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電車剛剛停住,南歌就邁步跑了上去,隔著車廂她一眼看到坐在最后面的魏若來,浮躁了一整天的心情忽然就被撫平了。
快步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南歌輕輕呼出一口氣,“你把東西藏在哪里了?”
“在我辦公室里的畫后面,應該不會有人動?!蔽喝魜硪草p聲回答,拍了拍她的手,“有我呢?!?/p>
很快就到了七寶街,在下面潦草吃過晚飯后,兩個人一前一后就上了樓。
將房門反鎖,兩人才面對面在床側的地板上盤腿坐下。
魏若來抓了抓頭發(fā),有些頭疼,“那些金條…暫時還是先在銀行里面存著吧,馬上就二十六號了,我在想那個啟示要怎么辦…”
“跟大哥說的一樣,將它登報吧。”
南歌無意識地來回折著一角,眉頭緊鎖。
她抬起頭來,看向魏若來的目光很是擔憂忐忑,“阿來,你有沒有想過,大哥的身份……什么身份才會要私下接頭呢,我打聽過了,昨天附近咖啡廳發(fā)生了槍擊案,警察局追捕…**,大哥偏偏就受了槍傷?!?/p>
“不,小南,”魏若來連連搖搖頭,提醒她不要亂說話。
可實際他心里也很清楚,大哥的身份不簡單,還有他身上那股氣質,那種不怕死的精神。
兩人商討了許久,最后決定完全按照大哥的意思去做,魏若來獨自去接頭,他在央行工作,萬一真出了事比南歌好解釋的多,南歌則到時去報社登報尋人啟事,分頭行動,至于現(xiàn)在這幾天,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決定下來后,兩人的心依舊忐忑,原本他們只是平平淡淡的過活著,考慮的只是自己的眼前利益,上班下班,再無其他。
可現(xiàn)在,忽然就砸來一個火炭,讓他們不敢靠近,但也絕不敢丟掉。
夜色漸深。
魏若來滅了燈,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他背過身站在衣架前面,抬手去掛外套,忽然一雙手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腰,“阿來,我能留在這兒嗎,我不想…一個人待著?!?/p>
此刻的南歌還是有些害怕的,悲痛與忐忑共存,糾纏不清,折磨人。
魏若來握住她的手,轉過身抱她,“嗯,有我呢,無論出了什么事。”
相擁而眠,一夜漫長。
待到第二日,兩人依舊如往常一般去各自上班,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
南歌下了班,買了點新鮮的蔬菜,回了家后,本想自己做點飯吃,卻被周姨喊過去幫忙。
“來了周姨?!?/p>
她擱下手中的東西,挽起衣袖就跟著走進去。
洗菜、切菜、盛飯,忙碌著不知不覺天色就已經徹底黑下來。
魏若來一直沒回來,周姨就說給了留了飯,他們先吃。
南歌心里藏著事,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反反復復都在望著門口,一直到吃完飯,她還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弄得她一顆心像擱在油鍋里煎著似的。
她跑出去,坐在了巷子口石凳子上等人。
約摸著又過了半個小時,一道身影才緩慢地走進來。
“魏若來?”
南歌試探著喊了一聲,聽到對面人應了一聲,才快步跑了過去,“你怎么回來這么晚,是不是出什么……”
一句話沒說完,她就被魏若來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震驚到說不出話,踮起腳捧著他的臉上下查看,她擔憂之情難以掩飾,“真的出事了?有人發(fā)現(xiàn)金條了嗎?你這傷怎么弄的?”
連珠炮似的一連串關心的問題讓魏若來感受到溫暖,他笑了笑,卻不小心扯到嘴角傷口,又吃痛皺眉,“沒出事,我是去奉先生命談判沒談攏?!?/p>
“已經上過藥了,走吧,回去吧?!?/p>
牽住南歌的手,兩個人一道往回走,徑直回了房間。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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