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宮遠徵來到文州城也已經快有兩月,朝夕相處讓二人愈來愈熟悉對方,相處也是親密不分。
這日,宮遠徵收到了一封信,他閱讀完后,倚在藥架上去勾程南歌的頭發(fā),“哥哥來了信,嫂嫂快要臨盆,到時肯定要擺宴席,所以請我們回宮門待些日子。”
“也好?!?/p>
程南歌想了想,也是應該與故人見一見面,畢竟她不想困于宮門一生,并不是與故人老死不相往來。
兩人收到信件后的第三日啟程預備回宮門,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花費了不少時日。
入舊塵山谷時已是近黃昏,程南歌不想夜里去打擾他們,便尋了間客棧歇下,預備第二日一早再去宮門。
房間在二樓,推開窗便可看見窗下繁華之景,她瞧著這有些熟悉卻也有幾分陌生的場景,不免想起來過往。
命運二字不好說清,那時她還是冷血無情的殺手,還想著親手取了宮遠徵的性命,以換取自己在無鋒不那么辛苦的活著,可如今她卻過著最平穩(wěn)的生活,并且要與宮遠徵相伴一生。
而她每每想起這件事,只覺得愉悅。
“怎么一直坐在窗子旁?要下去逛一逛嗎?”
宮遠徵看到她,于是詢問道,南歌點點頭答應了。
二人隨著人群在街市上走,怕被人群沖散了,宮遠徵拉住她的手,“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么仔細的逛舊塵山谷?!?/p>
“你先前出宮門沒逛一逛嗎?”程南歌仰頭詢問他。
“當時更想早些找到你,在宮門行過弱冠之禮后,我便急著離開宮門,比起外面的繁華,我更想見到你?!睂m遠徵用眼睛臨摹她的眉眼唇頜,很是溫柔。
“看來你這一生都會愛我了?!?/p>
比起愛,程南歌更享受被愛,她孤獨的太久了,所以格外依戀一回頭,就有人在等的感覺。
“恨不得融入我的骨血?!?/p>
宮遠徵這句話說的或許有些偏執(zhí),程南歌卻像聽慣了似的。
他們或許都是不正常的,遇上了對方也算是臭味相投,就這樣一直不正常的糾纏下去吧。
……
第二日回到宮門,見到他們二人,宮子羽幾人都很開心,最開心的當然屬宮尚角了。
聽著宮遠徵喊了嫂嫂,上官淺更是笑意深深,忍不住用話調侃他,畢竟當時,他可是極其不信任自己這個初入角宮的嫂嫂的。
重逢的喜悅與熱鬧一直持續(xù)到晚膳過后,程南歌與宮遠徵照舊回了徵宮休息,二人雖然離開了,房間卻依舊還留著。
宮遠徵的房間要比先前程南歌住的客房大上許多,二人就住在了那里,瞧見了曾經最熟悉的每一處陳設,宮遠徵顯得有些留戀。
程南歌于是調侃他,“不如留在徵宮吧?”
“不好?!睂m遠徵搖搖頭,“困于宮門一生對你來說是折磨,與其如此,不如我做妥協(xié),陪你去外面瞧瞧,畢竟我在宮門也已經十多年了?!?/p>
“我們可以隨時回來,到時候漂泊累了,回來也好?!?/p>
程南歌說道,三言兩語便描繪出了多年以后的生活,宮遠徵不免也期待起來,他攬住程南歌的腰肢,調動內力抬手用掌風熄滅了一旁的燭火。
房間里陷入昏暗,只剩窗外的月光透進來,衣衫漸薄,呼吸漸急,體溫漸熱。
程南歌如同缺水的一尾魚仰起頭小口呼吸著,連脖頸處的皮膚都泛起了紅色,宮遠徵壞心思的輕輕咬在她的鎖骨處,得來的是背后她留下的泛紅的指甲痕。
他吃痛出聲,程南歌卻數(shù)落他越來越不老實了。
“這點子疼還是受得住的。”
宮遠徵啞聲道,熱氣噴灑在她胸前處的肌膚之上,讓南歌覺得又熱又燙。
長夜無眠,只剩愉悅。
直到程南歌筋疲力盡沉沉睡下后,宮遠徵才安心的將人摟在懷里。
很多很多年以后,他們還會在一起,直至死去。
……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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