè)完全。
如程南歌所料,鞍王就是程兮放回來的,她從來沒有真正與齊焱站在一起過,她恨齊焱。
程若魚最后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她不明白姑姑的背叛,從小所吸收的觀念,就是要讓她做一個(gè)忠心的臣子,更何況齊焱這個(gè)皇帝值得她效忠。
萬能角色(程兮)也好,你和齊焱越是一條心,最后知道真相的時(shí)候就會越痛,挫骨剜心,你們就一起去死吧。
程兮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
程南歌看到她丟了劍,眼神變得狠戾,心里有些忐忑。
真相?什么真相。
她大概猜到那真相是關(guān)于程若魚的,甚至可能是可以讓程若魚與齊焱反目的真相。
程南歌顧不得想太多,趁著無人,悄悄離開了紫衣局。
……
回到寢宮時(shí),她躡手躡腳開了門,剛想靠著門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時(shí),卻在轉(zhuǎn)眼看到齊焱坐在床邊時(shí)嚇得喊了一聲。
齊焱已經(jīng)換上了正紅色的里衣,手撐在床邊,盯著此時(shí)還穿著夜行衣的程南歌,眼神里的意味分明。
程南歌有些心虛,一步一步挪到了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
齊焱朕就知道你心里藏的什么壞心眼,你若聽話了,那還真不是你的作風(fēng)了。
程南歌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緩神。
南歌陛下,可我真查到了一些事。
程南歌有過一瞬間的猶豫。
她與程若魚交情不深,但她也知道,皇宮之內(nèi),像她這么心思純良,況且又堅(jiān)定站在齊焱身旁的人實(shí)在不多。
程若魚與她不一樣,她是個(gè)妃子,說破天,朝堂之事她無法參與,更沒辦法替齊焱明目張膽做什么,但程若魚可以,她是齊焱的臣子。
這次,程南歌說了,雖然是掀開了程兮的面目,但也會減輕齊焱對程若魚的信任。
畢竟,程兮與程若魚是姑侄的關(guān)系。
但程南歌僅僅是猶豫,她不可能因?yàn)檫@些就瞞著齊焱。
南歌程兮就是放走鞍王的人。
南歌她出賣了您。
南歌而且,她蓄意謀反,與右相。
程南歌短短三句話讓齊焱心里掀起波浪。
他猜得出,程兮就是送鞍王回來的人,但她與右相有勾結(jié)是他沒想到的。
南歌嗯,我潛到紫衣局的時(shí)候,聽到的就是這些。
南歌程若魚正在與程兮對峙。
說到這兒,程南歌停頓了一下,她握住齊焱的手,有些請求的意味。
南歌我聽她們的意思,程若魚并不知情,她并沒有與程兮同流合污,陛下,您還可以信任她。
齊焱朕會調(diào)查的。
齊焱嘆氣,開始分析起局勢來。
他確實(shí)相信程南歌的話,程若魚是他的執(zhí)劍人,跟了他這么久了,他能看得出,程若魚是個(gè)忠心的臣子,但,他擔(dān)心的是,程若魚既然對他忠心,對她的姑姑自然也是重情。
屆時(shí),他們反目成仇時(shí),程若魚的站隊(duì)才是最重要的。
齊焱不再想這些事,他反握住程南歌的手。
齊焱朕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齊焱另外,下次再違抗旨意偷跑出去,朕真的要罰你了。
程南歌抿唇笑了笑。
南歌陛下?lián)奈冶阒闭f,不用拿這個(gè)嚇我,我不怕了。
齊焱見程南歌這樣子,也只是無奈。
他當(dāng)然不會罰程南歌,正因如此,程南歌才會有恃無恐的和他對峙。
他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程南歌被他卷入局后,有危險(xiǎn)。
……
夜色漸深,齊焱最后沒有離開,在她身旁,兩人相擁而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