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走出來,便看到了程南歌和云為衫,兩人盯著藥盅不知在聊些什么,氣氛融洽。
他悄悄握緊了佩刀,緩緩靠近。
還是程南歌先察覺了,注意到了如鬼魅一般的宮遠徵,她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平靜下來,“徵公子,你怎么來了?”
“我倒想問問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宮遠徵拔出刀將她們兩人逼開,看著藥盅的內的藥渣,“你們在配毒?”
“我來配祛熱的藥茶,云姐姐是奉執(zhí)刃之命來配藥的?!?/p>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可不能就這么毀于一旦,程南歌解釋道,一臉無辜,輕飄飄就和云為衫劃清了界限。
可宮遠徵一瞬間便將刀尖指向了她,“程南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你們方才聊的我聽到了,我竟不知你和云為衫相熟啊。”
程南歌垂眸,只能繼續(xù)無辜解釋,“我和云姐姐先前在女客院落時關系就好多了,在這里也只是恰巧碰到?!?/p>
宮遠徵收了刀,兩步走到程南歌身邊,他拉著她,將她推進了漆黑的另一間藥房,“你在騙我,我知道?!?/p>
房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程南歌暗罵,卻只能待在這里,她坐到一旁的軟榻上,咬唇忍耐著體內的灼燒之苦,而后思考著等會如何能消除自己的嫌疑。
——
云為衫看到程南歌沒來得及解釋兩句就被宮遠徵推進了房間里,有些驚慌,看來宮遠徵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狠辣,甚至敏銳。
她雖然解釋說了奉執(zhí)刃之命,然而宮遠徵壓根不吃這套,反而直接讓她喝下了毒藥。
云為衫無奈只得喝下一半毒藥,原以為這樣就能離開,誰知身后的宮遠徵又突然襲擊她,二人過了兩招,還是守在外面的宮子羽聽到打斗聲沖了進來,這才順利將云為衫帶走。
醫(yī)館很快又安靜下來,宮遠徵將刀收起來,這才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種無法言狀的情緒包裹著他,撕扯著他,宮遠徵形容不出這種感覺,若非得說,便只有一個詞,這個感覺不好,很不好。
就在他好不容易相信程南歌真的是喜歡他時,就在他覺得徵宮有一個吵吵鬧鬧天天只知道傻樂的程南歌還挺好時,程南歌偏偏立刻就叫他清醒。
他沒有將二人的聊天內容聽完全,可他偷看到了程南歌冷著臉掐住云為衫的脖子,而后她松開了云為衫,眼神淡然,冷笑著說出云為衫配寒毒,卻又對此視而不見。
那不是在他面前開朗可愛的程南歌,或許那冷著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才是真正的程南歌。
宮遠徵推開房門,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無力地趴在軟榻上的程南歌,“怎么?你也喝了云為衫的毒?”
程南歌忍耐著體內的灼燒感,強撐著站起身,“徵公子,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配毒,她說是奉執(zhí)刃之命來的,我自然不會多問?!?/p>
“執(zhí)刃,執(zhí)刃,你就這么敬畏宮子羽?”宮遠徵冷聲逼問,他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眸中怒氣難掩,“我都看到了!程南歌,你在演!”
“我沒有!”程南歌直直盯著他,眸中滿是不甘。
她知道,這時必須咬死了,絕不能動搖。
“宮遠徵,我和云為衫在女客院落時相熟,方才也只是閑談了兩句,她配她的毒,我熬我的茶,我何時在演了?你要我怎么做?我還要怎么做,你才信我真的心悅于你,我沒有想過害你。”
她紅了眼眶,大顆淚滾落下來,眼神滿是被冤枉的委屈與不甘。
……
——未完——
作者巷一2/12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