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回到了荒淵?她沒有被彈出長月燼明的世界嗎?
她死了,元神卻回到了荒淵之中嗎?
南歌打量著荒淵,一時有些想不通。
她以仙髓換了澹臺燼的邪骨,也就是說澹臺燼沒有成魔,他沒有成魔,所以也沒有后面的屠殺,也因此,她不必為魔神效力,而是還被封于荒淵。
想通一切后,南歌探查自己的身體,邪骨正被她封于自己的體內(nèi)。
她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
沒等她想明白時,荒淵內(nèi)響起悠揚的笛聲。
這笛聲很是熟悉,南歌側(cè)耳傾聽,過了有一會后終于想起來了,這是驚滅的笛聲!
驚滅乃是九頭蛇,他的武器便是笛子。
未有片刻停留,南歌循著笛聲,與其他眾妖魔一樣,飛速向荒淵中心聚攏。
果不其然,眾妖魔重聚,那中心站著的不正是破了封印的姒嬰和驚滅。
“魔神!魔神!”
所有妖魔齊刷刷的高呼魔神的稱號,似乎萬分期待魔神的降臨。
南歌摸了摸自己心口,因為封印邪骨,她的妖力大不如前,況且,哪怕她是正常的狀態(tài),也無法與姒嬰驚滅兩人抗衡,這樣貿(mào)然阻止他們,只怕會適得其反。
為今之計,是先與他們假裝成同一戰(zhàn)線,去尋找魔神……
荒淵解封,妖魔出世,烏鴉銜起傾世之玉重新出發(fā),飛向了幽冥之水深處。
——
作為上古惡獸巴蛇血脈,南歌自然被姒嬰二人注意到,成為了僅次于他們的妖魔統(tǒng)領(lǐng)。
三人尋找魔神的第一站便是弱水之畔的夷月族。
她比姒嬰二人清楚太多,魔胎是誰,然而她必須裝作不知。
不知為何,她竟有些怕在夷月族看到澹臺燼,雖然她壓根無法確定,澹臺燼所在何處。
為了以防萬一,南歌戴上了面具,畢竟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面對澹臺燼。
她抱了必死的決心以仙髓換邪骨,原以為會因為任務(wù)失敗被彈出世界,卻不曾想,她回到了荒淵,這一切,又該如何與澹臺燼解釋呢。
——
到達(dá)夷月族所在地后,南歌第一眼就看到了廿白羽。
若澹臺燼在景國,廿白羽也應(yīng)當(dāng)在景國,怎會回到夷月族,難不成澹臺燼真的在夷月族?
姒嬰二人立刻與廿白羽纏斗起來,面對封印了萬年的上古妖魔,廿白羽不過三招就敗下陣來。
“驚滅,不必殺他,殺了他也沒什么用,倒不如留著他的命供我們驅(qū)使?!辨腴_口道。
“走吧,我們?nèi)ふ夷ィ粋€一個去找?!?/p>
眼見著二人走遠(yuǎn),南歌施法替昏迷的廿白羽療傷,只可惜,如今的廿白羽無法回答她,澹臺燼是否在夷月族內(nèi)。
……
南歌不知道的是,澹臺燼已經(jīng)通過冥月之門進(jìn)入了幽冥之水的地界,來尋找她的元神。
所以,他們只能是無功而返。
四洲三界,萬千百姓,哪一個是魔胎,還須得一個個排除。
南歌跟著姒嬰兩人,這一找,就找了五百年。
起初她擔(dān)憂找到澹臺燼,可五百年過去,她越來越覺得失望,澹臺燼到底去哪兒了呢……
——
五百年后的景國依舊和諧安定,尋找魔胎之時,南歌被街邊的說書先生吸引。
“傳說中啊,關(guān)于五百年前的國君澹臺燼,有一樁秘聞不被天下人知曉。”
聽到澹臺燼的姓名,南歌條件反射地停住了腳步,混在人群之中聽著那說書先生大談特談。
他所說的似乎真是秘聞,四百年間,南歌從未聽到有人說過這些。
“傳說中的澹臺燼啊,弒母而生,極其不詳,然而他卻一統(tǒng)景盛江山,成就偉業(yè),無人知曉的是,他曾經(jīng)深愛一個女人,為了這個女人,火燒景王宮,毀了真容。”
“后世的世代君主為了紀(jì)念他,都戴面具示人?!?/p>
竟是如此嗎……
南歌有幾分恍惚,原以為她死了后,澹臺燼再悲痛也能夠從中走出來,他竟然…燒了景王宮。
若這樁秘聞是真的,澹臺燼已經(jīng)隕了嗎…也就是說,新的魔胎到底是誰,誰也不知道……
“南歌,走了!”
姒嬰的聲音喚回南歌亂七八糟的心緒,她應(yīng)了一聲,悄無聲息離開了這里。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