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奔波幾日,三人總算離荒淵越來越近。
在客棧歇腳時,三人閑談起來,這幾日相處,她們互相感覺對方并不是壞人,便也多了許多信任。
有了這份信任,翩然出言相勸,“那荒淵可不是來去自如之地,我一個妖都是自斷兩尾,毀去千年道行才跑出來,你們兩個凡人真的想好了嗎?”
“我們必須去荒淵,也許只有在那里,才能有救人的法子?!比~夕霧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翩然追問,“你要救誰???”
“很多人啊,好多好多人……”
葉夕霧的聲音極輕,可南歌卻在這句話中感受到了無比沉重的分量。
她是神女,肩負天下蒼生,為世間百姓而阻止魔神。
而自己,是為了澹臺燼一人。
她們的目的雖不相同,可要做的事,達成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總有一個辦法,既能救蒼生,也能救一人。
南歌抓住葉夕霧的手,算是給她安慰,“會成功的?!?/p>
……
又過兩日,三人總算到達了荒淵,翩然將人送到后便離開了,畢竟從荒淵逃出來并不容易,她可不想再回去。
看著一望無際的荒漠,南歌咬咬牙,“走!”
到達荒淵的結(jié)界后,兩人飛入深不見底的懸崖內(nèi),她二人如今是凡胎肉體,到達荒淵底部后,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
兩人還未找到宙神稷澤,卻遇到了被好幾個妖怪圍繞的一個凡人小女孩。
“這兒怎么會有一個孩子?”南歌皺眉,“那些妖怪離孩子太近了,符咒會誤傷她,我去引開她們,你來救她?!?/p>
說罷,她飛身下去,吸引那些妖怪追她,而葉夕霧趁機背起孩子就逃,兩人不敢回頭。
不知逃到何處,有層結(jié)界阻擋了那些妖怪,南歌兩人才安全。
「黎蘇蘇,你終于到了……」
此時,遠處的山間縫隙里透出刺眼的金光,葉夕霧與南歌同時不受控制地騰空起來,被金光包裹。
兩人一左一右,而正中間金光之中,逐漸顯現(xiàn)出宙神稷澤的面孔。
由他得知,可以回到過去的破光陣與過去鏡皆是他為黎蘇蘇所留,只為阻止魔神。
「南歌,吾本設(shè)下命定之路,讓神女誅殺魔神,然而,世間之事多有變故?!?/p>
「我雖不知你從何而來,但知曉你并不屬于這個世界,而今,魔神以沖破命運桎梏,心悅于你這個世界之外的人?!?/p>
「因此,毀去邪骨的三把鑰匙只能由你來取得,蘇蘇乃是神女,可助你一臂之力,你二人通力合作,定能改變因果之,改變一切?!?/p>
“敢問宙神,那三把鑰匙是為何物?”
南歌透過金光看向稷澤的虛影,誠心發(fā)問。
「一場夢,一滴淚,一縷絲?!?/p>
“這是什么?”南歌不理解這三個物體是什么。
「那夢應(yīng)該會在不久之后到來,至于一滴淚則是魔神因愛流下的第一滴眼淚,而一縷絲則與一滴淚有關(guān)?!?/p>
以愛感化嗎?
南歌抬起頭,“如此這般便可毀去邪骨嗎?”
「一滴淚名喚滅魂珠淚,若能打開魔神心扉,滅魂珠淚便可化作九枚神釘,將它們依次打入魔神心頭,便可毀去邪骨?!?/p>
將所有的事情告知南歌二人后,稷澤的光芒開始消散。
「時機已到,吾將開始隕落,待吾隕落之后,荒淵結(jié)界還可維持三百日,那時荒淵破,妖魔出,一切就將無可挽回了?!?/p>
看著稷澤徹底消散,金色光芒逐漸消失,二人從空中落下來,此時的荒淵重新又陷入黑暗之中。
南歌與葉夕霧對視一眼,與宙神稷澤的會面,讓她們對彼此的信任更深一分。
兩人扶持著站起身,帶上小女孩離開了荒淵。
……
路上,南歌知道這小丫頭叫扶崖,是荊蘭安的女兒。
在荒淵不過幾日,再到人間時,已經(jīng)是春意盎然,快至清明了。
沿途百姓都在講戰(zhàn)亂之事,如今景國與盛國刀戈相向,景國新君驅(qū)使妖獸作戰(zhàn),打的是盛國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
得知如今的局勢這般嚴峻,兩人加快了趕路速度,途中,葉夕霧將扶崖托付給一戶無兒無女的人家后,才離開。
“如今,我們還是得先去景國見見澹臺燼?!?/p>
南歌說道,兩人一路向景國行進。
一路上,她們從百姓口中得知了如今的時局,葉清宇投降景國,葉家人一夜之間搬離盛國都城,盛國軍隊連連吃虧,由六殿下宣城王親自帶兵,而澹臺燼組織軍隊駐扎在墨河河底,準備收服墨河河底沉睡的一只上古大妖。
“上古大妖?”南歌蹙眉,“他若再收服上古大妖魔力量,豈不是為魔神蘇醒又添一把火。”
葉夕霧亦是面色凝重,“我們直接去墨河吧,看看能否將他們攔住?!?/p>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