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上元節(jié)快到了。”程南歌在宮遠徵旁邊數(shù)著手指,“以往我和父親母親每次上元節(jié)都會上街逛一逛,買糖人燈籠,年年都會送我禮物,今年我們也一起去吧?”
“宮門不許外出。”宮遠徵冷聲提醒,扭頭瞧著她失落的模樣,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宮門內(nèi)上元節(jié)也很熱鬧的,也可以做燈籠?!?/p>
“那到時我們一起做?!背棠细栝_心地笑了,主動牽起宮遠徵的手,“徵公子的手真好看。”
“你——”宮遠徵還是無法適應兩人的親密接觸,他不自在的掙開,將手背在身后。
水滴石穿,日久生情。
程南歌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微微勾唇,她有足夠的耐心讓宮遠徵放下防備。
回到徵宮后,程南歌同宮遠徵告別后,便回了房間休息。
宮遠徵看著那道一蹦一跳的背影,停頓許久,還是去了制衣局。
“徵公子,這么晚了,您……”
管事人看到宮遠徵突然到訪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唯恐是制衣局出了什么亂子。
宮遠徵倒是很平靜,他只敲了敲桌子,“做一副防毒的手套,用和我手套一模一樣的料子。”
“徵公子,可是您的手套有破損了?”管事人連忙詢問,他抬頭卻瞧著這個除了對宮尚角才會溫潤和親,對別人都敵意滿滿的徵公子眉眼柔和,“不是,做小號的,女子可戴的?!?/p>
……
夜?jié)u深,月亮被濃云遮蓋幾分,氣溫愈來愈低。
程南歌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她扶著床坐起身,皺眉喘著粗氣,因為疼痛,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被子。
半月之蠅竟這么快就有發(fā)作癥狀了。
四肢百骸都仿佛快要爆開,程南歌疼的青筋暴起,卻未發(fā)出一丁點聲音,她眼神陰冷狠厲,手指緊緊攥著床幫用力到指尖發(fā)白。
她時候不多了,要盡快做些什么換取半月之蠅的解藥。
程南歌起床出了房間,此時已到了后半夜,整個宮門被霧蒙蒙的灰藍色籠罩著,寂靜壓抑。
月長老遇刺身亡的消息在清晨傳遍整個宮門,各宮陷入緊張氛圍之中,漫天升起白色天燈。
程南歌仰頭望著無數(shù)天燈,瞇起眼睛,是誰?
云為衫、上官淺的任務都和她相差無二,應該不會冒險去殺害宮門長老,是……無名嗎?
潛伏二十年而未死去的無鋒。
“怎么醒這么早?”宮遠徵一出房間便看到了她,問了一句。
“睡不著。”程南歌看向他,“徵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你怎么這么著急?”
“有急事?!?/p>
宮遠徵著急說了句后,就連忙離開了徵宮。
待到他和宮尚角一同趕到長老院親眼看到了月長老的尸體,他才敢相信這一切。
長老們和宮子羽也都趕到了。
宮遠徵和宮尚角分開盤查,一人查探守夜侍衛(wèi),一人檢查月長老死因。
屏風上有無名留下的血字,十足的挑釁。
宮遠徵垂下頭,不再去看那兩行血字,查探完尸體后,他才站起身,“月長老只有脖頸處有一道薄如蟬翼的傷口,其余之處并無傷口?!?/p>
“守夜侍衛(wèi)和月長老的貼身侍衛(wèi)都是月長老親口支開的,一直到侍衛(wèi)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這才發(fā)現(xiàn)?!睂m尚角那邊也很快盤問清楚。
如此一來,疑云更甚。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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