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下的宮尚角端著瓷碗已經(jīng)挨到嘴邊,宮遠徵來不及阻止他,情急之下只能用飛鏢打翻了他的碗。
瓷碗應聲而碎,宮尚角反應極其迅速,沒等瞧清來者是誰,手已經(jīng)捏起瓷片飛了出去——
程南歌來不及想那么多,只看著宮尚角的動作,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她拉住宮遠徵,用背擋住了瓷片。
這一招即是殺招,對準的便是經(jīng)脈命門之處,程南歌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卻也極快反應過來,要用背部去承瓷片。
她吃痛,直接往下跪去,宮遠徵瞪大了眼睛,緊緊接住她,“南歌!”
宮尚角此時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的宮遠徵已經(jīng)抱起了程南歌,“哥,粥里有毒!別喝!”
他急急忙忙叮囑了一句后,便來不及過問這邊的情況。
懷中的程南歌眉頭緊皺,靠著他的胸膛,似乎難以忍受疼痛,宮遠徵心急如焚,步伐愈來愈快,“南歌,別睡,我救你,你不會死的……”
“來人!將止血的白霜粉拿來!”
宮遠徵將人放在醫(yī)館的軟榻上,扶著她趴下,來不及脫衣,他索性拿了剪刀直接剪破布料,瞧著她后背已經(jīng)鮮血淋漓,他大吼,“動作快點!”
所有的冷靜與自持全盤崩塌,前一秒他還在擔心哥哥誤食毒粥,下一秒程南歌就已經(jīng)倒在了他的懷里。
宮遠徵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呆呆的接住她,往醫(yī)館趕去。
“南歌,我現(xiàn)在幫你把瓷片取出來,你別怕…這是野山參,你咬住?!?/p>
他柔聲安慰道,瞧著程南歌疼的落淚,想去給她擦,卻因為滿手的血生生止住了動作。
——
宮尚角走進來便看到自己弟弟焦急的跪在床前,他自知愧疚,剛想上前,卻踢到了地上的花燈。
瞧著腳邊那盞制作精美,與曾經(jīng)朗弟弟留下的龍燈一模一樣的花燈,他不敢再上前去。
從頭至尾,遠徵都念著他,可他卻因為掛念朗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了他。
如今,他被提醒粥里有毒,卻反而傷了他。
……
程南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宮遠徵這才出了房間,瞧著哥哥抱著龍燈坐在臺階上,像極了犯了錯的孩子。
他坐到宮尚角身邊,輕輕開口,“血已經(jīng)止住了,傷口也已經(jīng)包扎過了,哥,粥里……”
“我派人查過了,粥里無毒?!睂m尚角握著龍燈的提手,抬頭看他,“南歌她…”
“我會治好她的,她為了救我變成這樣,我會治好她。”宮遠徵像是允諾一般。
“角公子,徵公子,侍衛(wèi)來報,宮子羽出宮門了,而且,此次一行四人,還帶了新娘云為衫。”金復在這時急急忙忙趕過來。
宮遠徵望了宮尚角一眼,“云為衫…盯緊她,哥,你快帶侍衛(wèi)去守著羽宮,免得宮子羽抵賴,南歌這邊,我守著她?!?/p>
“可……”宮尚角原本還有些猶豫,畢竟程南歌這副樣子,是因為他。
“有我在呢,哥,我看著她,宮子羽那邊自然抽不開身,就只能你獨自去了。”
宮遠徵又勸了一遍,宮尚角這才帶著侍衛(wèi)離開了醫(yī)館。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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