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歌就這么一路被宮遠(yuǎn)徵帶去了藥房,推開房門,藥房內(nèi)很昏暗,獨有那朵青藍(lán)色的出云重蓮泛著幽幽的光芒。
“我培育了一共三朵出云重蓮,一朵給哥哥,一朵給月公子做研究,還有一朵……”
宮遠(yuǎn)徵沒再說下去,程南歌還專心聽著,下一秒手上就多了一個沉甸甸的盒子。
出云重蓮,絕世奇藥,江湖上也只是流傳,從未有人見過,而現(xiàn)在,她手中就有著一朵。
昏暗的環(huán)境下程南歌看不清宮遠(yuǎn)徵的表情,沉默許久后,她開口,“謝謝?!?/p>
“十年前那場宮門與無鋒大戰(zhàn),宮門傷亡慘重,如今很有可能再爆發(fā)這樣一場戰(zhàn)爭,我…不希望你出事?!睂m遠(yuǎn)徵認(rèn)真道,“出云重蓮可治百病,也可助人修煉內(nèi)功心法,你好好保管?!?/p>
這是她久未感受的關(guān)懷,從她入無鋒這么多年后,她就再不能信任任何一個人了。
程南歌踮起腳,擁住宮遠(yuǎn)徵。
心里仿佛有一處地方漏了氣,流沙緩緩傾泄,愈來愈多,一如她困守住的感情。
……
角宮。
程南歌沒有讓人通報,便上門去找了上官淺。
“上官姐姐這是要出門?”
此時上官淺收拾妥當(dāng)正準(zhǔn)備往外面走,看到程南歌時有些驚訝,“你來做什么?”
“自然有事了,無事我也懶得出徵宮?!背棠细杵ばθ獠恍?,她反身關(guān)上房門,“半月之期快到了,你應(yīng)該很著急,想要出宮門吧?!?/p>
“不然呢,難道你不想?”上官淺抬手扇了扇風(fēng),“我這身子可是又燒起來了。云為衫現(xiàn)如今被軟禁在羽宮,我們總得自己爭取不是?!?/p>
“所以你這是準(zhǔn)備去找云為衫,問她出宮門的辦法。”程南歌搖搖頭,她壓低聲音,“上官淺,我恨毒了無鋒,所以這一戰(zhàn),我會盡我所能將無鋒贏面降至最低?!?/p>
“半月之蠅并非是毒藥,反而是大補之藥,只要熬過最艱難的時刻,便可無恙?!?/p>
她從腰間拿出那封半月之蠅的解藥,而后將藥包打開,“這是云為衫拿到的半月之蠅的解藥,我壓根沒吃,所謂的解藥,不過是讓你再次服藥,反反復(fù)復(fù)?!?/p>
上官淺震驚至極,她看著解藥,又望向程南歌,隱隱有什么東西也崩塌了。
“嘔……”
她突然轉(zhuǎn)過身去,干嘔起來,程南歌一愣,將解藥收了起來,“倒不至于吐……”
話只說了一半,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捏住上官淺的手腕替她把脈,脈若流珠,平穩(wěn)流暢,乃是喜脈。
“你——”
她剛開了口,便被上官淺捂住了嘴巴,二人四目相對無話之際,房門突然打開,宮尚角站在門外,他看向上官淺,“程姑娘,你與遠(yuǎn)徵的計劃我已悉數(shù)得知,遠(yuǎn)徵什么都告訴我了,有些事,我來說吧?!?/p>
上官淺與宮尚角兩兩相望,心中均是五味雜陳,先是上官淺落了淚,她別開眼,擦掉眼淚,倔強的不再看他。
程南歌識趣離開,她不知宮尚角會做出如何選擇,是滅了上官淺的口,還是放開她離開,亦或者說服她。
——
“先前的計劃沒有告知你,并且故意受傷試探你,是我不對?!?/p>
宮尚角先開了口,柔聲道歉,上官淺一行清淚落下來,她笑容帶了幾分自嘲,“我還以為公子與我有幾分真情,原是我想多了,羽宮徵宮都知你的計劃,偏偏就我不知,公子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拋棄我的準(zhǔn)備又何必道歉呢?!?/p>
一番話讓宮尚角啞口無言,沉默良久后,他將先前讓二人有了牽連的玉佩送與上官淺,“你我二人確有真情,可我不能拿整個宮門冒險,以此玉佩作保,日后若你想離開,我定然放你走,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p>
盡管說著他不能冒險,但這一次,他還是選擇了上官淺,讓她得知計劃,宮尚角也在賭,他選擇了上官淺,他賭上官淺也會選擇他。
“是時間,告訴程南歌,我送出去的情報是你在這月十五日內(nèi)力減退,只準(zhǔn)宮遠(yuǎn)徵親身時候,還有…我推測出了無量流火…在后山。”
上官淺也選擇了宮尚角,說出這些情報時,她自慚形穢,低下了頭。
然而宮尚角牽住她的手,“好?!?/p>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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