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宮遠徵答案的這段時間里，藥房里安靜的有些詭異，程南歌盯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宮遠徵微微點頭后，她勾唇露出滿意的笑容。

宮遠徵背過身在藥架上擺弄，下一秒就將程南歌抵在藥架上，扼住她的喉嚨，“合作可以，吃下這粒藥?！?/p>

程南歌痛苦皺眉，她抓住宮遠徵的小臂，“把藥給我，不必如此?！?/p>

她拿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吃下，宮遠徵反倒有些不理解了，“你…”

“明知我是刺客，卻還愿意與我合作，就沖這一點，你就比無鋒可信。”

宮遠徵沉默了好一會，程南歌說的不錯，他很蠢，蠢到明知她是無鋒還是愿意與她合作。

少年第一次心動，卻是愛恨交織的復雜狀態(tài)，他還是選擇了賭一把。

程南歌泣不成聲時，她的崩潰宮遠徵作為一個旁觀者甚至都可以感知一二，那么他想，或許，這一次她是真的。

宮遠徵頓了頓，率先問出了自己一直在調查的云為衫，“云為衫……”

程南歌聽到這個名字時便明白了他想問什么，猶豫片刻后，她還是選擇了隱瞞過去，“無鋒刺客，不問來路，不問姓名，向來都是獨行，除了我自己，旁人的身份我一概不知?！?/p>

她的眼神堅定，宮遠徵看了她很久，最后因為看不出破綻，還是放棄了。

云為衫的身份他自己查，與程南歌的合作也不能與他人道，哪怕是哥哥，也不可以。

宮遠徵回頭望了一眼程南歌，而后才大步離開。

……

程南歌望著他的背影，笑容有幾分苦澀，宮遠徵啊宮遠徵，你真是蠢，明知我是無鋒，卻還愿意與我合作，看來，你當真是動了真情了。

幸好，這一次，我不會騙你了。

——

程南歌再度出現在宮門中人面前，讓先前的流言不攻自破，她只說自己前段日子身子虛弱，這才閉門不出，如今都好多了。

宮尚角、上官淺、云為衫都過來看望過她，也都被她用理由搪塞過去。

看著桌上云為衫趁機送來的半月之蠅解藥，程南歌心底一片荒涼，過往近一半的生命，都被無鋒蒙騙，受盡百般苦楚，這一恨，不報不行。

在她被囚禁這段時日，宮子羽已經成功通過了第二域試煉，上官淺和霧姬夫人也都被疑心是無名，不過也都已經妥善解決。

“看來這段日子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呢?！背棠细柰腥?，把玩著白玉瓷杯，故意拉長了語調道。

宮遠徵有些無語，撇撇嘴看了她一眼，“整日在徵宮閑散度日，這就是你說的合作？月圓之日，毒發(fā)之時，你當真是不怕死？”

“你未免太著急了點。”程南歌將白玉瓷杯反扣在桌子上，有些不悅，用說教語氣指點他，“成大事者，最忌心浮氣躁，萬不可急躁，你若是不會這個道理，我可以教你。”

“別敲了，聽著心煩?！睂m遠徵扣住她的手腕，不許她再玩杯子。

程南歌撇了撇嘴，倒了杯茶水，而后用指尖沾了水在桌上劃寫，“無鋒講究對癥下藥，所以才會讓擅長制毒的我進入宮門成為你的新娘，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你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免出了岔子?！?/p>

“另外，我在無鋒的職責與你差不多，負責制毒殺人，我可以將無鋒最難的毒藥配出，供你研究?！?/p>

說罷，程南歌將水漬擦去，有些恨鐵不成鋼，“很多事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緩緩徐之?！?/p>

宮遠徵雖是被她說服，可還是有些不服氣，“比我還小上兩歲，裝什么大人語氣?！?/p>

“那是因為我見識的確實比你多，無論是寒山還是繁城，我都去過，你呢，連宮門都沒有出過。”程南歌嘲笑他，而后便站起身擺弄藥材去了。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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