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選結(jié)束后,新娘就都回到了女客院落休息。
程南歌坐在窗子旁,端著杯熱茶,她盯著云為衫的房間,在思考她會如何破局,免于一死。
無鋒的刺客都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早已經(jīng)是鐵石心腸,為了活著,一切都可以舍去。
突然,云為衫拉開了房門,她與對面倚坐在窗邊的程南歌對視,很快,她走出房門,走到程南歌房前。
程南歌打開房門,卻并沒有要將人迎進(jìn)去的意思,“云姑娘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程姑娘不也是在品茶賞月嗎?”云為衫笑了笑,“夜深了,我卻怎么著都睡不著,這才出來走走。”
“我瞧著今夜,許多人都睡不著呢?!背棠细杩戳丝瓷瞎贉\的房間,又瞧了瞧姜姑娘的房間,都是亮著的,“我聽說上官姑娘擅配香,不如去求上官姑娘為咱們調(diào)一味助眠的香如何?”
此話正中云為衫下懷,她點(diǎn)點(diǎn)頭,先行往上官淺房間走去,程南歌整理了下衣袍,也跟了上去。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姜姑娘也在上官淺房間里,也是因?yàn)樗恢鴣砬笙愕摹?/p>
四人坐在一起,聊起白天里選親大典一事,可謂是各有憂患。
姜姑娘在老家有心上人,如今被少主選上,于她而言,卻是壞事。
談話間,上官淺替四人倒好茶,先行端起茶杯,瞧著她輕點(diǎn)茶杯的手勢,程南歌便猜出了用意,那杯茶,她和云為衫都沒有喝,云為衫的茶下了藥,給了姜姑娘。
又聊了一會,三人這才離開,各自回了房間。
今夜注定無眠,程南歌在房中默詩打發(fā)時(shí)間,默到第五首時(shí),外面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叫喊聲,新娘們被喊出來,都集合在一樓。
白綾白蠟,是喪儀。
程南歌迅速看過每一個(gè)房間,新娘都出來了,就連臉上起了紅疹昏迷不醒的姜姑娘也被抬了出來,除了云為衫。
她頓覺不妙,與上官淺對視,兩人上前幾步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了藏匿于屋檐下的云為衫。
她去探查情報(bào)了,誰曾想遇到這檔子事。
要幫她嗎?還是明哲保身。
程南歌猶豫片刻后,選擇了后者,她別開眼,裝作不知,倒是上官淺開了口,接下了這個(gè)燙手的山芋。
結(jié)局自然是有驚無險(xiǎn)。
一切平息之后,新娘們才得以被放回房間。
程南歌原本想回到房間,卻被上官淺喊住,“程姑娘,聽聞你家三代為醫(yī),云姑娘臉上起了紅疹,要不你也去瞧瞧吧。”
這算是邀約。
程南歌于是也進(jìn)了房間,三個(gè)女子坐在一起,良久的沉默之后,云為衫率先開口,“天地玄黃。”
“魑魅魍魎。”上官淺開口道。
程南歌慢慢悠悠喝著茶,聽著她們互爆身份。
“程姑娘,你呢?”
知道上官淺是魅后,云為衫看向程南歌。
程南歌放下茶杯,看向她,卻并未暴露自己的等級,“鴉雀成群,孤鷹在天,云為衫,在無鋒之中,從未有過合作這一說。”
“所以,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p>
上官淺輕笑,“程姑娘何必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大難臨頭各自飛,可如今,沒有難不是嗎?”
“那先讓我看看你們的誠意?云為衫,你瞧到了什么?誰死了?”
程南歌單刀直入,云為衫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實(shí)情,“死的是,執(zhí)刃和少主?!?/p>
“看來要變天了?!背棠细枵酒鹕恚耙股盍?,明天見吧?!?/p>
“你們放心,如果有第二個(gè)無鋒暴露,那就意味著我們都活不了了,所以,我們互相,要幫助?!?/p>
“程姑娘不是說,我們之間不存在合作嗎?”上官淺開口問她。
“幫你們,也是為了幫自己?!?/p>
程南歌說罷,便離開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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