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冥夜回來的桑酒很是開心,她正欲去找冥夜,告訴他,自己也有些喜歡他,愿意與他試試,愿意留在玉傾宮。
然而這些少女情懷還沒來得及告知冥夜,桑酒就收到了一紙和離書。
“和離書?這是冥夜讓你給我的?”
桑酒有些不可置信,看到仙婢的有些為難的眼神,她后退幾步。
怎么會呢,明明離開之前,冥夜還說不想與她和離。
“我去找他!”
桑酒跑出房間,終于在一處長廊下找到了冥夜。
“冥夜!”
看到冥夜的身影,她連忙跑過去,卻在馬上要靠近他時被一墻結(jié)界阻擋住。
她看不到冥夜的身影,急得一直拍打結(jié)界,“冥夜!你這是做什么!你讓人送來一張紙算什么?明明前幾日你還說不愿與我和離,為何突然就變了主意?”
“冥夜,你回答我,為何不見我?你出來與我當面說個明白,冥夜!”
桑酒不肯放棄,不知道過了多久,結(jié)界后面才傳來冥夜的聲音。
“桑酒,我給你十二個時辰,你去收拾行李,離開玉傾宮,離開上清神域?!?/p>
聽到這句話,桑酒忍不住紅了眼,“冥夜,明明前幾日是你說不想和離的,我等你回來,你卻只給我一張和離書,就這樣想讓我離開嗎?你這般改變主意,糟踐我的真心嗎?”
結(jié)界之后的冥夜已然紅了眼,然而戰(zhàn)神第一次動情,不知應(yīng)當如何做,只覺得自己會死,便不該讓桑酒在玉傾宮孤獨一人,讓她離開,她就會得到幸福。
“從一開始就是你父王逼我簽下婚書,你我本就如同陌生人,正如剛開始所說,我對你無意,你也并不心悅于我,如今,我既然想和離了,你不應(yīng)該痛痛快快簽下和離書嗎?”
冥夜狠心說出傷人的話,看著結(jié)界后的桑酒失落含淚的眼神,他身后的手已經(jīng)緊握成拳。
“你怎知我不心悅于你……”
桑酒擦干眼淚,低著頭很是委屈,“冥夜,你到底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p>
她語氣軟了幾分,甚至已經(jīng)有些祈求的意味了。
冥夜聽到那句話忍不住向前一步,這一刻他終于聽到了答案,桑酒心悅于他,可……他已經(jīng)無法給桑酒幸福了。
“桑酒,你我本就毫無感情,如今和離對你我都好,你不必再……糾纏于我?!?/p>
“糾纏?”桑酒苦笑,“原來到頭來是我糾纏了,我還期待著等你回來,告訴你我也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p>
她擦干眼淚,轉(zhuǎn)過身離開,“冥夜,既然你怕我糾纏你,那我離開,我明日就離開玉傾宮?!?/p>
……
回到自己的寢殿,桑酒盯著放在桌上的那張和離書,抓死它將它撕得粉碎。
她不明白為什么冥夜突然變了主意,還是說他一直都不喜歡自己,以前的點點滴滴,都只是他裝出來的嗎。
不知道在床邊發(fā)呆了多久,她將與冥夜的點點滴滴回味好幾遍,可越是回憶便越是不舍。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已經(jīng)對冥夜心動,對他不舍了……
像是下定決心般,桑酒換上了大婚那日所穿的衣服,獨自一人去往了冥夜的寢殿。
——
原來稷澤說的并不對,心有千愁,以酒解憂并沒有用。
冥夜身旁散落了一地酒瓶,是他親手推開桑酒的,他希望桑酒可以平安幸福,所以只能強忍著推開她。
倏然,他的房門被推開,冥夜抬頭,卻看到身著一身婚服的桑酒緩緩向他走來。
是幻覺嗎……
冥夜不敢相信,直到桑酒在他面前蹲下,說出那句“我要走了,來同你告別”,他才發(fā)覺,這是真的桑酒,她要離開了。
“好……”
他收回想要觸碰桑酒臉頰的手,微微垂下頭。
桑酒拉住他的手,笑容有些苦澀,“我竟不知你還會喝酒,不過也好,正合我意。”
“桑酒,你有話對我說?”冥夜望向她。
桑酒點點頭,微微靠近他,“我是你明媒正娶來的妻子,冥夜,我們是夫妻,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p>
說著,她施法將毒珠下給冥夜,“這是我親自結(jié)的毒珠,只會讓你無力片刻,不會傷到你的?!?/p>
“桑酒……”
冥夜想要阻止她,可聲音卻微不可聞。
“對了,它還能讓你說不出話?!?/p>
眼見著桑酒的手攀附上來,勾住他的衣帶,冥夜感覺到喉中干澀,體內(nèi)燥熱。
直到桑酒的唇吻過來時,冥夜突然奪了主動權(quán),翻身將桑酒壓在身下。
這般簡單的毒珠壓根困不住他,冥夜摟緊桑酒,這一刻,他不想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