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燼離開后,葉夕霧也來見了南歌,兩人相見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所以說,是護心鱗擋住了最后三顆滅魂釘?!?/p>
南歌點點頭,看起來有些疲累,“如今邪骨沒能毀去,澹臺燼的身體反而虛弱不堪,還有什么辦法呢。”
葉夕霧看起來也很是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我救不了蒼生,也救不了爹爹他們……”
“還會有辦法的,我們再等等?!蹦细枥∷氖?,給她力量,也給自己力量。
……
——
另一邊,澹臺燼依舊繼續(xù)忙于朝政,這日龐宜之突然到訪,說是卜得了澹臺燼的命運,非要說出來。
雖是說著來卜卦,但龐宜之實際是為了澹臺燼的心頭血而來。
盡管不知龐宜之拿他的心頭血做什么,但在他拿出陰陽鐲時,澹臺燼還是猶豫了。
那陰陽鐲戴在兩個人的手上,只要陽鐲主人不死,陰鐲的主人也不會死,換而言之,就是以陽鐲主人的壽命來抵御陰鐲主人的死劫。
抵御死劫?
聽到這四個字的澹臺燼有些心動,如今葉傾雪受到傾世之玉的反噬,幾乎已經(jīng)是危在旦夕的狀態(tài),若能用這個鐲子來保護她……
幾乎沒有再猶豫,澹臺燼就取了匕首,給了龐宜之一瓶自己的心頭血,換來了陰陽鐲。
趁著南歌睡著時,澹臺燼替她戴上了陰鐲,“廿白羽,此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包括葉傾雪,還有…將她禁足在寢殿,不許她再外出?!?/p>
——
睡夢中,南歌又見到了宙神稷澤。
面對稷澤,她自慚形穢,當(dāng)初她承下毀去邪骨的任務(wù),如今卻讓一切功虧一簣。
「南歌,你可知什么才是毀去邪骨的辦法?!?/p>
“一場夢,一滴淚,一縷絲?!蹦细杌卮鸬馈?/p>
「那你可理解了這三種東西。」
南歌聽到稷澤的話,沉默了會兒,“一場夢就是般若浮生,一滴淚是澹臺燼的淚,一縷絲是澹臺燼的情絲,不對嗎?”
「既已知道,那便應(yīng)該理解了?!?/p>
「般若浮生……」
稷澤又重復(fù)了一遍般若浮生,南歌看著幻境之中的冥夜以神髓換桑酒的魔髓那一幕在她夢境之中反復(fù)出現(xiàn)。
待到南歌睡醒之后,還在回想般若浮生中的畫面,“以我神髓,換你魔骨?!?/p>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稷澤的話是何意,還有機會。
冥夜能用劫雷之力,以神髓換魔髓,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修煉出仙髓,用仙髓來換邪骨。
沒有邪骨,魔神就不會復(fù)生。
可如今她這副身體那么虛弱,連法力也沒有了,如何能修煉出仙髓呢。
稷澤的結(jié)界支撐不了多久了,她得在短時間內(nèi)修煉出仙髓…
“不對,不對?!彼剜?,仔細回想般若浮生之中的點點滴滴。
換取仙髓——對了!
傾世之玉,傾世之玉是用騰蛇族整個族人的仙髓煉制而成,若她能借傾世之玉的力量修煉仙髓,那一切還有希望。
有了辦法后,南歌總算重新有了希望,她跑出去正準(zhǔn)備去找葉夕霧商議這件事,卻不曾想被門外的侍衛(wèi)攔住,“三小姐,陛下吩咐過,不許您外出。”
“為何?”
“這只是命令,我們也只是遵守?!?/p>
侍衛(wèi)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并不想與南歌多做糾纏,南歌沒有辦法,只能回到寢殿內(nèi)。
夜色將近,葉夕霧來找她了,還送來了藥,“傾雪,來,先把藥喝了?!?/p>
“你可知澹臺燼為何禁我的足?”南歌看到她來,有些激動的拉住她的手。
剛伸手時,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上的鐲子,“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法器嗎?”葉夕霧搖搖頭,“來,你先把藥喝了?!?/p>
“好?!蹦细枰矐械霉芩幙嗖豢?,燙不燙了,端起碗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
“葉夕霧,我找到辦法了,還有辦法阻止魔神復(fù)生?!?/p>
“還有辦法阻止魔神?!”葉夕霧睜大眼睛,她拉住南歌,有些不可置信。
“對,還有辦法。”南歌重復(fù)道。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