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歌的外袍褪到肩膀下面,只露出肩膀,她皮膚白皙,顯得那傷口更慘烈。
因為怕疼加上緊張,少女胸脯上下起伏,宮遠徵屏息凝神,輕手輕腳將藥粉涂到傷口處。
“嘶……”程南歌吃痛,握拳閉緊眼睛忍耐著。
宮遠徵動作頓了頓,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這才開了口,“我瞧程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不怕疼的?!?/p>
“這如何能瞧的出?!背棠细栌行┎环獾?。
二人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奇怪之時,一陣輕緩的腳步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這人不同于程南歌莽莽撞撞沖進來,走步緩慢,每一步都在試探。
兩人幾乎同時扭頭看去,上官淺瞧著這一幕驚的手中的燈籠都掉了,這……
宮遠徵率先反應(yīng)過來,他冷著臉兩步上前將房門關(guān)上,拔出腰后的佩刀指著上官淺,“別動?!?/p>
他瞧著她的裝扮與程南歌無二,“你也是新娘。”
“嗯,新娘。”上官淺有些緊張的點頭。
宮遠徵的刀尖指著她,隨時都可以割破她的喉嚨,想到方才那一幕被別人看到,他皺緊眉頭,語氣冷漠,“你不該來這里。”
“我…程姑娘……”上官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誰曾想她才剛剛提了程南歌一句,那刀尖就又逼近她一分。
“住嘴?!睂m遠徵打斷她,“你來這里做什么?”
“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zhì)偏寒,濕氣郁結(ji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拿了個白玉令牌?!?/p>
上官淺娓娓道來,宮遠徵原以為她想嫁給執(zhí)刃,誰曾想她竟說出如今的宮子羽并不配當(dāng)執(zhí)刃,真正有資格的,是宮二先生宮商角。
這想法與宮遠徵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怒氣這才淡了一些。
“你很了解我嗎?”
廊側(cè)的屏風(fēng)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宮遠徵這才收了佩刀。
“哥…你何時……”
宮尚角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程姑娘的傷,你不顧了嗎?”
宮遠徵干笑,這才推開門又進了房間,而后將房門緊緊關(guān)閉。
……
在房間內(nèi)的程南歌將門外的一切聽了個清楚,她一邊替自己包扎,一邊感慨。
看來,不只是她,所有人都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了。
上官淺這番倒剛好幫了她。
她和宮遠徵褪衫抹藥,于情理規(guī)矩都不合,如今又被外人看到,宮遠徵若不求娶她,豈不被人議論毀了她的清譽。
這個計策或許讓人不齒,但程南歌并不在乎,什么名聲什么清譽,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獲得情報,換得解藥,好讓她免于半月之后毒發(fā)之痛。
待到宮遠徵走進來,瞧著她已經(jīng)包扎好傷口穿好衣衫,他愣了片刻,有些微惱,“你這不是一個人能做到嗎?”
他聲音大了些,可那邊的程南歌垂著腦袋半晌都沒有回應(yīng)。
宮遠徵有些疑惑,他上前一步微微側(cè)頭,“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他瞧見她豆大的眼淚往下落,一時有些不滿,“你是淚包子嘛,怎么又哭了?”
“我們那樣被人瞧到了……以后別人會怎么議論我們…徵公子的名聲就這般被我毀了……”程南歌哭哭啼啼道,大有止不住的架勢。
“……”
宮遠徵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了。
被人瞧見那樣一幕,姑娘家的清譽定然有損,到時傳出去,豈不說他宮門不尊重待選新娘。
氣氛尷尬之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而后宮尚角的聲音響起,“遠徵,我可以進來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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